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和张悦在那隐蔽的角落里,借着微弱的月光,脑袋凑得紧紧的,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把窃听器安进小鬼子的据点里。曹斌眉头拧成了麻花,挠着后脑勺说:“小鬼子那据点肯定守备森严,到处都是眼线,咱们就这么硬着头皮闯进去,那跟找死没啥两样。得想个滴水不漏的法子,既能顺顺当当混进去,又不能让他们看出半点破绽。”
张悦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有了!我之前在秘密组织的时候,听上线提过,小鬼子最近正忙着搞一个物资采购的事儿,经常找当地的商人给他们供货。咱要是扮成送货的商人,说不定能瞅准机会混进据点。”
曹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随即又担忧地说:“扮成商人确实是个不错的思路,可咱上哪儿去找合适的货物和行头呢?而且小鬼子精得跟猴儿似的,肯定会仔仔细细地盘查,万一露出一丁点儿马脚,那可就全完犊子了。”
张悦自信地笑了笑,说道:“这你就别愁了,我有个朋友,在城里开了家杂货铺,平日里也给小鬼子供些零碎物件。我去找他说说,让他帮忙准备货物和行头。至于盘查,咱提前把说辞编得严严实实的,只要咱俩沉得住气,应该能糊弄过去。”
曹斌听张悦这么一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但还是反复叮嘱:“行,那就这么办。不过,咱得把每个细节都想得周全些,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两人又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好长时间,把计划的每个环节都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好几遍,确保没有遗漏。等天微微亮了些,张悦就匆匆去找她那开杂货铺的朋友。曹斌则留在原地,找了个特别隐蔽的地方继续养伤,同时在脑子里不断预演着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以及应对的办法。
过了好几个钟头,张悦终于回来了,身后还拉着一辆堆满货物的板车,车上有罐头、布料、烟酒等各种物品。张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对曹斌说:“都办妥啦,我朋友一听说是要对付小鬼子,想都没想就帮忙准备了这些。还找了两套商人的衣服,你赶紧换上试试。”
曹斌接过衣服换上,嘿,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颇有几分商人的派头。张悦也换好了衣服,两人小心翼翼地把窃听器藏好,就拉着板车朝着小鬼子据点出发了。
一路上,曹斌的心就跟打鼓似的,“砰砰”首跳个不停。他时不时紧张地瞅瞅西周,生怕被小鬼子盯上。张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镇定,但紧握着板车的手也微微泛白,她小声安慰曹斌:“别太紧张,咱就大大方方的,就当自己真的是送货的商人,别自己先露了怯。”
好不容易来到小鬼子据点门口,果然跟他们预想的一样,门口站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鬼子,一个个满脸警惕地盯着他们。一个鬼子端着枪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大声呵斥道:“什么的干活?”
张悦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用不太流利的日语说道:“太君,我们是来送货的,这是清单。”说着,递上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清单。
鬼子接过清单,眼睛在上面扫了扫,又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满脸怀疑地问:“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曹斌赶紧赔着笑脸说:“太君,我们是新接手这家铺子的,以前都是老板亲自送,这不老板突然生病了,没办法,就只能让我们来送。您放心,货都是好货,您要是查验着不满意,我们二话不说就拉回去。”
鬼子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挥了挥手,叫过来几个鬼子,让他们检查货物。那几个鬼子在板车上翻来翻去,把货物弄得乱七八糟。曹斌和张悦心里都捏着一把汗,眼睛死死盯着,生怕他们发现藏着的窃听器。
好在那些鬼子只是随意翻翻,没怎么仔细检查。检查完后,那个带头的鬼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进去吧,快点卸货,卸完赶紧走!”
曹斌和张悦心里大喜,连忙拉着板车进了据点。进了据点,里面更是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小鬼子和伪军在来回巡逻。曹斌和张悦按照鬼子的指示,把货物拉到指定的仓库。
趁着卸货的工夫,曹斌一边搬着货物,一边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仓库旁边有个小房间,里面时不时传出说话声,估计是小鬼子的一个临时办公室。曹斌心想,要是能把窃听器安在那儿,肯定能听到不少重要情报。
等货物卸得差不多了,曹斌对张悦使了个眼色,两人假装整理货物,慢慢朝着那个小房间靠近。就在曹斌准备瞅准机会溜进小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曹斌和张悦心里“咯噔”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个伪军正朝着他们走过来。曹斌赶紧满脸堆笑地说:“这位老总,我们这不是想着把货物码放整齐点嘛,太君看着也舒心不是?”
伪军走过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阴阳怪气地说:“哼,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我瞅你们就不像好人。”
曹斌心里暗暗叫苦,心说这伪军可真够难缠的。他赶紧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塞到伪军手里,陪着笑脸说:“老总,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们就是本分的生意人,能有啥企图。这点小意思,您拿去买包烟抽。”
伪军看着手里的大洋,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不放心地说:“算你们识相。不过你们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敢耍什么花样,有你们好看的!”说完,把大洋塞进兜里,转身走了。
曹斌和张悦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曹斌小声说:“这伪军差点坏了大事儿,咱们得加快速度行动。”张悦点点头。
曹斌瞅准时机,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一个箭步冲进小房间。房间里没人,他赶紧把窃听器藏在桌子底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和张悦继续整理货物。
就在他们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曹斌和张悦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儿。两人赶紧拉着板车,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群小鬼子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曹斌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张悦开杂货铺的朋友。
张悦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曹斌赶紧拉住她,小声说:“别慌,先看看情况。”
只听一个鬼子军官模样的人对着张悦的朋友大声呵斥道:“你的,私通抗日分子,良心大大的坏了!说,还有哪些人跟你一起?”
张悦的朋友满脸惊恐,拼命摇头说:“太君,我冤枉啊,我就是个做小生意的,怎么会私通抗日分子呢?您肯定是误会了。”
鬼子军官冷笑一声,说:“误会?有人亲眼看见你和两个可疑的人在一起,还帮他们准备货物。你还敢狡辩?”
曹斌和张悦心里暗叫不好,看来是有人告密。这时候,一个小鬼子走过来,在鬼子军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鬼子军官听了,脸色一变,转头盯着曹斌和张悦,大声喊道:“就是他们两个,给我抓住!”
曹斌和张悦知道事情己经败露,撒腿就跑。小鬼子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开枪。曹斌拉着张悦,在据点里东躲西藏。据点里到处都是小鬼子和伪军,他们的处境十分危险。
突然,张悦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在地。曹斌赶紧回头去扶她,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嗖”地朝着曹斌飞了过来。曹斌下意识地侧身一闪,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了过去,划出一道血痕。
张悦心急如焚地喊道:“你受伤了!”曹斌咬着牙说:“没事儿,皮外伤,咱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两人刚躲进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就听到一群小鬼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斌环顾西周,发现这个角落只有一个出口,要是被小鬼子堵住,就插翅难飞了。他心急如焚,眼睛快速地在周围搜索着,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就在这时,曹斌发现角落的墙上有个小小的通风口,通风口虽然不大,但以他们的身形,勉强可以钻出去。曹斌指着通风口对张悦说:“快,从那儿出去!”
张悦抬头看了看通风口,有些犹豫地说:“这能行吗?”曹斌着急地说:“没时间犹豫了,不然就被抓住了!”
曹斌先把张悦托举起来,让她钻进通风口。然后自己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了进去。就在他们刚钻进通风口的时候,小鬼子们赶到了那个角落。
“人呢?”一个小鬼子喊道。
“肯定没跑远,给我搜!”鬼子军官命令道。
曹斌和张悦在通风管道里小心翼翼地爬行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通风管道里又窄又闷,空间十分狭小,每爬一步都很艰难。而且,他们不知道通风管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半路上又遇到小鬼子。
爬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个岔口。曹斌停了下来,小声问张悦:“走哪条?”张悦也拿不定主意,两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下面传来小鬼子的说话声:“这边没有,去那边看看!”曹斌心里一紧,心想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不然被发现就惨了。他咬咬牙,指着左边的管道说:“就走这边!”
两人继续在管道里爬行,突然,曹斌感觉前方的管道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块铁板。曹斌用力推了推,铁板纹丝不动。
“怎么办?”张悦焦急地问。
曹斌心急如焚,在黑暗中西处摸索着,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打开这块铁板。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开关。曹斌试着按了一下,铁板竟然缓缓升了起来。
原来,这是通风管道的一个检修口。曹斌和张悦顺着检修口爬了出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仓库的夹层里。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物资,有几个小鬼子正在仓库里巡逻。
曹斌和张悦躲在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必须想办法穿过这个仓库,找到离开据点的路。可是,仓库里到处都是小鬼子,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曹斌观察了一下仓库的布局,发现仓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外似乎就是据点的院子。只要能穿过这扇门,他们就有机会逃脱。但是,要穿过这个堆满物资且有小鬼子巡逻的仓库,谈何容易。
曹斌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小鬼子巡逻的路线和时间间隔,寻找着最佳的时机。终于,他发现小鬼子们在某个时间段会有一个短暂的空隙。
曹斌对张悦小声说:“一会儿我数到三,咱们就冲过去。记住,一定要快!”张悦紧张地点点头。
“一、二、三,冲!”曹斌低声喊道。两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仓库尽头的门冲了过去。
就在他们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小鬼子似乎察觉到了动静,转过头来。“什么人?”小鬼子大喊一声。
曹斌和张悦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曹斌顺手拿起一个箱子,朝着小鬼子扔了过去。小鬼子被箱子砸中,摔倒在地。其他小鬼子听到喊声,纷纷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曹斌和张悦不顾一切地冲出了仓库的门,来到了据点的院子里。院子里也有不少小鬼子和伪军,他们看到曹斌和张悦跑出来,立刻大声呼喊着追了上来。
此时,据点的大门己经关闭,西周都是高墙,他们根本无处可逃。曹斌和张悦背靠背站着,手中紧握着武器,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到据点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小鬼子们听到枪声,顿时慌乱起来。曹斌和张悦心中大喜,难道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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