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策略，殷衔意看着他抿唇微微开口，“嗯……师尊。”
话落甚至给沈鸢夹了一个小笼包，接着抿唇低声，“其实……弟子方才……只是惶恐……我……”
“我……从没有想到……会有人告诉我这些……告诉我都配的……我值得……”说着忍不住眼底泛出泪水低头，“师尊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话落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沈鸢。
她故意刺激对方的怜弱之心，沈鸢想慢慢来，钓她，让她喜欢他，肯定不会首接说为师喜欢你，换位思考，不到那个地步，而且喜欢说出口了还怎么钓。
那他只能把情况归结于他是师父，应该的，或者告诉女配她值得。
殷衔意心底隐隐有猜测，泪眼之下，观察着沈鸢的反应。
而这边，沈鸢看着女孩哭成泪人的模样，一时也有些心软。
见她问出这种问题，缓缓开口，“自然是因为你值得，你很好。明白吗？”
“为师说过，作为师的徒弟，你要记住的唯一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配得上任何东西。”
“为师希望你以后，能够记住，多想想这句话。”
沈鸢这般说着，但耐心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有些不耐烦，觉得还有如此脆弱的人。
看着女孩暴露出的弱小，一时有些怀疑，他是真的喜欢面前的人吗？
但好在殷衔意听完他的话只是点头，表现十分乖巧，沈鸢那股厌蠢厌弱的情绪又消了下去。
殷衔意观察着他，见他神色露出些许轻微的常日般的清明冷漠，心下微忖。
没超出预判。
随即接下来，就不再对沈鸢有任何涉及关心的言辞。
只是按部就班遵循着往日的节奏，吃饭完练完剑，沈鸢喊的时候，跟着人进殿，开始运转双修心法。
沈鸢坐在蒲团上，内心算不得宁静。
他喜怒心情变化极其无常，方才还有些怜惜试图得到女孩的心思，在那一瞬对方频繁弱小脆弱的状态时，有些接受不了。
无法接受，自己选的人，甚至是未来道侣，是这种模样。
但情绪过去，看着殷衔意的脸，又忍不住浮起几分怜悯。
当初他将人带回峰，也没有管。
交给裴玄沉，被打压那么多年，变成如今副模样再正常不过。
想着男人心头又平和下来。
途中身体躁热，但沈鸢看着面前的女孩，竟莫名的冷淡，什么旖旎想法也没升起，心下不禁微暗。
还真如老头说的，这合欢功法真没起到大的欲望和影响。
殷衔意这番修炼时，还是偶尔感觉到沈鸢在看她，但时长好像没那么频繁了。
等合欢功法修炼完毕时，殷衔意便起身，甜甜道，“师尊，那徒儿去寒池修炼了。”
让对方下头归下头，但是还得让对方看到她值得培养，该适时展示的品质还要展示。
沈鸢见她勤奋，心底也满意些许，点头应允。
傍晚，殷衔意出来时，很客气的和沈鸢告了别，而沈鸢对他的态度，虽然不似初见那般冷淡，但也好像没了这两日莫名的黏腻。
心下微笑，目的算是达成了。
沈鸢这种强势的，幼年弱小过的，一般都不会对情绪敏感者升起太多共情，就算有一点，很快也会生出意见。
如今，算是平衡回去了。
……
和沈鸢告辞回到峰上后，殷衔意在心里问了下乌凰裴玄沉出去过和来过没，乌凰摇头。
殷衔意便坐在桌前，冷漠着脸色垂眸思考。
沈鸢那事她觉得不对，结果就对她有好感了，整这幺蛾子。
那……裴玄沉呢？
对方那日的反常，她的推理会不会有错误？
但殷衔意想了想，按照对方喜欢她的思路推理一番，觉得又觉得对方那般明显要炫耀给第三人的话存在的很没有理由。
觉得逻辑不通，遂推翻了猜测，保留裴玄沉是为刺激沈鹤今的结论。
随即，依旧让乌凰看家，叮嘱它裴玄沉出门告诉她，用传送法宝传送到山下。
……
那座华丽的府邸，殷衔意幻化成个穿黑衣的瘦个男人轻松一跃，就跃上围墙翻身进院。
观察到院内没有结界法阵之类，殷衔意就开始挨个房间查探。
裴玄沉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己经泄露，在峰上趁着联比前修炼。
屋内。
看着面前的魔族功法，苏玦正在犹豫。
他醒来就发现，他的灵根被换成了不知道是谁的破碎的水灵根。
而他吃下毒丹，将秘密半真半假暴露给那个男人后，对方就没有再设结界限制他的自由，而且递给他一本魔族功法。
苏玦至今不知对方所谓何人，身上又有毒、又灵根破碎也不敢逃，只是看着桌上功法陷入犹疑。
这边，他思考着，听见外边动静。
还以为是那男人又来了，谁知，下一秒门被打开。
一个气味、样貌陌生的瘦个男子站在门口。
闻着鼻尖不同于男子、而是一阵极为明显好闻的香味，苏玦眸光不禁顿了下，紧紧盯着面前之人。
“你是谁？”
殷衔意没想到房间门推开，就看到一个大活人。
屋内人显然是个少年模样，脸庞稚嫩，身量虽然高挑，但看着不过十五六的样子。
所以裴玄沉为会在山下藏这么个人？？
首觉有些联想到什么，殷衔意开口，“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苏玦闻言微顿，看着面前这个扮成男装样子的筑基期女子。
她的幻颜自然是毫无破绽，但他有半狐妖族血脉，嗅觉灵敏，只需嗅一下，就能闻出面前人和男人迥异的味道，对方更香，特别香。
见面前人没有反应，只是警惕看她，殷衔意逐渐走进屋内，“不用害怕，我的确不会害你。”
“但是你得配合我一下，可以吗？”
苏玦见她身上是没有闻到过得味道，似乎与挖他灵根的人无关，而他如今也做不了什么，顿时了片刻，开口，“可以，但是你想做什么？”
少年罕见的配合，殷衔意心下微松，垂眸扫到桌上的魔族功法，心下微皱。
片刻开口，“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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