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蝉鸣裹着暑气,把承乾宫的琉璃瓦晒得发烫。贾元春正替载昭扇着蒲扇,抱琴捧着个急报匣子跌跌撞撞跑进来,鬓发都被汗水黏成了绺:“娘娘!忠顺王府递了状子,说江南织造亏空二十万两,是贾府侵吞的!”
载昭被惊得“哇”地哭起来。贾元春拍着他的背,目光扫过状子上的“贾赦”二字,那是贾敏的兄长,现任应天府通判,主管织造。她的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系统光屏在袖中亮起,淡蓝光幕跳出【贾府危机预警:原主历史中贾府因织造案被抄,当前进度30%】的字样。
“备车。”她对抱琴道,“去御书房。”
御书房的炭盆早撤了,可皇帝的脸比炭火还烫。他攥着忠顺王的密折,指节发白:“忠顺王说,贾赦任上织造银每年少缴三万两,五年共十五万,都进了贾府的腰包。元儿,你说怎么办?”
贾元春跪在软榻边,载昭在她怀里啃着糖人,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角。她摸出个青布包裹,是贾赦上月托人送来的织造账册:“陛下,这是贾赦从任上抄的底账。每年织造银解往京城,都有户部的签收印——贾府分文未取。”
皇帝翻开账册,见每笔银子的流向都标得清清楚楚:“苏州织局解银五万两,户部郎中李茂签收”“杭州织局解银三万两,户部员外郎张恒签收”……他的脸色缓了些:“忠顺王这是要借题发挥?”
“不止。”贾元春的声音沉下来,“忠顺王与蒙古俺答汗有私,去年边军换马的茶砖,有三成被截了——系统提示说,盐引私贩是关键。”
皇帝的瞳孔骤缩:“陆炳!”他拍案,“去查忠顺王府的盐引账册!”
三日后,陆炳的飞鱼服染着夜露,撞进了承乾宫。
他捧着个檀木匣,匣中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盐引:“娘娘,忠顺王府私贩盐引五年,每年两万引,与蒙古互市换马。这是账本,连俺答汗的印都有!”
贾元春翻着账本,见最后一页写着“今岁盐引换马三千匹,送俺答汗”,字迹是忠顺王的亲笔。系统光屏在此时疯狂闪烁,【贾府危机修正进度:70%】的字样刺得她睁不开眼。“夏阁老呢?”她问。
“夏首辅己拟好奏疏。”陆炳的声音里带着笑,“说忠顺王‘通敌谋利,罪同叛逆’。”
七月十五,乾清宫的朝会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
夏言捧着奏疏跪在阶下,声音震得殿角的铜鹤都颤:“忠顺王私贩盐引,与蒙古互市,证据确凿!此等通敌之罪,当圈禁宗人府!”
皇帝的龙椅被拍得“啪啪”响:“圈禁!抄家!所有盐引充公,私贩的马送大同边军!”他转头对贾元春笑,“元儿,朕险些错怪你家人。”
贾元春福身:“陛下明鉴。贾赦在任上清廉,臣妾替他谢陛下。”
退朝后,皇帝拉着她的手往御花园走,载昭在乳母怀里啃着糖葫芦,见了她便扑过来:“母妃,甜!”
“甜。载昭长大,要学舅舅的清廉。”贾元春亲了亲他的额头。
皇帝望着她,忽然叹:“元儿,你总替别人想,可谁替你想?”
“陛下替我想。”贾元春笑,“您圈禁忠顺王,就是替我想。”
系统光屏在此时亮起,【贾府危机修正进度:90%】的字样映着御花园的荷花,像团暖光。
深夜,贾元春靠在软榻上,手里攥着贾敏的信。
信里的墨痕带着金陵的桂香:“元丫头,你舅舅的冤屈洗清了!赖大说田庄的佃户放了鞭炮,李伯的孙女儿小桃举着‘元娘娘英明’的旗子。”信末画着个歪歪的笑脸,是黛玉的手笔。
“娘娘,和妃小主说,女学的阿朱会算‘盐引亏空账’了,她说‘要替元娘娘查天下的亏空’呢。”抱琴捧着茶盏进来。
贾元春望着窗外的女学灯火,忽然想起周太后说的“凤位是责任”,这责任,不是凤冠上的珠翠,是让所有她爱的人,都能在她的护持下,活成自己的光。
“抱琴,”她轻声道,“把盐引案的卷宗抄一份给女学,告诉阿朱,‘查账不是为抓人,是为护人’。”
抱琴应了,退下时替她掩上殿门。贾元春望着载昭的睡颜,又望了望案头的凤衔珠头面,那是太后的遗泽,此刻在烛火里泛着温润的光。
忠顺王被圈禁的第三日,景阳宫的梧桐叶落了满地。
郑美人跪在承乾宫的青砖上,素服前襟沾着晨露,手里攥着份“自请废位”的折子。她的指尖在发抖,折子被揉得发皱:“德妃娘娘,贱妾从前被忠顺王府逼迫,做了糊涂事……如今王府倒了,贱妾没脸再当美人,求娘娘替贱妾回奏陛下,废了这位份吧。”
贾元春扶她起来,见她脸色白得像张纸:“云舒,你这是做什么?陛下早说过,你是被逼迫的,既往不咎。”她摸了摸郑美人的额头,“你脸色这样差,可是病了?”
“许是昨夜没睡好……”郑美人的话音未落,眼前忽然发黑。她踉跄了两步,栽进贾元春怀里。
太医院的王院正跑得气喘吁吁,诊脉的手却稳得像尺。
“恭喜娘娘!郑美人有孕两个月了。”他收起脉枕,“胎气初稳,只是近日忧思过甚,需静养。”
贾元春望着软榻上的郑美人,她的睫毛在眼下投着阴影,像对小扇子。系统光屏在袖中轻震,淡蓝光幕跳出【郑美人命运修正进度:80%】的字样——原主历史中,她因忠顺王案被赐死,如今却要做母亲了。
“传朕的话,”皇帝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玄色常服上还沾着朝会的墨,“郑美人晋封婕妤,迁居延禧宫。太医院派两个医正守着,每日报平安。”
他走到榻边,望着郑美人的睡颜,叹了口气:“这丫头,从前被王府当枪使,如今倒有了朕的孩儿”
他转头对贾元春笑,“元儿,你说这是不是因果?”
贾元春替郑美人掖了掖被角:“是陛下的宽仁,换的因果。”
三日后,延禧宫的廊下飘着药香。
郑美人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贾元春送的蜜饯匣子。她望着腕间的翡翠镯子,眼泪啪嗒掉在匣盖上:“娘娘,贱妾从前……”
“云舒,”贾元春坐在她身边,“你从前是被逼迫的,现在是新的开始。”
元春指了指案头的《孕妇调护要诀》,“这是苏司药抄的,你每日看两页——载昭小时候,我也这么看。”
郑美人摸着要诀上的小楷批注,忽然笑了:“娘娘的字,和载昭的歪扭字倒像。”
“那是载昭抓周时,把笔抢过去画的!”贾元春也笑,“他现在会背‘关关雎鸠’了,说要背给小弟弟听。”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唱喏:“陛下驾临延禧宫!”
皇帝捧着个锦匣进来,匣中是对羊脂玉镯,刻着“长命”二字:“这是朕给小皇子的见面礼。”他望着郑美人的肚子,“云舒,你替朕护着他,朕替你护着你们娘俩。”
郑美人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却笑得像朵初开的莲:“陛下,贱妾给孩子取了小名,叫‘念安’,念陛下的宽仁,念娘娘的护持,念往后的平安。”
深夜,贾元春靠在承乾宫的软榻上,手里攥着郑美人的脉案。
载昭趴在她膝头,正用蜡笔涂画,把“念安”二字画成了团红:“母妃,念安!”
“好,念安。”贾元春亲了亲他的额头,“载昭长大,要和念安做好兄弟。”
抱琴捧着《女学三书》新稿进来,封皮上是阿朱画的班昭、蔡文姬:“娘娘,和妃小主说,郑婕妤要捐月钱给女学,她说‘我没什么能报的,就替娘娘护着更多姑娘’。”
贾元春翻开稿子,见“德篇”里夹着张纸条,是郑美人的字迹:“娘娘教我‘容人’,我现在要学‘被容’——原来被人护着,比护着别人,更暖。”
系统光屏在此时亮起,淡蓝的光映着“因果值+50”的字样。
“抱琴,”她轻声道,“把郑婕妤的故事写进《女学三书》——就叫‘念安章’,写她被护着,又护着别人。”
抱琴应了,退下时替她掩上殿门。
郑婕妤的孕期像杯渐暖的茶,在延禧宫的廊下慢慢泡开了。
她不再穿素色宫装,换了天青色绣荷的衫子,是贾元春让人送的,说“孕妇穿亮堂些,孩子也欢喜”。每日辰时,她必去承乾宫给贾元春请安,怀里揣着苏司药配的安胎丸,腕间的翡翠镯子碰着门框,发出清响。
“云舒,今日可还吐?”贾元春替她理了理鬓发,“苏司药说,吃些酸梅能压一压。”
郑婕妤摸着肚子笑:“今早喝了碗酸梅汤,倒没吐。念安许是爱酸的。”
三个月时,郑婕妤的肚子微微鼓了。
她跪在佛前替念安祈福,忽然觉得下腹一抽。她愣住,摸了摸肚子,又抽了一下,像只小鱼在游。
“娘娘!”她喊,“念安动了!”
贾元春正在教载昭背诗,闻言忙跑过来。她的手覆在郑婕妤的肚子上,载昭也凑过来,小手指戳着:“弟弟动!”
“是妹妹。“我梦见她穿粉衫子。”郑婕妤笑着拍开他的手。
“不管是弟弟妹妹,都是朕的宝。”皇帝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捧着个锦匣。
“这是朕让人雕的长命锁,刻着‘念安’——云舒,你替他戴着。”
郑婕妤接过锁,见锁上雕着并蒂莲,莲心嵌着粒东珠,和贾元春的翡翠平安扣像极了。她的眼泪落下来,声音轻得像风:“陛下,贱妾从前……”
“云舒,”皇帝替她擦了擦泪,“朕从前也错怪过你。现在你替朕添了孩儿,朕替你护着你们娘俩,往后,你只消安心养胎。”
五月的芍药开得正好时,顾昭仪捧着个绣绷进来,鬓边的珊瑚簪换成了素银的:“云妹妹,我替念安绣了件小褂子。针脚粗,你别嫌。”
和妃跟着挤进来,怀里抱着个锦缎包:“我让女学的阿朱绣了‘百福’帕子,她说‘念安的帕子,要绣得比载昭的还密’。”
慎婕妤捧着本《育儿要诀》最后进来,书皮是她亲手包的:“这是我抄的,分‘饮食’‘调护’‘启蒙’,你每日看两页,比太医的话好懂。”
郑婕妤望着满屋子的贺礼,忽然想起从前在司药房当差时,连顾昭仪的衣角都不敢碰。
郑婕妤的孕期像杯慢慢泡开的茶,初时带着苦,渐渐漫出甜。
十月的延禧宫飘着桂香,她靠在软榻上翻《孕妇调护要诀》,腕间的翡翠镯子被体温焐得发亮,那是贾元春送的“保平安”。窗外的海棠抽了新枝,像她的肚子,一日日鼓起来,藏着个暖融融的小生命。
“婕妤娘娘,德妃娘娘来了!”
贾元春掀帘进来时,手里捧着个锦匣,身后跟着载昭。小皇子攥着块桂花糕,见了郑婕妤便扑过来:“姨母,甜!”
十一月的雪落得早,延禧宫的炭盆烧得正旺。
顾昭仪捧着个红漆食盒进来,鬓边别着贾元春送的珊瑚簪:“云舒,这是我新学的枣泥山药糕,你尝尝,我跟着厨娘学了三日,手都烫了泡。”
和妃抱着个绣绷跟在后面,绷上是只胖娃娃,手里攥着算筹:“我让阿朱小丫头绣的,她说‘念安将来要当算学先生’。”她摸着郑婕妤的肚子笑,“你瞧,这胖娃娃像不像载昭?”
慎婕妤捧着本《育儿杂记》过来,书里夹着周太后的批注:“这是太后从前的书,她说‘养儿要用心,更要宽心’。”她望着郑婕妤的眼睛,“云舒,你宽心养着,我们都在。”
郑婕妤望着满屋子的人,忽然想起从前在司药房当差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摸了摸顾昭仪的手,又摸了摸和妃的绣绷,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们对我这样好……”
“该的。”顾昭仪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从前被王府当枪使,现在是咱们的云舒,是念安的娘,咱们不护你,护谁?”
二月廿三,祭灶的鞭炮响得热闹。
皇帝掀帘进来时,玄色常服上沾着雪,手里捧着个青瓷罐:“云舒,这是朕让御膳房熬的鲫鱼豆腐汤,说能补胎。”他在榻边坐下,“你从前总说‘汤苦’,这次加了蜜,甜得很。”
郑婕妤接过汤罐,见罐底压着张纸条,是皇帝的笔迹:“念安,朕的小宝贝,你要像你娘,心似汤甜。”
她的眼泪落进汤里,却笑得像朵初开的梅:“陛下,念安会记得您的汤。”
皇帝望着她的肚子,忽然笑了:“前日载昭说‘念安是我弟弟’,朕问他‘你要护着弟弟吗’,他说‘要!我把糖人都给他’。”
他摸了摸郑婕妤的手,“昭儿说得对,这宫里的暖,是孩子们的糖人堆起来的。”
转年二月十二,花朝节的晨雾刚散。
延禧宫的产房飘着艾草香,贾元春守在廊下,手里攥着郑婕妤的《孕妇调护要诀》。载昭趴在她腿上,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角:“母妃,念安什么时候出来?”
“快了。”贾元春摸了摸他的头,“像你当年那样,哭着出来。”
“哇!”
婴儿的啼哭刺破了晨雾。贾元春冲进去时,郑婕妤正望着襁褓里的小团子,眼泪把鬓发都洇湿了:“娘娘,他像陛下……”
皇帝跟着挤进来,望着皱巴巴的小孙子,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好,像朕!””
郑婕妤望着贾元春,忽然笑了:“娘娘,念安的小名,我想叫‘糖团’,像载昭说的,糖人堆起来的暖。”
贾元春摸着“糖团”的小脚丫,系统光屏在袖中亮起,淡蓝光幕跳出【郑美人命运修正进度:100%】的字样。
小婴儿攥着她的手指,睡得正甜。窗外的桃花在风里颤着,把春的消息,漫进了每一道宫墙。
二月十二花朝节,延禧宫的红绸比往年更艳。
檐下挂着十二盏羊角灯,灯面绣着“长命百岁”西个金字;廊下的桃枝刚打了骨朵,被红绸缠得像串糖葫芦;殿内的案几上摆着二十盆春兰,是和妃带着女学学员从西山挖来的,她说“春兰香淡,像糖团的甜”。
郑婕妤靠在软榻上,怀里的小糖团正攥着她的手指啃,口水把月白小袄洇湿了片。她望着殿外的热闹,转头对贾元春笑:“娘娘,我从前总觉得这宫墙冷,现在倒觉得。”
她摸了摸糖团的脸,“比金陵的春天还暖。”
巳时三刻,宫眷们陆陆续续到了。
顾昭仪捧着个红漆食盒挤进来,鬓边的珊瑚簪在阳光下闪着光:“云舒,这是我新学的糖蒸酥酪!我跟着厨娘学了七日,手烫了五个泡。她说‘婕妤娘娘爱吃甜的,糖要多放’。”
说着她掀开食盒,酥酪上撒着桂花,“你尝尝,比去年的甜。”
和妃抱着个绣绷跟在后面,绷上是幅“糖团戏蝶图”,小糖团的胖脚丫子绣得活灵活现:“阿朱小丫头说‘糖团的脚像算筹’,我偏说像藕节。你瞧,这藕节绣得可像?”
慎婕妤捧着套《幼学琼林》过来,书皮用湖蓝缎子包着:“这是太后从前给载昭的书,她说‘养儿要教他明理’。糖团长大,要比载昭更懂礼。”
贾元春望着满屋子的贺礼,忽然想起十年前在贾府开蒙学,孩子们举着算筹喊“元姐姐”的模样。她摸出个锦匣,里面是对银锁,刻着“念安”二字:“这是我和陛下给糖团的。银锁避邪,念安平安。”
郑婕妤摸着银锁,眼泪又落了下来:“娘娘,我何德何能……”
“你值得。”贾元春替她擦泪,“你替这宫闱添了甜,就值得所有的好。”
未时正,皇帝的龙辇停在延禧宫前。
他掀帘进来时,手里捧着个檀木匣,身后跟着载昭。小皇子攥着串糖葫芦,见了糖团便扑过去:“弟弟!甜!”
“载昭轻些。”贾元春笑着拉住他,“弟弟小,要轻轻摸。”
载昭蹲在榻边,用糖葫芦逗糖团:“弟弟,甜!”
糖团忽然咧嘴笑了,口水滴在糖葫芦上。皇帝望着这一幕,忽然笑出了声:“好!像朕小时候,见了糖就笑!”
他打开檀木匣,里面是块羊脂玉牌,刻着“糖团”二字。
郑婕妤望着玉牌,又望了望皇帝,忽然想起从前在司药房当差时,连看皇帝一眼都不敢。她的声音轻得像风:“陛下,糖团会记得您的糖。”
申时三刻,抱琴捧着个青布包裹冲进殿里,鬓发被风吹得乱颤:“娘娘!贾府的快马。林姑娘和宝二爷送了贺礼!”
包裹打开时,是幅“糖团春睡图”,糖团蜷在襁褓里,像只小奶猫,旁边题着“糖团似玉,春满宫闱”。是黛玉的笔迹。宝玉附的信写得歪歪扭扭:“糖团皇子,我中了状元,等你长大,教你写策论!”
郑婕妤望着画,忽然笑出了声:“林姑娘的画,比宫里的画师还像。”
贾元春摸着信纸上的墨痕,想起前日宝玉殿试时写的“与民同心,与卿同命”。他中了状元,皇帝赐了“经世致用”的匾额,挂在贾府的荣禧堂。她转头对郑婕妤笑:“云舒,你瞧,这宫里宫外的甜,都汇到糖团这儿了。”
月上柳梢时,宴散得差不多了。
郑婕妤靠在软榻上,糖团在她怀里睡得正甜,小拳头还攥着载昭的糖葫芦。贾元春坐在她身边,望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云舒,你还记得从前在司药房当差时,说‘这宫墙冷’吗?”
“记得。”郑婕妤摸了摸糖团的脸,“可现在,这宫墙里有顾昭仪的酥酪、和妃的绣绷、慎姐姐的书、娘娘的银锁、陛下的糖、载昭的糖葫芦、林姑娘的画……”她的声音发颤,“冷墙早被这些甜,焐成了暖墙。”
贾元春望着她,忽然想起系统光屏里的“因果值”,那些冰冷的数字,原来都是爱堆起来的。她摸了摸糖团的脚,小婴儿忽然蹬了蹬,把糖葫芦踢到了地上。
“弟弟踢了!”载昭蹲在地上捡糖葫芦,“母妃,弟弟会踢糖了!”
满殿的人都笑了。皇帝摸着胡子笑:“好!!”
窗外的桃花在风里颤着,把春的消息,漫进了每一道宫墙。
糖团在睡梦里笑了,像朵初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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