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的手腕被割开,血很快淌了一碗。
两个太医极快的将血液入药:“快,赶紧给皇后娘娘喂下。”
宫女慌忙接过,还没来及的放在皇后唇边,就见沈月蓉大步而来。她脸上是失血后的惨白,眼睛却闪动着灼灼怒火,亮的吓人:“来人,将这一群谋害皇后娘娘之人,拿下!快去请陛下前来。”
太医们大惊,怎么回事?他们明明在安神汤里下了足足的药,她怎会醒来?
“郡主,郡主听老臣说,此事关乎皇后娘娘和郡主,切莫惊动陛下,如若陛下知晓,娘娘危矣,郡主危矣。”
沈月蓉冷笑一声:“妖言惑众。”
皇后半昏迷中,隐约能听见外界动静,眼皮下的眼珠动个不停,醒来啊快醒来!
但她的意识控制不了躯体,心急如焚,毫无办法。
“什么事不能让朕知道啊?”
弘文帝上朝之前,特地来看一眼皇后,虽说夫妻感情一般,但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于情于理他都得做出一副爱重模样。
“看来朕来的很是时候。”
沈月蓉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陛下,求您救救娘娘啊,他们狼子野心,妄图毒害娘娘,其罪当诛。”
沈月蓉手指太医和宫女,气得浑身发抖。
“这碗药里有毒,陛下您若不信可请太医来验。”
孙院正匆匆而来,神色凝重接过药碗。
赵太医和王太医脸色惨白,抖若筛糠。
孙院正不同其它人,最是刚正不阿,最恨蝇营狗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才被弘文帝钦点院正。
“回陛下,确实有毒,而且这毒……臣上一次见时,还是二十五年前。”
两个太医彻底委顿在地,床榻上的皇后呼吸急促,但死活睁不开眼。
孙院正看向沈月蓉:“郡主是如何知晓,药中有毒?”
沈月蓉苦笑,举起了手臂:“我的血中有毒。这两个太医,给我下药,趁我睡着,割破我的手腕取血。幸在端来安神汤的宫女做事毛躁,汤撒了大半,我才提前醒来。也是娘娘洪福齐天,有诸神护佑。”
“你的血中有毒?”
“是,我娘那时深受我爹眷顾,后院争斗,殃及幼子罢了。我幼时一年倒有半年在吃药,想必知道的人不少。这些年我着意蕴养身子,才见好些。只是,这毒只能压制,无法根除,这两个太医一定是打听到了此事,以此来害娘娘。”
孙院正攒眉,不对劲。
“怎么?有何不妥?”弘文帝沉声问。
“请陛下屏退左右,元忠公公,您也请出去。”
孙院正对元忠毫不客气,元忠笑眯眯应了,手狠狠握紧了拂尘,这个老东西!
“陛下,这碗里的毒与皇后娘娘身体里的毒,一模一样。”
当年皇后怀孕三月,身中奇毒,但奇迹般的没有毒发,生出的太子也身体康健,人人都道太子洪福齐天,化解了毒素,是来报恩的孩儿。
看来,并非如此,是那个胎儿,分担了一半毒素,才致毒性大减,皇后死里逃生。
这婴儿顺利长大,血中自然有抑制毒素的成分,可压制奇毒。
“来人,给皇后喂药。”弘文帝将人唤进来,神色不动,看不出喜怒。
“陛下!”沈月蓉扑到皇后榻前,泣不成声:“陛下不可,皇后娘娘是您结发二十多年的妻子啊,您……”
她紧紧护着皇后,一副要想伤害皇后,就从她尸体上踏过去的样子。
弘文帝深深的看她,沈月蓉的长眉入鬓,眼角微挑,不像他,但与先皇竟如出一辙,他怎么从未注意过呢?
此女纯孝至善,可恨皇后!
“丹阳……你……”弘文帝叹息一声:“沈铭川对你可好?”
沈月蓉愕然,怎么冷不丁的问这个,但她如实回答:“爹爹对臣妇……算是很好吧,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臣妇,但……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次面,见面时也颇不耐烦,许是,他太忙了吧。”
弘文帝冷哼一声,沈月蓉瑟缩了一下。
“别怕,以后你……”
弘文帝给不出承诺,皇族丑闻,永远不能拿到台面上说清楚。
“将药给皇后喂下吧,别浪费了丹阳的血。”
“丹阳莫要任性,这药是救皇后的命的,朕怎会伤害发妻呢?”
在沈月蓉担心的目光下,一碗药灌进了皇后口中。
皇后己知大势己去,挣扎无望,只能睁开了眼,不惊不惧的冷冷看着弘文帝。
沈月蓉喜极而泣:“娘娘。”
“元忠,将朕的私库打开,带丹阳郡主去选些喜欢的。”
“臣女不……”
“蓉蓉,听话。”皇后的声音很冷。
沈月蓉一脸怔愣。
“郡主请吧,陛下与皇后娘娘有话要说呢。”
元忠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摆出笑脸,该死的,只差一步!
不知道弘文帝与皇后谈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后彻底病了,病得下不了榻。
不过一二日,凤仪宫门庭冷落起来,一阵寒风起,恍若冷宫。
更让人不解的是,丹阳郡主突然得了圣眷,陛下赏赐的好东西,流水样儿搬进祝府,对外的说辞也很有趣:丹阳郡主侍疾有功。
可明明皇后缠绵病榻,越来越严重。
沈月蓉心中戚戚,她亲手扳倒了自己的母亲,她要她倒,却不想她死。
“长姐,长姐,救救二嫂啊。”沈月楹的大喊,打断了她的悲戚。
沈月蓉翻白眼,是她不想救么?是宋洗砚不想出来!
她就纳闷儿了,诏狱那么好睡?
诏狱里的鼾声告诉她,是的,好睡。
“宋洗砚!”
丹阳郡主亲自来接人了。
“你要躲懒到什么时候?”沈月蓉揪她耳朵。
按照弘文帝的想法,管你是神女还是妖女,只要不安分,都该死。
但他没想到,为宋洗砚求情的人太多,先是沈月蓉跪求:“弟妹这个人,时常犯疯病,疯起来的时候连臣妇的弟弟都打,可她没有坏心的,她那是不能自控啊。皇后娘娘仁慈,一定会原谅她的。陛下念在她神智不清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再是宁王撒泼:“臣不管,臣的小孙子就喜欢那丫头,臣弟就剩了这一丝血脉,小孙子死了臣弟也不活了,不活了!”
宋洗砚推皇后入水,分明是皇后说谎。
挑拨天家父子关系更是笑话,太子又不是他儿子!
反倒是宋洗砚闹得这一出,阴差阳错之下,让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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