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让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187cm的优越身高让剪裁精良的西装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服帖，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浅茶色的眼眸在光线下呈现出通透的质感，眼尾那抹似有若无的上挑弧度，让他的目光既温柔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的铂金袖扣，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这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浸润在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里，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那笑意始终未达眼底。当他微微低头倾听时，垂落的额发在眉骨投下浅浅阴影，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锋芒。
阳光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勾勒得愈发立体，高挺的鼻梁下，那双形状优美的唇瓣轻启，“这件事，不如就按谢某说的办？"语气温和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却让听的人莫名脊背一凉。他抬手整理袖口的动作优雅从容，腕间若隐若现的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冽的光，恰似他温雅表象下暗藏的锋芒。
他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真皮沙发扶手上，姿态闲适得像是在自家客厅般从容。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盛景，而他站在高处俯瞰的模样，像极了端坐棋盘前的棋手，漫不经心却又掌控全局。
“谢总说笑了。"对面的合作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不自觉地松了松领带，“这个条件是不是..."
“嗯？"沈清让微微偏头，额前垂落的碎发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唇角弧度分毫未变，可那双浅色瞳孔里流转的光却让空气骤然凝固。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叩，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助理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沈清让接过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接过一杯红酒，翻开时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王总不妨看看这个。"声音依然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体贴，“我想，您会改变主意的。"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痕迹。沈清让起身走向酒柜的背影挺拔如松，倒酒时冰块碰撞的声响清脆悦耳。“82年的拉菲，尝尝？"转身时水晶杯折射出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将那个温润如玉的笑容切割得忽明忽暗。
王总接过酒杯的手微微发抖，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波纹。谢清让垂眸浅啜，喉结在冷白皮肤下滑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像极了他谈判时游刃有余的节奏。
“其实..."他突然轻笑一声，玻璃杯底轻轻磕在大理石桌面，“我很欣赏王总的魄力。"修长的手指推过一份崭新的合约，纸页边缘在灯光下泛着锋利的冷光，“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份礼物。"
落地窗外的雨势渐急，雨滴在玻璃上炸开成蛛网般的裂痕。王总盯着合约上那个比预期高出三成的数字，瞳孔剧烈收缩。谢清让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真丝衬衫随着动作泛起流水般的光泽：“当然，前提是..."他忽然倾身，雪松气息混着红酒的醇香扑面而来，“城南那块地。"
助理适时地递上钢笔。谢清让指尖轻点合约某处，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芒：“您看，我连签字处都帮您标好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情人，眼底却结着永不融化的冰。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半边隐在阴影中的脸庞——那抹弧度完美的微笑，此刻看起来竟像极了猎食后的餍足。
王总的钢笔悬在纸面上方，墨水滴落晕开一小片深蓝。谢清让忽然伸手按住合约，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好压在签名处，冰凉的触感让王总一个激灵。
“等等。"他轻笑，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支钢笔，“用这个。"笔身镶嵌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诡谲的光，像极了此刻他眼底的情绪。
雨声忽然变得很吵。王总发现自己的领带不知何时绞住了钢笔，谢清让俯身帮他解开的动作温柔得像在拆礼物，可那双手的温度却冷得吓人。“您出汗了。"他递来方巾时，袖口掠过王总颤抖的手腕，“空调温度太低？"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谢清让按下遥控器，整面落地窗突然变成显示屏，跳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里王总的情人正在他们上次谈判的酒店签收某个信封。“82年的酒..."谢清让晃着酒杯轻笑，“配98年的拉菲庄园地契，王总觉得呢？"
钢笔终于落在纸上时，他站在阴影里松了松领带，喉间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终于暴露在灯光下——三年前并购案留下的“纪念"。雨停了，他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谢总：“合作愉快。"玻璃幕墙倒映出他整理袖扣的身影，和地上那个被雨水泡皱的旧合约。
王总离开时几乎踉跄，办公室门关上的刹那，谢清让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随手将那份签好的合约扔给助理，仿佛那只是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通知法务部，明早九点我要看到完整的执行方案。"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却让助理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落地窗的智能玻璃渐渐恢复透明，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红木办公桌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今晚林家的宴会，别忘了。"谢清让盯着那个爱心表情看了两秒，突然轻笑出声。他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里面的翡翠玉佩泛着幽幽冷光——正是三年前林家抵押的传家宝。
“备车。"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指尖着玉佩上那道几不可见的裂痕，“记得把城南项目的资料也带上。"转身时，他的侧脸被夕阳镀上一层血色，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瞄准猎物的猛兽。窗外，暮色西合，整座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宛如一片沉浮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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