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寒皓说要一起去看看抓到的那个狙击手,寒彬很感兴趣,想要看看这个意图暗杀他们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队人马来到了开发区的一个星级酒店,上到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只见门口站着两名安保,见到寒皓,打开了房门。
屋内同样是几名安保分散站在房间的角落,一个身材纤细的白衣女子,正站在窗边向外眺望。
她身着一袭白色紧身衣,衣料轻薄而柔软,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引人瞩目。紧身衣的剪裁恰到好处,既凸显了她匀称的身材曲线,又不显丝毫的紧绷与束缚,仿佛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随着她的呼吸和动作轻轻起伏。衣身简洁无过多装饰,仅在领口处有一抹淡雅的花纹,如同点睛之笔,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精致。
她的面容清秀,宛如精雕细琢的瓷娃娃。皮肤白皙细腻,透出一种天然的光泽,宛如初晨的露珠,纯净而温润。五官精致而和谐,小巧的鼻子挺直秀气,那双眼睛,眼眸深邃,似藏着无尽的故事,目光清澈而坚定,透露出内心的自信与坚韧。细眉如远山含翠,轻轻描画在眉宇间,眉形流畅自然,与她清秀的面容相得益彰,尽显东方女性的温婉与雅致。
她的发型简单利落,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用一根素色的发带轻轻扎起,没有过多的繁复造型,却更显出一种简洁干练的气质。几缕碎发垂在耳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为她的清雅之美增添了一抹灵动的韵味。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施粉黛,却美得令人心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属于年轻、自信、干练的女性独有的气质,让寒彬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寒皓,柳眉登时竖了起来,她大叫一声,右手握着一个玻璃烟灰缸,就冲了上来。
只听当的一声,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女子左手和左脚被牢牢吸在了她左边的床尾栏杆和床脚上,女子大怒,右手中的烟灰缸却早已脱手,向寒皓投掷过来。
事发突然,眼见烟灰缸夹着风声呼的飞来,寒彬都没来得及想,就冲到了寒皓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寒彬右拳蓄力击出,怎料这一下投掷势大力沉,速度奇快,远远超出寒彬的反应速度,烟灰缸径直砸中寒彬的面门,好在他前期训练的时候,连头槌也做过细致的练习,因此,脸上中了这下之后,竟然将烟灰缸反震得粉碎。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的右手、右脚, 也被牢牢的吸在了床尾上。
寒彬这才看清,女子手腕、脚腕上各带着一个厚厚的镯子,应该是这东西跟床尾的强磁吸引,暂时把白衣女子牢牢控制住了。
寒彬的目光落在女子的手腕和脚腕上,这才看清那束缚着她的物件。手腕处,一圈黑沉沉的铁箍紧紧地套着,其厚度令人咋舌,足有两三厘米,表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毫无修饰,尽显粗犷与坚固。铁箍的边缘被精心打磨过,虽棱角分明,却不至于割伤肌肤,但那沉重的质感依旧清晰可感。它紧紧贴合着手腕的曲线,仿佛与女子的手腕融为一体,却又无情地限制着她的自由。
脚腕上的铁箍与手腕上的如出一辙,同样厚重结实,黑沉沉的色泽在灯光下更显阴郁。这铁箍的直径略大于手腕处的,毕竟脚腕的骨骼更为粗壮,需要更大的力量来束缚。它稳稳地箍在脚腕上,将女子的双脚牢牢地固定在金属的床脚。两个铁箍的内侧都嵌有一层薄薄的软垫,这或许是施加者的一丝“仁慈”,旨在减轻铁箍对肌肤的压迫,但这种“仁慈”却更凸显出束缚的冷酷与无情。
寒彬注意到,铁箍的一侧似乎有着特殊的构造,那是一块强力的磁性装置,正是它与床尾的金属强磁吸引,才使得白衣女子暂时动弹不得。这种巧妙的设计既简单又高效,将女子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了这方寸之地。铁箍在强磁的作用下,宛如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控制着女子的身体。
她正像是一只树懒吊在树枝上一样,动弹不得,好不尴尬。
寒彬正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却感觉到脸上一股暖暖的东西流了下来,拿手一抹,竟是自已的额头、鼻孔早已鲜血直流了。
再转头一看,老高捂着双眼不忍直视,乌兰直挠头,转过去了因憋笑而抖动的身子,孟洁好心,已经拿了一块雪白的毛巾来给他擦血,可那脸上笑颜如花的表情,可就再也没法遮挡了。
寒彬就算是反应再迟钝,或者是被烟灰缸砸得有点儿懵,这会儿也回过神儿了,敢情自已跟铐在床边那位相比,自已才是这间屋子里的搞笑巨星啊。
不过他一直以来,对于出丑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总认为人人都会出错出丑,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让别人笑话笑话,偶尔也笑话笑话别人,大家平等互乐的一个关系,说白了,就是心态好。
不过如果换成了孟洁,她可能一脚就把飞在半空的烟灰缸踢开了,换成老高,他可能一伸手就把这烟灰缸在半空中拿捏住了,肯定都会是比自已帅得多的方式,不过那时候,这位纤细清秀的白衣女子不就成了这个屋子最尴尬的人了么?
所以再从这个角度来讲,寒彬觉得这就好像白衣女子突然忍不住在电梯里放了个屁,然后自已勇敢的举手说:“实在抱歉,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来替女士化解了尴尬。自已无意之中还尽显绅士风度,也还不错啦。他这轻巧的几下心理调节,就已经把自已的心理状态,从略显尴尬,调节到了略带自豪。算不算是精神胜利法的集大成者呢?
一番简单的收拾,总算是没那么混乱了。
几个安保齐心协力,费劲地搬来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初看并不起眼,尺寸仅能容纳四五人围坐,然而其分量却让人咋舌。整个桌面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宛如夜幕般沉静,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它通体由金属材质打造,毫无一丝杂质,光滑的表面反射着微弱的光线,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坚硬与坚固。
桌子的厚度令人惊叹,足有十几厘米,边缘被精心打磨得圆润光滑,没有丝毫的毛刺,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份厚重带来的压迫感。桌脚同样粗壮有力,四根坚如磐石的金属柱稳稳地支撑着桌面,每一根都像是经过精心锻造,每一寸都散发着金属的冷冽与坚韧。桌脚与桌面的连接处,采用了复杂的焊接工艺,焊缝均匀而牢固,没有一丝缝隙,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浑然天成。
几个人在搬动这张桌子时,明显能感受到它的重量。他们不得不使出浑身力气,才能配合抬起来让它挪动。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异常艰难,如果谁在半路手滑、掉链子,那这么沉的桌子掉下来,保不齐就砸到谁的脚,而这么沉的份量,脚趾骨折都是极有可能的。他们合力发力,才终于让它挪动到了指定位置。
又有人搬来了一把黑沉沉的椅子,“请”白衣女子入座,为了避免她情绪过于激动再次引起混乱,她双脚踝的磁镯紧紧吸附在金属的椅子腿上,双手平放在桌面,同样吸紧了难以移动。
女子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好坐在那里,双眼仍然满是仇恨的盯着寒皓。
寒皓在女子对面坐下,向寒彬介绍说:“这位是凌。”
又拉过来一把椅子,示意寒彬坐在他的旁边。向凌介绍说:“这位是寒彬,应该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凌恶狠狠地咬着牙说:“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我只恨没能亲手杀了你!”
寒皓说:“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非要杀我?我的手下跟我说,怎么问你你都不说,非要当面告诉我。”
凌却一点儿说的意思都没有,左右看看,似乎是在找够得着的武器,又像是在评估身边站着的这几个人她要按一个什么顺序解决。
寒皓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屏退左右,于是对手下吩咐说:“你们都出去吧。寒彬留下。”
老高和孟洁都表示不放心,寒皓摆了摆手,他们只能带着众人走出了房门。老高问:“这磁镯子可靠吧?”安保队长说:“没问题,现在的强磁状态已经锁死了。除非砍断手脚才能出来。”,老高点了点头。
屋子里,寒皓说:“按理说,你的老板给你的指令,应该是抓寒彬回去,而且要活的。如果你因为是我在保护他,增加了你抓捕的难度,想要杀掉我,然后再抓他回去,这个逻辑勉强说得通。但是,你却用一种鲁莽地打草惊蛇的方式,成功的引起我们的注意和防范,而且暴露了你的位置,还捉住了你。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做这一切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凌恶狠狠的说:“你~杀了~我的~哥哥!”仿佛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寒皓一愣,说道:“我成年后都没打过架,怎么可能会杀人,你哥哥是谁?”
凌依然是恶狠狠地说:“说了你也不认识!我的哥哥川口,他在和瑞恩来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你的手下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寒皓张大了嘴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是说炸毁运输线抢劫运输仓那一次行动么?”
凌点了点头。
寒彬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双手砸在了桌面上,“蹭”地站起身来,怒道:“什么逻辑!?跑到别人家抢劫!没抢成被打死了还要赖人家防护做得太好!?找人寻仇?!”
寒皓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冷静点,跟他说:“淡定点儿,有些人的思维逻辑可能就是有点儿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凌好像没听懂“轴”是什么意思,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下,回过头冲着寒彬也大喊:“杀了我的哥哥,我就要报仇!我只有这么以一个亲人,你要是想阻止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寒彬被气笑了:“哈哈,真是搞笑。脑袋一根筋的人,你哥哥是不是也跟你一样?”
这句凌听懂了,寒彬辱其已逝的亲人,凌大怒,喉间挤出“啊”的一声低吼,全身发力,竟然将面前黑沉的铁桌推离了原地,冲着两人拦腰推过来,寒皓想起身闪躲开来,奈何铁桌来势又快又猛,被卡在桌面和椅背之间,逃脱不得,只好双手在胸前死命推挡。
寒彬也推着桌沿,阻着铁桌的来势,可就这两个大老爷们,竟然和一个纤细的女子在这场角力中将将打成个平手。还没等二人蓄力反推,凌突然站起了身,她双脚被吸在椅子腿上,无法移动,双手吸在桌面上,凭借这一起身,自已这边的桌脚竟然已经离地,带着“掀桌子”的气势推压了下来。
这桌子如果倒下来压在脚面上,估计得有几块脚骨骨折,再加上对面这么一位情绪失控状态的推手助力,只怕压在身上不死也是重伤。
情急之下,寒彬全身都开始用力,双手之间细碎的黄色闪光迸射,偌大的桌面竟然像在风中飘舞的旗帜一样,迅速抖动开来,一眨眼之间,伴随着刺耳的裂帛声,厚重的桌面竟然被他双手撕开。
寒彬也没想到竟然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屋里的三人望着被撕成两半的桌子,都吃惊得说不出话。
门外的众人也听到异响,冲了进来。有人围到了凌的身边,控制住她防止她再有动作。有人围到了寒皓身边保护。众人看到屋子中央被撕裂的桌子,也都是一脸震惊。
寒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刚才紧张过度,还是用力过猛,他感觉自已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动,他抬起颤抖的手抹了一下鼻子,却发现不知何时流出的鼻血已经染红了手背。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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