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果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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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雷霆如同一道狰狞的巨兽，撕裂了厚重的云层，仿佛是来自上天的惩罚之剑，首首地坠落下来。然而，就在它即将击中目标的一刹那，却突然在半空中诡异地扭转了轨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一般，轰然劈向了杨戬所化的青鸾。
青鸾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那声音在天地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它的金色羽毛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它的陨落而哀悼。随着雷霆的劈下，一团焦黑的影子从万丈高空急速坠落，宛如一颗燃烧的流星。
张奎站在城墙的箭垛上，他的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那雷霆交相呼应。他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的幽冥煞气还未完全散去，隐隐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突然，张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有意思。”他轻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道雷霆本该劈死擅改剧情的自己——按照《封神演义》原著，此时的渑池守将应当还在老老实实练兵。但当他用反八九玄功扭曲杨戬的变化之术时，天道似乎……认错了人？
“将军！”高兰英满脸焦急地狂奔而来，她的步伐如同疾风一般，手中紧握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日月刀，刀刃上还残留着金仙之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刀尖滑落。
“那扁毛畜生居然还没死透！”高兰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惊讶，“将军，要不要我去补上一刀，彻底了结了他？”
张奎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远处那正在蠕动着的血肉上。那是被高兰英一刀劈成两半的敌人，此刻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重新组合着自己的身体。
“不必。”张奎缓缓地抬起手，示意高兰英不要冲动，“让他回去报信。”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对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视若无睹。然而，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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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深处，杨戬掉落的三根变化毫毛在青铜盏中沉浮。盏底刻着张奎设计的符阵——以现代分形几何为框架，冥土煞气为能源的数据提取装置。
“解析进度七成。”邓婵玉用五色石调节着符阵频率，忽然瞳孔骤缩，“这…这是玉虚宫《元始金章》的运功路线！”
张奎接过浮现金色纹路的兽皮，上面清晰显示着杨戬的法力循环模型。在现代数学家眼中，这不过是套精致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他指尖划过几个关键节点：“瞧，十二重楼转关时存在0.3秒的灵力真空——难怪原著里他被混元金斗所擒。”
牢门外突然传来闷响。两人转头看去，被幽冥锁链贯穿琵琶骨的天兵们正惊恐地望着他们。这些本该在原著里魂归封神榜的龙套，此刻成了最好的实验样本。
“第三组对照实验开始。”张奎弹指震碎一名天兵枷锁，“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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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城楼观星台。
高兰英将算筹重重插在沙盘上：“确认了！每改变一次原著剧情，天道修正力就会衰减13%。”她指向沙盘中自行运转的微型血河，“就像河道改向，洪水冲击力必然递减。”
张奎着青铜盏边缘。盏中血色液体正模拟天道之力的波动曲线——这是他结合流体力学与占星术创造的“因果观测仪”。
“有趣的是这个。”邓婵玉展开缴获的周军密令，“姜子牙在檄文里称您为‘吞噬天道的冥魔’。”她忍不住轻笑，“他们越恐惧，越会加速传播这个名号。”
夜风骤急，观星台西角的青铜人像突然齐声嗡鸣。这是张奎设置的预警系统——玉虚宫金仙的杀意触发了埋在三百里外的神识地雷。
“看来我们的二郎真君搬救兵来了。”张奎突然将青铜盏中的液体泼向夜空。血珠悬浮成混沌模型，其中十三条金色丝线正在向渑池汇聚。
“正好试试新算法。”他并指如剑划向模型，十二条金线应声而断，唯剩最粗的那条越发清晰，“广成子的番天印…呵，优先度最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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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血河实验室，百名七杀卫正在将缴获的玉虚功法输入“万法熔炉”。这台由三百具修士尸骨打造的超级计算机，此刻吞吐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反推完成。”首席炼器师颤抖着捧出玉简，“我们…我们可能创造了洪荒第一门针对性克制的功法。”
张奎扫过玉简内容，突然放声大笑。简上记载的《玉虚劫解》堪称阴毒——通过杨戬毫毛中提取的功法特征，能精准诱发玉虚弟子法力暴走。
“给今天放归的天兵种下冥土孢子。”他随手捏碎玉简，碎屑化作黑蝶飞向晨雾，“让他们亲眼看看，广成子的番天印是怎么炸在自己人身上的。”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渑池城门缓缓开启。十二名天兵踉跄逃出，他们背后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正与三百里外某位金仙怀中的八卦镜产生量子纠缠般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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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张奎站在城头，望着远方升起的蘑菇云轻笑：“修正力又衰减了。”他手中青铜盏显示着最新数据——天道反噬强度己降至初始值的54%。
高兰英突然闷哼一声，日月刀呛啷落地。她捂住渗出金血的右眼：“有人在…篡改我的记忆…”
“正常现象。”张奎拾起宝刀，刀身映出她逐渐变黑的瞳孔，“当足够多人相信新剧情，旧剧本就会崩塌。”他忽然将刀尖指向邓婵玉，“比如现在，你还记得原著里她本该死在谁手上吗？”
邓婵玉茫然摇头，五色石发出不安的嗡鸣。
狂风骤起，城头战旗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的“商”字不知何时己变成扭曲的“冥”字，而所有守军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面旗从来就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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