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说着，看向殷衔意，“意娃娃，你师尊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多照看着些。”
“若是……你对你鸢小子有意，那再好不过。”
好嘛，这老头来劝了己经。
殷衔意心头吐槽，面上则是一派担忧和尴尬羞赧之色。
药老见状，也不再多言，“此事，老头子我也不多说，看你们两个小辈的心思。”
“不过你师尊对你，老夫也是第一次见他对哪个徒弟这般上心。”
沈鸢很清楚药老在给自己助攻，看着殷衔意的反应。
若问他想不想和她那般，无论出于哪个角度都是想的。
性命攸关，加上他又是个男人，喜欢她怎么会没有一点想法。
药老也没打算久留，捋捋胡子，“剩下的交给你了，老夫还有事。你好好照顾你师尊。”
说着丢出个法器消失在原地。
等药老离开。
殷衔意表情尴尬的走到一边给沈鸢倒杯水，“师尊喝点温水吧。”
“今日过来看到您那样，徒儿真是吓死了。”
“傍晚时候您还好好的。”
沈鸢今日再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接近死亡的感觉，看着女孩地过来的杯子，也没有喝的心情。
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走，放到一旁桌案，握住殷衔意手腕将人拉倒在自己胸口。
“徒儿你可心疼为师？”
殷衔意想到会快，没想到这么快。
“我……”她眉心微皱，思考着该说什么。
但沈鸢仿佛己经看破她的拒绝，下一秒将她抱进怀里，垂眸沉声，“不要拒绝为师。”
话落摁住她后颈，另一只手托住她身后大腿的位置，将她箍进怀里，深深吻了上去。
殷衔意被箍的动弹不得，毕竟修为差距放着，沈鸢真想钳制她，她还真没办法。
男人的吻冷冽中带着些许一寸寸侵占领地的掠夺和势在必得意味。
掌心也在她后颈轻捏，拇指更是微微扣紧，捏着她大腿。
两人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亲着亲着，就感觉一个有些不对劲的东西戳在了腿上。
殷衔意顿时警铃大作。
赶紧想那件爹妈混合双打。
想着想着，眼眸就红了起来，眸底溢两汪泪水，顺着面颊就流了下来。
然后闭眼，浑身卸了力道，一副逆来顺受的绝望和可怜，仿佛要任他所为的模样。
沈鸢一方面沉迷在女子柔软甜美的接吻感觉里，一方面有些濒死的压力，一方面也有想逼她一下的心思。
但抬眸，看到她认命似的，这般哭的瞬间，手中的力道不禁松了些许。
她这样哭的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就好像完全没有一点喜欢，觉得他的亲吻是在强迫。
但偏偏又不反抗，顾忌着师徒的身份一样，承受自己的欲念，甚至想着以此来救他的命。
沈鸢很清楚的猜到女子的感受，不禁顿住。
怜惜自愧的同时，看她这样又有种想要继续的邪恶从心底无限衍生。
她这般爱护他这个师尊，就算他做些什么，她也会理解的吧？
殷衔意虽然泪眼朦胧，但看懂对方在犹豫，甚至看懂那眼神中的一丝挣扎想要破土而出的恶意。
糟了。
得顺着来，用善良衬托他的邪恶，阻止他。
想着，殷衔意抿唇，看着沈鸢默默流泪，“师尊……”
说着闭上眼，别过脸，明明不情愿，但又挣扎着想要救他的神情，“如果这样能救师尊，师尊继续就好了。”
话落，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沈鸢听到她说继续的话，几乎想欺身而上，实现脑子里那些 乱七八糟的欲念，可看着女子的眼泪。
最后，仅剩的那点良心和愧疚还是……
片刻，有些叹息的将人抱进怀里，脸颊蹭蹭他头发，哑声，“别哭。为师还不会死，不至于。”
“慢慢来，用功法就好。别哭……”
“为师等你心甘情愿，能接受的那天。”
说着唇缓缓下移，在殷衔意颈侧辗转轻碾，抒发自己残存的情和欲，“原谅为师留下最后一丝欲念。”
话落，在她颈侧的锁骨吸吮，吮出一缕红痕。
随即忍耐的松开她，“别怕，为师错了。”
“没有下次。”
还没有下次？
你哪次说这话不是跟放屁一样。
殷衔意摸着颈侧的红痕，深深感受到此人的攻占欲望越来越烈。
单靠感情和良心牵制不了他多久了。
除非成为他内心深处最为珍贵的挚爱的存在，永远不愿伤害，或者他死，或者她到达元婴。
但别人用过的男人她也嫌脏啊，虽然那件事在这个时间线里还没发生。
后面两者都不好确定，但前者要成为对方心中珍贵的挚爱这个选项，除了不能和身体的欲望有关，达成条件还得有永远得不到。
殷衔意甚至在想要不要引入两方竞争，坐收渔利。
但又觉得没有实力这样容易玩脱，把自己搞到被动局面。
摁下心头的思绪，还是稳了一手，看着沈鸢没再像之前一味表达不喜欢。
只是坐在男人榻前，残留着泪珠泛红眼睛，认真又谅解的看着男人的眼。
“其实……我理解师尊现在的感受，师尊今天受苦了，差点死亡，徒儿作为唯一能让师尊痊愈的机会的情况下，师尊难免会心急浮躁，我明白师尊也不好受。”
“但无论如何，师尊最后还是不想逼迫徒儿，师尊，您的好徒儿看得到。”
沈鸢听着女孩描述并理解他自己都无法说出口的各种心情，又这般体谅他甚至过分的行为。
眼底的积在深处的寒冰，不禁有些异样的触动。
他的好……
明明他在逼迫她，他却能看到他的好……
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好，居然有人会这么觉得他。
沈鸢眼底这次是真的浮现出一种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情绪，微微蹙眉有些触动的看着殷衔意。
心头那些欲念己经彻底消失，转而是一种被看见的奇异的满足感。
殷衔意见他这般模样，心下微微松口气。
妥了妥了。
越是沈鸢这种坏事做过不少的，对自己评价在某个方面都不会很高。
人心中都有把尺，无论看似如何强大自洽认可自己，但有一些点，他做不到，这时候认可和理解加上戴高帽大概率能有点用。
没用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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