看着杜敏回答得那么笃定，秦毅就是一阵疑惑。
看她那表情和语气，肯定不是在撒谎。
再说，她要是知道自已哥哥有被暴力催收，也没有理由再隐瞒。
真的没贷款？
不对！
肯定是有贷款！
没贷款的话，杜渤那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秦毅虽然不知道他打赏的具体数字，但通过许戈那一说就知道，应该数额不少。
要不然那小主播也不会跟他约会开房。
那么多钱，他的工资肯定不够。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他贷款的事，亲属根本就不知道。
暴力催收也许有，但做得非常隐蔽，他的亲属同样也不知道，亦或者根本没有暴力催收。
但贷款这个事儿，应该是有。
思索两秒秦毅继续说道：“我们刚打掉一个非法小贷公司，他们不止是放高利贷，而且催收手段也非常暴力。在受害人里发现了杜渤的名字，我们就过来确认一下。
如果是你哥哥的话，我们就会在了解情况之后退还相应损失。
也许只是重名，可能是我们搞错了。”
听秦毅这样一说，杜敏略作犹豫便问道：“还能退钱吗？
那也许他确实有贷款，只是我们不知道。
要不进屋说吧？”
“好的！”
秦毅要的就是这句话。
这次调查，就是要看看，是不是杜渤死了之后阴魂不散。不进屋，怎么查？
走进小院，秦毅就看见两个老人正在厨房里忙活。
进了客厅，杜敏给他俩倒了水。
趁着他那儿忙着，秦毅就把法器罗盘拿了出来，但罗盘的指针没有反应。
杜敏倒好水，就在对面坐下说道：“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还是觉得我哥没有贷款。
他每天下班就在家，很少出去，也没见他买回来什么东西，贷款干什么用呢？”
秦毅就是一阵无语。
现在花钱，根本不用出去啊。
拿着手机随便一打赏就是几百几千，买的都是情绪价值，你当然看不见了。
看来她都不知道她哥哥喜欢看直播的事。
秦毅只好问道：“十天前，你哥哥去过一趟冀城，你知道吧？
他是去见一个女主播。
之前这一段时间，他给那女主播打赏过不少钱。”
杜敏闻言就是一阵惊讶。
“啊？有这事儿？当时我哥哥只是说有个同学在冀城结婚，他去喝喜酒。是见女主播了？”
“对！”
那还有假吗？都报案了！
秦毅继续追问道：“你知道他打赏的钱是哪儿来的吗？我们怀疑就是通过贷款弄来的。”
杜敏摇头。
“我哥好像前一段时间经常摆弄一些玉石，他说能卖了赚钱。有没有可能，打赏的钱是靠玉石赚的？”
屈烽一听玉石就来了兴趣。别的东西他不一定懂，玉石他很在行。
“玉石还有吗？拿来我看看？”
杜敏走到杜渤的房间，然后就取回来一个小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就是红的白的绿的，各种颜色的玉石，有二十几块。
屈烽随便拿出来看了看，就直接摇头。
“这些玉石不值钱。一盒都算上也买不到一千块钱。”
杜敏听了就又开始疑惑，“那，他真的贷款了？”
秦毅刚要说什么，就见杜渤的父亲推门而入，看了秦毅和屈烽一眼，便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今天是我儿子的头七，晚上不太方便。”
秦毅听了起身告辞就走。
屈烽随后跟上。
到了外面，屈烽就有些好奇地问道：“前辈，咱们什么都没问明白，你怎么就要走?”
秦毅淡淡一笑：“问他们干嘛？一会儿正主就回来了！直接问杜渤！”
头七，又称还魂夜。
关于这个的说法很多，各有不同。
有的说是人死后第七天还不知道自已死了，会回家看望亲人。
还有的说是人死后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投胎转生，期间每隔七天，有一次回家探望亲人的机会。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秦毅没死过，所以不知道。
不过在这一天晚上，死人的魂魄很有可能会回家。
亲人会在那天晚上准备丰盛的宴席，有人说这是给亡魂准备的，有人说这是给押解亡魂回来的鬼差准备的。
难怪都那么晚了，进院的时候看见杜渤的父母还在厨房忙活，原来就是在准备头七晚上的宴席。
这一桌宴席摆上，按照习俗，死者家属就要早点去休息，不能再走动。
避免惊了回家吃席的亡魂或鬼差。
既然杜渤的魂魄很可能回来，那就直接等他好了。
出去转了一圈，秦毅和屈烽就又回到了杜渤家的胡同。
躲在前院的房顶，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杜渤家的动静。
秦毅一边抽着烟，还一边看着手里的罗盘。
只要杜渤的魂魄回来，罗盘的指针就会有动静。
就在屈烽一个劲儿地开始打哈欠的时候，秦毅突然就发现，那罗盘的指针开始刷刷地晃动。
来了！
掐灭烟，秦毅和屈烽就瞪大眼睛看向杜渤家门口。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虚幻的人影走了过来。
就是他了！
秦毅立即发动藤舞阴阳，阴藤束魂，没等杜渤反应，就把他的魂魄捆了起来。
接着秦毅又展开飞翼，拖着杜渤的魂魄和屈烽直奔郊外。
到了一处树林，秦毅降落，对着杜渤的魂魄沉声说道：“杜渤，你的事儿漏了！赶紧招了吧！”
杜渤盯着秦毅看了两眼，就是一阵冷笑。
“呵呵！她们该死！全都该死！漏了就漏了！
顶多是我陪她们一起魂飞魄散！
你动手吧，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来陪我的！”
果然是他干的！
“那些人的魂魄在哪儿？”秦毅惊诧地问道。
他本以为，这邪法直接就把人的魂魄打散了。没想到，现在魂魄还在呢！
尤其是遇害的人里有杏林会的两个成员，人家那是去做公益宣传积德行善去了，总不能就让无辜好人也落个魂飞魄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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