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夏定定的看着赵启青,心绪起伏。
“啊,呜啊啊……”
锦锦察觉到了姑姑的心情,乖巧的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小手拍在姑姑的胸口给顺着气。
“于静姝。”
她听见一个名字。
“居然是她!”
黎南夏咬牙切齿,这个名字的出现着实在意料之外。
她怀疑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这个自从认识后就对自己十分友好的师姐。
黎南夏苦笑一声∶“看来我当初并没有落选。”
只不过是有人拿着她的画获得了本该属于她的资格。
“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拿回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多谢好意,我下来想一想吧。”
黎南夏扯了扯唇角,也懒得问为什么赵启青会知道自己,还知道这幅画是自己画的。
她摸了摸画,轻声问道∶“这幅画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它本就是你的东西。”
赵启青亲自将花拿下来,递给黎南夏。
一旁的伊秋迅速接过了画。
两人十分默契的将刚才的事情忘却,继续看着画展。
不远处的即兴画展,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画布,旁边也十分贴心的放着同类型的画笔颜料。
“总感觉缺些什么。”
“缺什么呢。”
一身月白色长袍早己被墨浸染的老先生手里拿着画笔,看着画纸低头思索。
想了许久,似乎没有头绪的他一抬头,看见了刚来到这边画展的黎南夏和锦锦。
赵启青刚才有事离开了,黎南夏看见这边干净的画布,一时没忍住,坐了下来。
“锦锦乖乖看着,姑姑画个画好不好啊?”
“哦,啊啊。”
“锦锦真乖。”
不知道画什么的她,看到了低头乖巧玩手的锦锦,会心一笑,决定画一条胖乎乎的小锦鲤。
黎南夏一手抱着锦锦,依旧落笔丝滑,简简单单几笔,一条活灵活现的红色锦鲤就跃然纸上。
“啊,呜啊啊!”
玩手的锦锦看见画上的小锦鲤,瞪大了眼睛指着画出的鱼,想伸手去摸一摸。
油画未干,黎南夏担心她蹭上,伸手拦住了锦锦,顺手拿过一支干净的画笔给了锦锦玩。
但黎南夏忘记了,画笔是干净的没错。
可她的油画却没有干透。
而且锦锦的小胳膊可比三个月的孩子要有力的多。
下一秒,锦锦就乐呵呵的拿着笔冲向那条锦鲤。
“锦锦!”
黎南夏一抬头就看见的是拿着笔在画纸上涂抹的锦锦,顿时倒吸了口气。
“啊呜。”
听见黎南夏的声音,刚捣蛋完的锦锦眨巴着眼睛看过去,乖巧的将画笔给黎南夏。
黎南夏接过画笔,第一时间先看看锦锦身上有没有沾上油画,毕竟这种油画洗起来很麻烦的。
然后她就看见锦锦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污点。
她这才松了口气,捏了捏锦锦的小脸蛋∶“你这小屁孩。”
看着咯咯笑的锦锦,黎南夏扭头看见了画布,顿时神色一震。
只见画纸上刚才那条胖嘟嘟的红色锦鲤在锦锦随意的几笔后,尾鳍,鱼尾处都被涂抹变长,原本可爱的普通锦鲤莫名就突然虚幻缥缈了起来,仿佛身上自带着仙气飘飘的感觉。
“这鱼看着可不像是人间的鱼,反而像是神仙养的鱼,哈哈哈。”
突然,从身后响起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笑声。
黎南夏回头,看见身后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老先生。
老先生看着头发花白,却依旧精神抖擞,白色衣服上沾染着不少墨迹,黎南夏顿时恍然,看来也是一位在这里即兴画画的人。
“你好。”
“你这怀里的孩子以后肯定也是个画画的奇才啊。”
老先生弯下腰冲锦锦笑了笑,问道∶“刚才听你叫这个孩子名字,是哪两个字啊?”
“锦锦,锦绣的锦。”
“锦锦啊,好名字!”
老先生弯着腰十分尊重的和锦锦握了握手,“你好啊,锦锦。”
“我是祝鸿生。”
“您是祝鸿生,祝老先生!”
听见这个老人说出自己的名字,黎南夏震惊不己。
没想到这简简单单一个小画展,她居然运气这么好,能碰见大名鼎鼎的画家祝鸿生。
祝鸿生笑着对黎南夏点了点头,“哈哈哈,我今天只是过来看看小辈的画展。”
黎南夏也微笑着点点头,她没想到赵启青居然是祝鸿生的小辈,能让祝鸿生来参加他的画展,看来两人的关系不浅啊。
“啊啊,啊呜。”
锦锦看着面前这个老人,十分热情的也回握了他的手。
“哈哈哈哈,这孩子灵气好足啊。”
没想到锦锦居然还会回应自己,祝鸿生惊讶万分,没忍住询问起来锦锦的年龄,“这孩子多大啊?”
黎南夏∶“快五个月了。”
这让祝鸿生更惊讶了,他碰碰锦锦的小手,感叹∶“我家的小孙子西个月了还只会流口水呢。”
想到家里安静的小孙子,又看看面前活泼好动的锦锦,祝鸿生顿时没忍住叹了口气。
黎南夏张了张嘴,有些气馁,她不知道怎么安慰。
“啊,噗噗。”
锦锦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拍了拍他的手,眯着眼冲他笑。
祝鸿生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是来做什么的,急忙说道∶“我刚才看见你那一手画技,本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这幅画的,没想到后面还看见了这小丫头改画的一幕。”
听见祝鸿生都这样说了,黎南夏也答应了下来∶“既然祝老先生这样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资历尚浅,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老先生海涵。”
祝鸿生笑呵呵的大手一挥,“无妨,这画本就是我即兴之作,只是画完却总觉得缺了什么。”
黎南夏叮嘱伊秋看着油画,而自己抱着锦锦来到了祝鸿生的画作面前。
素纸之上,淡墨轻点,简单几笔勾勒出的荷花在水中亭亭玉立,荷叶晕染,层层涟漪间,水波轻动,尽显高洁之姿。
一眼看过去倒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可站在这幅画前久了就会觉得这幅画太过于死了。
“为何不在水中画几条鱼呢?”
黎南夏小心翼翼的点了点荷叶。
祝鸿生叹着气摇头解释∶“一条太突兀,多条又太密集。”
“我竟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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