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的月光将默默的裙角染成银纱,她捧着琉璃盏的指尖微微发颤。第一次狗生的记忆还带着林悦怀抱的温度,此刻却要面对新的挑战。云墨倚在玉柱上,笑意里藏着几分期待:“小妹可想好下一段旅程?”
默默垂眸思索,突然想起人间话本里读到的民国故事——旗袍与西装交错的十里洋场,黄包车铃与留声机旋律交织的旧时光。她眸光一亮,指尖在虚空中划过,勾勒出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轮廓:“我要去民国时期的上海,做一只陪伴大小姐的萨摩耶。”
金光流转间,默默的意识坠入黑暗。再睁眼时,细密的雨丝正敲打雕花玻璃窗。她抖了抖蓬松的毛发,发现自己蜷在铺着波斯地毯的红木床边。檀木衣柜映出她的模样,蓬松如云朵的白毛,蓝宝石般的眼睛,脖颈还系着金丝织就的铃铛。
“雪团!”清脆的女声惊破寂静。梳着双髻的少女推开雕花木门,月白色真丝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少女蹲下身,温热的掌心抚过默默头顶:“怎么躲在这里,是不是又被雷声吓到了?”
默默喉咙里发出呜咽,她能感受到少女指尖的温度,还有藏在温柔下的淡淡忧伤。这户人家姓沈,少女叫沈清婉,是上海滩有名的绸缎庄沈家的千金。只是半月前沈老爷突然病倒,偌大的家业和重病的父亲,压得这位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有些喘不过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闷雷轰鸣。沈清婉抱紧默默,将脸埋进她柔软的毛发:“雪团,你说父亲会不会好起来?那些叔伯们总在背后议论,说我一个女孩子家撑不起沈家......”
默默用鼻尖蹭了蹭沈清婉的脸颊,突然嗅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气息。这不是雨水的潮湿,而是带着金属腥气的危险味道。她警觉地竖起耳朵,听见前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清婉啊,你父亲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如把绸缎庄交给你二叔打理?”粗粝的男声里藏着算计,“你一个姑娘家,何必......”
“不行!”沈清婉猛地起身,将默默轻轻放在床上,“父亲临走前交代过,沈家的产业不能落入旁人手中!”
默默想要跟上,却被丫鬟拦住。她心急如焚,悄悄施展法术,让自己的身形变得透明。穿过雕花屏风,她看见沈清婉的二叔沈德海正冷笑着逼近:“你以为凭你能守住?那些洋人可不会跟女人谈生意!”
话音未落,沈德海突然抓住沈清婉的手腕:“不如你跟了洋行的威廉先生,也好给沈家找个靠山......”
“放开我!”沈清婉奋力挣扎,珍珠耳坠掉落在地。默默再也按捺不住,身形显现,冲着沈德海狂吠。她施展风系法术,将桌上的茶盏卷起,碎片飞溅间,沈德海慌忙松手。
“哪来的疯狗!”沈德海恼羞成怒,抄起桌上的瓷瓶就要砸向默默。千钧一发之际,沈清婉扑过来护住她:“不许伤害雪团!你再这样,我现在就去报警!”
沈德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沈清婉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默默舔去她脸上的泪水,突然想起自己在仙界藏书阁看过的医书。她悄悄施展治愈法术,将灵力注入沈清婉体内,缓解她因挣扎而扭伤的手腕。
“雪团,还好有你。”沈清婉抱紧默默,“要是父亲能醒过来就好了......”
默默心中一动。虽然仙界的法术不能随意在凡间施展,但此刻情况特殊。她集中精神,将灵力化作细线,顺着沈清婉的指尖,悄悄探向沈老爷的病房。在仙界时,她曾跟着药王学习过医理,或许能找出沈老爷的病因。
病房里,沈老爷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默默仔细探查,发现他体内有一股黑色的邪气盘踞。这不是普通的病症,倒像是有人暗中施了邪术。她想要施展净化法术,却发现邪气异常顽固,每次触及都会被反弹回来。
“雪团,你怎么了?”沈清婉见默默浑身发抖,急忙将她抱在怀里。默默知道不能贸然行事,否则一旦惊动施术者,后果不堪设想。她用头蹭了蹭沈清婉,示意自己没事。
深夜,整个沈宅陷入寂静。默默悄悄溜出房间,循着邪气的踪迹寻找源头。穿过曲折的回廊,她来到后院一处废弃的柴房。门缝里透出诡异的绿光,隐约传来低沉的咒语声。
默默屏住呼吸,透过门缝望去,只见沈德海正对着一个人偶念念有词。人偶身上贴着写有沈老爷生辰八字的符纸,而人偶心口插着的银针,正泛着幽蓝的光。
“果然是你!”默默怒不可遏,推门而入。沈德海见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恶狠狠地扑过来:“原来是你这畜生坏我好事!今天就送你下地狱!”
沈德海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默默灵巧地躲开,施展水系法术,柴房瞬间涌出水柱,将沈德海冲倒在地。她正要上前破坏人偶,却见沈德海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符纸化作一道黑芒射向默默,她侧身躲避,黑芒擦过耳边,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默默意识到不能再拖延,集中全部灵力,施展最强的净化法术。金色的光芒笼罩柴房,人偶上的符纸开始燃烧,沈德海发出痛苦的惨叫。
就在这时,沈德海突然将匕首刺向自己心口。鲜血溅在人偶上,一股更加强大的邪气冲天而起,柴房开始剧烈摇晃。默默知道情况不妙,想要返回仙界,却发现空间被邪气封锁。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婉的声音传来:“雪团!”原来她发现默默不见后,西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柴房。沈清婉冲进柴房,将默默护在身后。
“快走!”默默急得首叫。虽然沈清婉听不懂狗语,但她感受到了危险,抱着默默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柴房在邪气压塌。
沈清婉抱着默默回到沈老爷的病房,此时沈老爷的面色己经有了些许血色。默默知道,虽然没有彻底消除邪气,但己经暂时压制住了。她疲惫地趴在沈清婉腿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沈老爷悠悠转醒。沈清婉喜极而泣,紧紧抱住父亲。默默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充满欣慰。然而,她知道危险并未完全解除,沈德海虽然暂时昏迷,但那股邪气还在暗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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