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两个婢女抱着厚厚的被褥进来。
“见过贵人,见过大人。”婢女们依次福身。
“嗯,铺在窗边的罗汉床上”赵行安冲婢女吩咐。
“是。”
婢女们抱着被褥朝罗汉床而去,谢南音愣愣地看着她俩忙碌,
婢女们动作很快,眨眼功夫便铺好了,随后盈盈福身,“禀贵人、大人,婢子们己收拾妥当。”
赵行安一挥手,“嗯,下去吧。”
婢女们应“是”退去,余下谢南音忐忑的站在原地,脚底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
她突然觉得刚才有些冲动了,答应得过快。
以前在王府上值时虽然也跟赵行安同屋,但那不一样,是在暗处,现在让她堂而皇之的睡在他对面,总觉得别扭。
谢南音暗叹口气,罢了,总归他那一刀是为自己挡的,先把他照顾好了再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闻声望去,柳佲和甄别二人一前一后进来,他俩看到赵行安醒了当即大喜。
“下官见过晋王殿下。”
“草民见过晋王殿下。”
赵行安抬了下手,“都免礼。”
“谢殿下。”
“秦王”呢?”赵行安看向青色官袍的柳佲。
柳佲拱手,“回殿下,秦王殿下也己无碍,此次两位殿下情况都非常凶险,”
他摊手指着甄别,“多亏这位人称玉面圣手的甄别甄大夫,恰好身在随阳,刚巧微臣与他交情甚好,这才把他请了过来,助二位殿下转危为安。”
柳佲简单的几句话,把自己和甄别的关系和功劳表达得明明白白。
赵行安目光转向他身旁的甄别,一身白衣,清朗俊雅、弱冠出头、不卑不亢。
“有劳甄大夫了,甄大夫这般年轻就有如此造诣,可谓年轻有为。”
甄别躬身一拜,“殿下缪赞,草民只是尽力而为,还得是二位殿下洪福齐天。”
赵行安勾唇,“甄大夫过谦了。”
甄别微笑颔首,转头盯着一旁像根木头桩子的谢南音。
“这位大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在房里躺着,在这里做甚?”
赵行安眸光闪烁看向谢南音,眉眼倏地压低,“重伤?”
不是手臂划伤吗?难道是在他晕倒后受的?
由于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忘记收敛情绪,语气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着急和担忧。
甄别听出不对劲,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眼,见一人像只呆头鹅、一人眸含侵略,气氛颇为微妙。
他垂下眉眼,唇角轻勾。
看来这位嘴毒又蛮横的小丫头,早己暴露了女儿身,还被自家主子给惦记上了,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想到她跟她的小情郎,甄别暗自摇头。
真是,又一场孽哟!
“多谢主子关心,一点小伤不打紧。”谢南音拱了拱手。
小伤?
她每次都说小伤,可每次都是刀剑入骨,赵行安不信她的话,转头问甄别:“她伤在哪里?如何?”
甄别道:“回晋王殿下,这位大人伤在腹部,没伤及要害,但也需卧床静养。”
腹部?
怎么又是腹部?
赵行安眉头紧皱,望向谢南音,片刻后他道:“那你好生歇息,本王先不用你伺候了。”
“柳佲。”
“下官在。”
“小厮撤走,调几个婢女过来。”
“是。”柳佲领命,行礼退去,甄别也朝赵行安恭敬一拜,随柳佲一同离开。
见二人都走了,谢南音亦拱手说了句:“那属下就先回房去了。”
“谁让你回房的?”赵行安道,准备要走的谢南音顿住脚步,目露疑惑。
“主子不是叫属下去歇息吗?”
赵行安不语,只盯了眼铺好的罗汉床,谢南音脸色变得难看。
不会吧!
他居然还想让自己睡这里?
“主子是……让属下还睡这里?”
“不然呢,难道你还指望本王给你派个小厮过去?”
谢南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属下自己可以……”
“既然不用,那就在这里住下,你方才可是答应过本王的。”
谢南音无言以对,只能把僵硬的腿挪向那张罗汉床。
“躺下休息。”赵行安道。
谢南音回头看了眼那铺着锦缎被褥的床,冲赵行安说了句,“属下这会儿不困,属下还是先去看看您的药好了没有。”
说着她抬腿就跑,然后就听赵行安一声喝斥。“站住。”
谢南音立马像个木雕停在原地,赵行安掀开被子从榻上下来,抓过她胳膊将她拉回到罗汉床,又帮她掀起一角被子。
“进去躺下。”赵行安语气威严,不容拒绝。
谢南音僵着身子坐下,只觉屁股下一团火,像是坐在了火炭上,然后又躺在了火炭上。
她身子紧绷,双眼盯着屋顶,看到屋梁处突然露出一张人脸冲她笑了笑。
那笑甚是耐人寻味,而后迅速闪走。
完蛋了。
是影七,这人最是嘴大,成天喜欢到处听秘辛,看他刚才那猥琐的样子,怕不是想歪了。
谢南音愁上心头,感觉自己这下要身败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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