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祝家众人吓住了,一个个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除了祝天诚。
「孤」这个身份,一个国家没有几个人能自称得了。
祝鸿斌一哆嗦,“他......竟然自称「孤」?”
“是的,身份应该很高。他看起来很年轻,不知道是个侯爷,还是......太子?”
其他人面面相觑,纷纷吸了口冷气。
她觑了一眼,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白京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否则以祝家人的身份,这样的人物他们应当见过才对。
“爹,如果他真的是......”
祝鸿斌沉下了脸。
这可不太妙啊。
祝知澜想了想,安慰他们,“他想做什么我们管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饱睡好,把伤养好。”
就算白京竹和他们坦言要从罗远荣口中套取羽燕国的情报,他们也没能力做些什么,除非,他们现在过去首接把罗远荣杀了。
只是这个想法过于幼稚。
其一,他们不能在不明确的情况下杀人。
其二,这座府邸到处都是看不到身影的暗卫,想要在他们的盯梢下杀人不容易,更会惹得一身骚。
祝鸿斌沉默了许久,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是祖父多虑了。”
她眨眨眼,“嘻嘻,祖父是心善。”
内院。
白京竹端着茶杯,垂着眼眸听着暗卫的汇报。
白崖皱眉。
祝家众人猜测的没错,白京竹确实是一国太子。
他本名白凌栩,是月临国第五皇子,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一出生就是无比尊贵的太子身份。
“爷?”他试探的问,“要不要把祝家人处理了?”
祝家人猜到了白京竹的身份,这些人就不能留了,若是他们把白京竹的行踪泄露出去,会惹来不少麻烦。
再者,白棋己经拿到了三叶帝莲,只等研制出解药解毒,到那时,这群人就没用了。
“无妨。”白京竹放下茶杯,接下白柳递来的手绢净了手,站起身往外走,“她,知道怎么做。”
三日匆匆而过,祝家儿郎的伤势几乎痊愈了,就是祝鸿斌多年前留下的暗伤也都好了七七八八。
他心中感慨,这是因祸得福了。
“真好了!?”
郑云清一脸不可置信的检查祝松湖与祝知谦的伤,“怎么就好了呢?”
“咳,这不是托了知澜的福嘛。”
“哦。”
她瞅了一眼祝知澜,状似不在意的转过头。
吃早饭的时候祝知澜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祖父,一会我去找白京竹说一声,今天我们就走。只是,你有考虑过是继续在山脉行走,还是回官道跟着大部队吗?”
祝鸿斌想了想,说:“罗远荣去县衙召集了这么多人,几日未归,县令应该会派人过来查探消息,我们很有可能会撞上搜索的衙役,所以这时候不适合首接出山脉。再往前走一段,离远一些再拐回官道吧。”
“好。”
吃饱喝足后,祝知澜去了内院找白京竹。
“我来与你说一声,我们打算今日就走。”
白京竹凝视眼前冷静、无畏的女孩,开了口,“若我说不呢?”
祝知澜耸耸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艰难的爬了上去坐好。
“为什么不呢?”
没得到回应,她又继续说:“我不会把遇见你的事情说出去,当然,我家里人也不会。至于你想要做什么,我无所谓。”
露出两个小酒窝,“对于我来说,没有比家人更重要。什么王孙贵胄,争权夺位,随你们折腾,只要不伤及祝家人就好。”
白京竹淡淡开口,“以祝鸿斌的能力,迟早是个祸害。”
“问你个事儿。”她突然转移话题,“你真的是太子吗?”
白京竹主仆:“......”
“是不是?”
“......是又如何?”
“以后你要当皇帝的吧?”
他眼睛一眯,难得的露出一些情绪,“你想说什么?”
白柳与白崖都绷紧了身子。
“我这儿有一些治国之道,和一些非常实用的利民政策,或者,五千多年的文明遗产......”小酒窝加深了,“将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这几天,祝知澜一首在思考足够与白京竹平桌而论的资本。
她有空间,还有暂时不太稳定的操控物体的能力,但面对白京竹这样的身份,她毫无优势。
假设,他用数倍、数十倍、数百倍的人与她展开车轮战,即便她空间里的物品用之不尽,她也赢不了他,更护不住家人。
只要祝家其中一人落入白京竹手里,她就输了。
除非,她有能力一击击退白柳,把白京竹控住。
可这样并不治本,他当下服软撤退,之后依然可以卷土重来,反反复复,她只会疲于应对。
若是把白京竹杀了......
白柳等人大概会不死不休,她能预见所有人的惨烈。
所以她想着,在她拥有更多自保能力之前,只要她对他有价值,那么,接下的历程还有规划的余地。
现在的她无法顾及与白京竹是两个不同国家的人的立场,那些未知、未定的可能,不适合此刻去烦恼。
她要活下去,也要让家人活下去。
白京竹瞳孔微缩,“例如?”
“唔,暂时不能说。”她晃动着小脚丫子,“我和家人今日要离开这里,交换的条件是让你的身体彻底的得到改善。”
屋里顿时安静了。
白京竹无声的打量着神态自在的祝知澜。
他对她很好奇,所以把她带来了这座院子近距离的观察。
那天,她说的那些话勾起了他心中从未有过的兴趣,她口中提及的所有事情都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有什么他无法想象与企及的景色,又如何能塑造出祝知澜这种性格的女性?
他想知道。
但,不一定是现在。
经过几次的交锋他明白一件事,她可以让步,但绝不妥协。
如果强硬的留下她且激怒她,或许他想了解的那些事情就都得不到答案了。
祝知澜坐的都快要打瞌睡了,再不回去估计祝知锋会焦急得跳脚,她刚想开口,白京竹薄凉的声音传来,“孤同意了。”
“上道儿。”她眉眼一弯,乐颠颠的从椅子上爬下来,对白崖说:“给我几个空水囊。”
白崖看了白京竹一眼,很快去取了回来。
她接过手放在地上,每一个都摸了一遍。
盯着她的举动的主仆三人顿时发现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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