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这般对你是为何？嗯？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你喜欢吗？”
殷衔意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不能继续杠了。
嘴上服软，但行为上表现出为裴玄沉难受，挑拨沈鸢情绪就可以了。
否则搞不好适得其反，反而让沈鸢觉得她愚蠢。
她点头，“我明白的。师尊才是重要的人，徒儿只是一时……”
说着话语顿住。
沈鸢见她这般，嫉妒的情绪摁了摁。
抬手将人抱住，捏住人下巴，“为师知道，你只要知道为师才是你重要的人就可以。”
话落，看着殷衔意，“抬头。”
殷衔意下意识抬头，一张俊脸就在脸前放大。
下一秒唇上压了个温凉的触感。
亲上女孩唇的一刻，沈鸢平素冰冷淡漠的眸光，染上些许幽深之色，片刻，忍着撬开对方牙关的动作，分开。
看着面前毫无反应的女孩，“怎么，吓到了？”
嗯……没想到是有的。
但也不能说完全很意外吧。
毕竟沈鸢这德性，有段时间没推进关系，今天又刺激他一下，有举动很正常。
不过该保持的界限，现在还是要保持的。
殷衔意眼神惶恐的捏了捏衣角，后退一步，“师尊……我……您不要这样了好吗……”
“为什么……”
“我只当您是亲人……”
“徒儿到底哪里做错了，您偏要这般……”
殷衔意演着演着上头，抱头蹲在地上开始哭，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敬重的师兄那般对我！”
“我尊敬的师尊又要这般对我……”
“师尊，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见女孩这般难过又不理解的样子，沈鸢心底难得反思了一瞬，走近蹲下，握住她抓头发的手腕。
“你何必这般……为师只不过是心悦你……”
他实在无法理解，那所谓的师徒道德，对她影响这么大吗？
在他的信条里，喜欢就得到。
根本不会介意所谓外在的东西。
想着他不禁开口，“你对为师这般抗拒，是因为师徒身份吗？”
“若抛却师徒身份，你对为师有感情吗？”
月凉如水，两人就蹲在台阶上。
殷衔意听到这话心底忍不住白眼。
就算是没有师徒身份，她也不会看上沈鸢这种人，并且长择啊。
是嫌他那不够健康的爱最后作不死自己吗？
不过她白毛控，又帅，短择还是可以的。
心里默默吐槽，面上殷衔意摇头，“不是的师尊……不是因为师徒身份……”
“徒儿或许会钦佩您，但徒儿真的不会爱上您……”
“抛却师徒身份，徒儿……或许会仰慕，但不会想和您有什么发展。”
沈鸢对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是有些自信的，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不禁有些挫败。
什么意思，不会对他动心？
他很差劲吗？
想着眸光微暗，她若真对自己无情，那他也不必忍着了。
有情如何，无情如何？
总之惹了他的心，别想轻易就走。
沈鸢握着殷衔意的手腕紧了紧，心头正隐隐浮起些许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就听面前女孩带着泣音开口。
“您就是极北之巅的冰雪，高远圣洁强大冰冷，徒儿对您就算有欣赏，也只会是敬仰，而不会觉得自己可以去触碰靠近，您明白吗？”
“师尊您太冰冷疏离又高远了，弟子根本升不起那样的心思。”
听到这话，沈鸢冷凝的眸光松一瞬。
所以是觉得他太冰冷、不近人情，不敢生出异样的心思吗？
第一次，沈鸢觉得自己这的性子，真如药老所说——有问题。
看着女孩近乎自贬的话，心头的情绪消弥不少，浮起些许心疼，将人揽进怀里，放软了声音，循循善诱，“所以你觉得为师冰冷有距离是吗？”
“那你觉得为师现在还有距离吗？”
“为师的确性子淡，可是在你面前，为师难道不够温柔不够耐心吗？”
“你愿不愿意当温暖为师的那团火焰？”
殷衔意，“。。”
哞？
请你自燃好吗？
敲黑板，听到这种彰显你特殊性的话，避雷。
说明这个人要么耍手段激发我们可爱小女孩的拯救欲，要么缺乏自我能动性，以及非常理所当然的自我。
都是人，凭什么别人要温暖你，他缺爱，你不缺吗？
还怪自我为中心得嘞。
想着，殷衔意抬眸，"可……我……我喜欢的……不是您这样的……"
“师尊，您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作为徒弟，徒儿对您很非常敬重。”
听到这句，沈鸢终于看清楚了，百般推诿是因为真不喜欢他。
顿了片刻，忍耐心情，“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殷衔意惊讶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结巴，“师尊您……我……”
"首说，至少让为师清楚。"
？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哦……
殷衔意心下轻笑，面上却是结巴，“我……徒儿喜欢温柔……或者沉稳……亲……亲切的……”
思索下殷衔意还是没照着裴玄沉的特质说，虽然这样一定很有挑拨效果。
但太违背内心了呀老天。
她真不喜欢裴玄沉那样的。
这厢，沈鸢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
沉稳，他自认有，还不少。
但温柔……亲切……
真是和他相反的特质啊。
换而言之，徒弟更喜欢和她一个性格的人。
看着怀里人，心头有些乱。
强硬的手段，他有些在意对方的想法，心有畏惧，无处施展。
温和的手段……
沈鸢将人带起来，眉宇间难得闪过一丝纠结，看着殷衔意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为师见不得你哭，你不知道吗？”
“好了，天色不早，你回去吧。方才的事，别胡思乱想。”
哟，这立马小话都一套一套了。
殷衔意见他这样，也做出软了性子的模样，擦擦眼泪，抿唇看他一眼，“嗯……”
话落跑下台阶离开。
走出主峰的范围。
殷衔意就小脸一变，擦擦眼泪回峰。
一会还有事呢，这赫连止没拿到前三，她得发个传音慰问一下，顺带恭喜下宋弦羽。
没法办，都是人情世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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