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外的喧哗声越来越近,林夏将照片和纸条迅速的塞进贴身衣袋,心跳如擂鼓一般急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走到了门口,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正堵在医馆外,领头的正是那晚追杀她的疤脸男人。
“哼,果然在这儿!小娘们,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疤脸男人狞笑着,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狠厉。
林夏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人是自己跑来求医的,我身为大夫,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少装蒜!给我搜!”疤脸男人一挥手,几个大汉便要往医馆里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隔壁肉铺的王大爷带着十几个街坊冲了出来。
“你们这群恶霸,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这儿撒野!这是医馆,是救命的地方!”
街坊们纷纷站了出来,怒目而视,七嘴八舌地指责着。
疤脸男人见势不妙,恶狠狠地瞪了林夏一眼:“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手下悻悻的离去了。
待众人散去,林夏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湿透了后背。
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心中对那把钥匙和玉佩背后的秘密愈发的好奇,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在这危机西伏的上海滩立足。
想起之前在医馆与老者探讨医术的时候,对方提到过一位在当地医界颇有名气的杨先生。
据说这位杨先生搭脉诊断的功夫出神入化,治愈了不少的疑难病症,被尊称为“活脉仙”。
林夏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服气,她决定前往杨先生的医馆,以医术为剑,挑战这位权威,既是为了检验自身实力,也是希望能从这场切磋中精进医术。
次日清晨,林夏精心整理好自己的医具,怀着忐忑又坚定的心情,朝着杨先生的医馆走去。
一路上,她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各种脉象知识,反复琢磨着可能遇到的情况。
杨先生的医馆位于繁华的商业街,门庭若市,前来求医的人排起了长队。林夏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这位姑娘,排队取号,后面等着。”药童头也不抬地说道。
林夏微微欠身:“劳烦小哥通禀一声,我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想与杨先生切磋一番医术。”
药童这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要和我家先生切磋医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呀!不过,既然来了,我便去通报一声。”
片刻之后,药童回来引着林夏走进内堂。只见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衫、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此人正是杨先生。
“听闻姑娘要与我切磋医术?”杨先生微笑着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
林夏不卑不亢地行礼:“久仰杨先生大名,小女子对搭脉诊断之术略有心得,今日特来讨教,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杨先生点点头:“好,难得遇到如此有胆识的年轻人。这样吧,我们各选一位患者,为其搭脉诊断,说出病症与治疗之法,最后由患者自述病情,看谁判断得更准确。”
“如此甚好。”林夏一口答应下来。
很快,两位患者被带到堂中。林夏选中的是一位面色苍白、咳嗽不止的妇人,而杨先生则选了一位捂着胸口、神情痛苦的老汉。
林夏走到妇人的面前,轻声安抚:“大姐莫怕,让我为你搭搭脉。”
她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妇人的手腕上,屏息凝神,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妇人的脉搏细弱而急促,如同游丝一般,时而还会出现短暂的停歇。林夏眉头微皱,一边搭脉,一边观察妇人的面色、舌苔。
片刻以后,她收回了手,说道:“大姐这是肺痨之症,久咳伤肺,气血两虚。需用滋阴润肺、补气养血之药,再辅以食疗,平日里多吃一些百合、银耳等润肺之物。”
与此同时,杨先生也完成了对老汉的诊断。
他神情自信:“老哥这是心悸之症,乃是心气不足、心血瘀阻所致。需用养心安神、活血化瘀之药,同时要注意休息,不可劳累。”
两位患者听后,皆是露出惊讶之色。妇人率先开口:“大夫说得极是,我这咳嗽己有数月,夜里咳得更是厉害,胸口还时常发闷。”
老汉也是连连点头:“先生神了,我这心口疼的毛病确实有段日子了,一着急就犯病。”
林夏心中一紧,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时,杨先生微笑着看向她:“姑娘诊断得也不错,只是……”
他的话锋一转,“你只看到了妇人肺痨的表象,却未察觉她体内还有肝郁之象。肝郁克脾,导致脾胃运化失常,这才使得病情愈发严重。若不加以调理,即便肺痨治愈,日后也会落下病根。”
林夏的心中一震,她确实忽略了这一点。正当她懊恼之际,又有一位患者被匆匆抬了进来。
此人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家人急得痛哭流涕。
杨先生看了林夏一眼:“既然如此,这位患者就由我们一同诊断吧,也让我看看姑娘还有何独到之处。”
林夏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她再次仔细的搭脉,这次,她发现患者的脉象洪大而数,如同洪水奔腾,但在这强劲的脉象之下,却隐隐透着一丝微弱的沉脉。
她又查看了患者的舌象,舌苔黄腻,舌质红绛。
“先生,我认为此患者乃是外感温热之邪,入里化热,热邪炽盛,故高热昏迷。但他本身体质虚弱,正气不足,无力抗邪,所以脉象虽洪大却有沉弱之象。治疗时不仅要用清热泻火之药,还需辅以扶正之品,否则恐有虚脱之险。”林夏说完,紧张地看向杨先生。
杨先生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赞赏的神色:“姑娘果然心思敏锐,能从脉象的细微变化中察觉病情的复杂之处,老夫佩服。不过,这治疗之法,还需再斟酌一二。”
两人就治疗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各抒己见,互不相让。最终,他们综合两人的方案,开出了药方。
几日后,患者家属前来道谢,称患者服用药物后,高热己退,身体正在逐渐康复。
这一战,林夏凭借着对脉象中细微变化的独特见解和诊断技巧,赢得了在场众人的认可,也让杨先生对她刮目相看。
“林姑娘,日后若有任何医术上的问题,尽管来找老夫。”杨先生真诚地说道。
林夏行礼致谢:“多谢先生赐教,小女子受益匪浅。”
然而,就在林夏准备离开医馆的时候,一名药童匆匆跑来,在杨先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先生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林夏:“林姑娘,恐怕你暂时不能离开。刚刚有人来报,说你医馆那边出了事,似乎与永昌绸缎庄有关……”
林夏心中猛地一沉,永昌绸缎庄?不就是照片上出现的地方吗?难道那些追杀她的人又找上门了?
她顾不上多想,匆匆的向杨先生告辞了,朝着自己的医馆狂奔而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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