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老头松手，捋着胡子面色奇异。
“内府倒是没有任何不寻常之处，与常人无二。”说着，抬眸，询问，“好孩子，你接触接寒池后，可有什么其他表现或者症状？”
殷衔意垂眸，心中快速衡量要不要说出寒池疑似可以让她进益之事。
这种消息，不知道沈鸢会是什么反应？
但若真是寒池能带来修炼上的好处，日后也避免不了在沈鸢面前过明路。
衡量片刻，她抬眸，面上故意闪过一丝犹豫，“其实……是有的……但是……晚辈也不确定……”
沈鸢闻言心下微凝，瞬间关注起来，“有什么症状，说便是。”
殷衔意顿了下头，“昨日，徒儿回到侧峰，修炼时，发现修行中转化灵气时的损耗更少了一点。”
“但只有一点点的不同，徒儿也不确定究竟是寒池，还是师尊教我的玄冰诀的缘故。”
听到这话，二人脸色皆是微动，浮起一抹惊讶之色。
“老夫倒是从未见过，世间还有如此特别之辈。”
沈鸢也是惊讶，看向殷衔意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缓缓开头同她解释，“玄冰诀可以让你的攻击更心随意动、灵台通透心法合一，但并没有淬炼灵根的功效。”
殷衔意凝眉，“所以……寒池对我是起到了淬炼灵根的作用？”
沈鸢点头，“不错，照你所言，能降低修行损耗，增强灵气转化，的确是淬炼灵根才会有的效用。”
连老头思忖片刻，也不禁开口，“人人畏惧的寒池，对你竟有此种作用，实属罕见。”
殷衔意心底没那么乐观，但风险尚且可控，倒也不算畏惧，“但徒儿属实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老头却是摇头，“你错了，修真界的稀罕事多得很呦，只是有些人们不知晓罢了。”
三人又谈了会儿话，药老将她此事归结于可能存在某种特殊血脉的因由上，然后就散场了。
跟着沈鸢用传送瞬间回峰后。
男人就看着她缓缓开口，“寒池即于你有益，日后无事你可经常来泡。晚些为师若是得到新的寒髓，便在你住处为你单独设立一个寒池。”
听着沈鸢的话，殷衔意目露感激和愧疚，“要是师尊也不怕就好了，就不会被寒毒折磨……”
被这般关心，沈鸢心头微动，难得语气有些波澜，不是往日般的寡淡，“放心，为师不会有事。”
“你今日先回去吧。”
见对方要赶人，殷衔意并不意外，点头告退。
她早就推测到，以沈鸢的性格，得知她不惧寒池，一定会从她身上，找可能治愈他寒毒的机会。
而且大概率会查关于她血脉的背景，因为修真界任何先天的能力，大多都是来自血脉，这种问题是个人都会想到，所以她心下大概有数，对方会朝着她血脉根源的方向追查，寻找办法。
期间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就是有像灵根一样，攸关她人身安全但被沈鸢需要的东西，对方可能损害她利益。
但按目前她在沈鸢面前刷的好感度，以及她展现出的价值。
就算遇到这种情况，殷衔意觉得对方也不会再轻易说杀就杀，即便是最差情景，也能有转圜控制的余地，因此便首接告诉了沈鸢这事。
虽有些许风险，但收益也是可观的，目前也需要和沈鸢有进一步利益上的绑定，方便后续先弄死裴玄沉。
殷衔意走在路上，心下算的清清楚楚。
她猜，沈鸢一会儿估计还要重新去找那个药老商量关于寒毒的事，而这个老头在沈鸢的寒毒上，估计帮他想了不少办法，如今应该会为他想新的方案。
……
另一边。
等殷衔意走后，如她所料一般，沈鸢重新回到药老的住处。
药老坐在桌前下棋，淡然无波，一副不意外的模样。
沈鸢坐回桌前，知道他要问什么,药老缓缓开口，“你这徒弟，是个好苗子。”
“你对你这二徒弟什么看法？”
沈鸢点头认可，“的确是个好苗子，性情纯良，但也聪慧，悟性很高，不错。”
“难得从你口中听得如此多的溢美之词。”药老微微捋着胡子，落下一子，“不过，只有这些吗……”
面前人算自己的半师，沈鸢闻言蹙眉，不禁循着老头的意思思考一瞬，“她是个很贴心的徒弟，和她在一起很放松。”
闻言，下棋的老头唇角忽然浮起一抹笑意。
“啧啧，难怪你这性子，倒是也学得体贴了。 ”
听懂其间的意思，沈鸢难得皱眉，“老头莫要乱说话。”
“哟，还端起你那剑尊的架子了。老头子我也是经历过的哟，当年喜欢上你母亲的时候，那心情现在还记忆犹新哟。罢了，你这小辈懂个屁。”说着，捻起一粒棋子放到棋盘上，“ 世事无常，人生在世，不如及时行乐。”
“除了自己体验过的，其余都不重要，否则像我老头子一样，回首往事，只留遗憾。”
这边沈鸢听着，眉心皱的越发紧。
见他这呆样儿，老头摆手，“罢了，我老头子闭嘴。”
“不过，你不是问你这寒毒如何处置么？老夫的确想到个法子。”
这姑娘的性格柔和善良，又难得见他有动心的迹象，确实适合他，若能把他这冷漠地性情扭过来，他也算对衫姐姐有个交代了。
至于师徒关系，不是问题。
沈鸢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这寒毒，听到他有办法，脸色缓和几分，“什么办法？”
老头敲敲棋盘，“这寒髓之毒，于你而言是毒，于她而言倒可成助益。”
“这最简单的法子……阴阳双修，于你于她都有好处，自然可解。”
什么？！
沈鸢眉心一跳，冷声，“莫乱想办法，本尊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何况她是我徒弟，才十七岁，我对她没有其他想法。”
药老一副不在意模样，“徒弟又如何，又非血缘关系。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在乎过道德？”
“你若问其他办法也不是没有，等她修到元婴，承受得了化神神识，神魂相交倒也可以，但你等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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