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勇救刘老板 深陷阴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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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勇救刘老板 深陷阴谋局

 

曹斌紧贴着土坡,身旁的蒿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蒿草散发的青涩味道萦绕在鼻尖。他透过蒿草的缝隙,双眼死死锁定不远处那几个二鬼子。他们正用枪托狠狠戳着刘老板的后背,刘老板那件白衬衫己被鲜血浸透,后颈处半枚樱花刺青若隐若现——与密道里“抚顺丸”船骸旁刻着的图案别无二致。曹斌只觉掌心的怀表齿轮硌得虎口生疼,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老曹,动手吧。”疤哥躲在三棵合抱的老槐后,手指下意识地不断着匕首柄上的煤块凹痕。那凹痕是当年在抚顺煤矿,他被监工暴打留下的印记,每次触碰,那段屈辱与愤怒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他袖口滑落,小臂上“抗联”二字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青黑色,那是金哲队长牺牲前,用炭笔艰难为他纹下的,承载着无尽的信念与嘱托。

老猎人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蹲在原地纹丝不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捻着地上的松针,鼻翼微微翕动。突然,他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警觉:“东边风里有狼粪味,西边溪水逆流——这地形透着古怪,恐怕有埋伏。”说着,他熟练地从腰间解下兽皮袋,摸出几枚晒干的山椒递给疤哥:“疤子,把这个撒在左前方的芦苇荡,鬼子的狼狗怕这味儿。”

曹斌微微点头,目光迅速扫向土地庙西侧的断崖。那里生长着三簇齐腰高的野艾,在月光下投下神秘的影子,正是绝佳的狙击点。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枪保险退开半格,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就在这时,二鬼子的对话随风飘进他的耳朵:

“这刘老板嘴可真硬,太君用钳子拔了他三颗牙,他愣是没说那几个共党藏哪儿。”

“嘘——别废话,赶紧押到商会去,今晚还要审‘樱花祭’的名单呢。”

审名单?曹斌心头猛地一紧,思绪瞬间飘回到密道中的所见所闻。那张1928年的日文报纸,白川义则在济南入城式上的训示,还有热河实验场的冻伤报告,此刻如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瞬间拼凑成一个可怕的推测:所谓“樱花祭”,极有可能是731部队要将活人实验成果公然展示给伪满政要,一场惨无人道的罪恶计划即将上演。

疤哥显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他气得双眼通红,匕首在掌心攥得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老猎人见状,赶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根缠着红绳的弩箭——这是当年金哲队长送他的“抚顺起义”纪念物,箭头淬着麻药。他朝曹斌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从北侧绕后,借助断崖的阴影悄然接近敌人。

三簇野艾无风自动,老猎人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暗影之中。曹斌紧紧盯着怀表指针,当分针与时针形成首角的瞬间,芦苇荡里突然传来狼狗的低吠——疤哥成功引开了警戒犬。最右边的二鬼子刚要转身查看,脚踝突然被藤蔓死死缠住,整个人向前扑去。几乎与此同时,老猎人的弩箭射中了他的后颈,箭头的麻药迅速生效,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什么人?”中间的二鬼子刚伸手摸向腰间的枪,疤哥己如猛虎般从树后窜出,带着煤矿工人那股蛮劲,一头撞向二鬼子,首接撞断了他手中的步枪枪托。两人在地上激烈翻滚,疤哥瞅准时机,猛地将对方的头撞向凸起的树根,只听“咔嚓”一声,那二鬼子的鼻梁骨应声而碎,疼得他惨叫连连。

剩下的二鬼子见状,举枪就要射击。千钧一发之际,曹斌的子弹先一步擦过他的耳际,滚烫的子弹带起一阵热风。“再动,下一颗打你膝盖。”曹斌从土坡缓缓站起,枪口稳稳地指着对方眉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绳子解开,不然我数到三——”

“一——”曹斌故意拖长尾音,眼睛紧紧盯着那二鬼子。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对方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刘老板渗血的伤口上。当数到“二”时,那二鬼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颤抖着掏出匕首,哆哆嗦嗦地割断了刘老板手腕的麻绳。

刘老板身子一晃,差点摔倒。疤哥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他。老猎人迅速搜出二鬼子的电台,二话不说,拿起匕首狠狠砸毁零件:“他们呼叫了援军,最多还有十分钟。”

五个人在山林里拼命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曹斌突然听见刘老板嘴里哼起一段低沉的旋律——那是陈风在密道里临终前念叨的抗联小调。他心头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想起陈风怀表内侧刻着的摩斯电码,正是这段旋律的节拍。

“刘老板,你和陈风...”曹斌一边扶着刘老板躲过横生的枝桠,一边急切地问道。

“我们是抚顺煤矿的劳工。”刘老板喘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颈侧的樱花刺青,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回忆,“金哲队长牺牲前,让我们带着半块怀表分头行动,他说...说怀表齿轮的齿数,对应着731部队在东北的十二个实验场坐标。”

终于,他们躲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洞壁上挂着几缕蛛丝,在微弱的光线中轻轻晃动。老猎人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一些盐粒,小心翼翼地为刘老板清洗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关切与熟练。“当年金队长被押上‘抚顺丸’时,我看见鬼子往船上搬过铁笼,里面关着的兄弟...他们的衣服上都有这种樱花标记。”他指着刘老板刺青的缺口处,那里恰好拼成一个“7”字——和密道里日军骸骨领章上的符号一致。

刘老板微微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半张烧焦的纸片,递给曹斌:“这是我在商会档案室偷的,‘樱花祭’的请柬印着这个图案。”他缓缓展开纸片,微弱的篝火映出残缺的樱花logo,花瓣数正是十二片,每片边缘都像手术刀般锋利,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曹斌盯着那樱花图案,脑海中突然闪过密道石壁上的《大陆挺进队作战日志》。他急忙掏出笔记本,将怀表齿轮齿数、实验场数量、请柬樱花瓣数一一对应。经过一番紧张的推算,他突然发现每片花瓣的尖端都指向不同的坐标——正是东北十二座被731部队荼毒的城市。

“他们要在‘樱花祭’上展示活体实验成果。”刘老板的声音像从冰窖里传来,透着无尽的寒意,“我听见商会会长说,关东军司令部派了特使来验收‘冬季攻坚’的冻伤实验数据,那些数据...是用三百多个劳工的手指和脚趾换来的。”

疤哥听后,气得猛地捶打洞壁,手上顿时鲜血淋漓:“老子在煤矿见过!鬼子把人扔进冰窟,再割下冻僵的肢体称重,说是什么‘抗寒指数’!”他愤怒地撸起裤腿,小腿上三条平行的刀疤在火光下泛着青白,“这就是老子当年没‘达标’的下场!”

老猎人轻轻按住疤哥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悲愤与坚毅。他从鹿皮袋里倒出捣碎的蒲公英,敷在疤哥受伤的手上,缓缓说道:“当年金队长被带走前,塞给我半块怀表,说如果遇到刻着樱花的人,就把这个给他。”他摊开掌心,是一枚刻着“抚顺”二字的铜扣,和刘老板腰间的皮带扣严丝合缝。

刘老板接过铜扣,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金队长临终前把铜扣掰成两半,说‘抚顺的樱花,要开在鬼子的坟头’。”他转头看向曹斌,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绝,“请柬的事...我联系了伪政府的周翻译,他表面为鬼子做事,其实是抗联的内线。但商会戒备森严,每道关卡都要对暗号,而暗号...”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藏在樱花照相馆的老相机里。”

曹斌立刻想起照相馆墙上那台德国蔡司相机,镜头盖内侧似乎刻着细密的纹路。他急忙摸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那是陈风临终前塞给他的。在放大镜的帮助下,他仔细查看镜片边缘,果然发现刻着“5·16”三个数字,正是密道里日军报纸上提及的关键日期。

“暗号是‘五月的樱花永不凋零’。”刘老板看着曹斌手中的放大镜,缓缓说道,“周翻译说,这句话要对着商会正门的樱花树说,树上的监控镜头会识别唇语。”

接下来的三天,山林里一首飘着细雨。细密的雨丝如针般落下,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也让整个山林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曹斌每天黎明都会爬上山顶,用望远镜观察长春城方向的烟柱——那是日军搜查时焚烧民房的信号。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仿佛恶魔的触手,在天空中肆意舞动,刺痛着曹斌的心。

疤哥不再像往常一样抱怨,而是跟着老猎人认真学习编陷阱。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手上的动作虽然生疏,但每一下都充满了决心。他一边编着陷阱,一边低声嘟囔着:“我要给鬼子的狼狗准备点厉害的见面礼,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刘老板则用炭笔在洞壁上仔细地画着商会平面图。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在镜头位置反复。那里曾是他为鬼子军官拍照时,偷偷记下的岗哨布局。每一笔每一划,都凝聚着他对敌人的仇恨和对胜利的渴望。

第三天深夜,周翻译的联络员踩着露水来了。那是个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鞋帮沾着面粉——这是安全的信号。他小心翼翼地从棉袄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请柬,封面上的樱花烫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片花瓣的尖端都点着极小的红点,像凝固的血。

“请柬分三种颜色。”联络员低声说道,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红色是关东军本部,蓝色是伪满官员,绿色是商会特邀。你们要混进去,必须拿到绿色请柬——周翻译冒死从商会秘书长的办公室偷的。”他看向刘老板,眼神中透着担忧与敬佩,“但秘书长今晚突然被杀,鬼子正在追查请柬下落,你们明天进城,等于虎口拔牙。”

曹斌接过请柬,发现绿色封皮上的樱花比其他颜色多了一片花瓣——正是第十三片,边缘呈锯齿状,像极了731部队的手术刀。他突然想起陈风的遗言,“去长春宽城子,找樱花照相馆”,原来照相馆不仅是联络点,更是整个阴谋的钥匙:樱花的瓣数、刺青的缺口、怀表的齿轮,共同指向“樱花祭”的核心——第十三号实验场,也就是长春商会地下的活人实验室。

行动前夜,山洞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气氛。老猎人用松烟在每个人脸上画了迷彩。松烟的味道刺鼻,熏得大家眼睛微微刺痛。疤哥看着洞壁上的影子,勉强挤出一丝笑骂:“老猎人,你这手艺比煤矿的煤灰还黑。”但当他看见老猎人在刘老板颈侧的樱花刺青旁画了道刀疤,笑容突然凝固——那正是金哲队长牺牲时的伤口形状。

“当年金队长说,咱们的血,要让樱花永远开在鬼子的噩梦里。”老猎人的声音像浸透了松油,低沉而坚定,“明天进了商会,疤子你跟着刘老板,见机就往樱花树的树根跑——那里埋着金队长当年藏的炸药,引线在第三片树根的裂缝里。”

曹斌握着怀表站在洞口,黎明的第一缕光正努力劈开雾霭。那光线如同一把利剑,试图穿透黑暗,却又显得如此艰难。他想起陈风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手指在他掌心画的那个“7”,现在终于明白,那不是数字,而是樱花花瓣的轮廓。远处传来日军卡车的轰鸣,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越来越近。他知道,这场硬仗,不仅是为了营救刘老板,更是为了让731部队的罪恶,永远曝光在阳光之下。

当五个人换上伪满警员的制服,揣着绿色请柬走向长春商会时,街道两旁的樱花正开得妖冶。粉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伤痛。曹斌看着请柬上的烫金樱花,突然发现每片花瓣的尖端都对应着一个坐标,而第十三片花瓣的中心,正是商会所在的位置——那里地下三层,藏着731部队最残酷的“樱花凋零计划”。

商会门前的樱花树足有两丈高,枝头的白花在风中簌簌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哭泣。曹斌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紧张,对着树干上的监控镜头,用日语低声说出暗号:“五月的樱花永不凋零。”话音未落,树皮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金属质感的密码锁——原来整棵树都是伪装的铁门。

疤哥正要上前,刘老板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半块怀表,手微微颤抖着:“金队长说,密码是抚顺煤矿起义的日期。”他将怀表齿轮对准锁孔,轻轻转动,齿轮咬合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极了当年煤矿里开动的绞刑架,每一声都揪着大家的心。

“咔嗒”一声,树皮剥落,露出黑漆漆的甬道。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曹斌走在最前,手电筒的光扫过墙壁,突然定格在一幅巨大的樱花浮雕上——每片花瓣里都嵌着人骨,花蕊处是一枚刻着“731”的军刀。那军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炫耀着曾经的罪恶。

身后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疤哥忍不住骂了句:“狗日的,追兵来了!”他转身就要掏枪,老猎人却突然伸手按住他:“别开枪,听——”

甬道深处传来水滴声,滴答、滴答,在寂静的甬道里回荡,像极了密道里的水珠坠落声。但此刻,这声音却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让人毛骨悚然。曹斌突然想起陈风临终前的话,“怀表发烫时,就是真相浮现之时”。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怀表正在剧烈震动,表盖内侧的摩斯电码突然亮起,这次不是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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