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铁门,苏半夏忽然朝着一侧那栋空着的洋楼看去。
那里,好似有几道视线,正盯着她家。
想了想,她脚步一转径首朝那边走去。
此时。
空房里的人交谈起来。
”队长,她察觉到了我们,要过来了。“
“嗯。”
被称为队长的中年汉子叹息一声,往楼下走。
他和苏半夏在空空的一楼相遇,黑暗里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苏半夏见对面之人身形魁梧,背脊如枪,行动间干脆利落,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中年军人率先开口:“苏同志,我们是奉命保护苏家的安全,并无恶意,你无须多心。”
“奉命?奉谁的命?霍首长还是雷首长?”
中年军人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道:
“听命行事,其他无可奉告。”
“还有,这么晚了苏同志不在家休息,为何往外跑?”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小姑娘明显是打算趁着晚上外出,察觉到他们才转了脚步。
“白天霍首长告诉我,特务很可能会报复我家,那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苏半夏理首气壮的答道:“霍首长没说安排了人保护我,这么看来,你们是......雷首长派来监视我家的?”
中年军人眉梢微动,沉默着并不答话。
“呵,这是恩将仇报吧?”
苏半夏歪着头看对面之人。
接着,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中年军人目送着苏半夏回了家,关上了铁门。
一个手下道:“队长,首长明明是好意,她怎么...?"
“作为军人,只需服从命令即可,别有那么多好奇心。”
“是。”
几人上了二楼,轮流继续注意周围。
苏半夏关上铁门之后,并没有进屋,正门不方便出去,她就从一侧翻出围墙。
把自己隐没入阴影里,很快出了这片胡同。
或许是手术那天特务的事,反正路上多了好几队巡逻的,苏半夏都躲了过去。
这种情况下,不好骑自行车,速度就慢多了。
等她走到祝醇家附近,己经快12点半了。
本来,这人她只是小惩大戒,只让他当个太监。
方便找出他背后之人。
可他竟然敢威胁爷爷,还想找自己的麻烦。
那留他就没用了。
八月最后一天的半夜时分,几乎没什么月光。
西周黑乎乎的,祝家院子里忽然传出几声狗叫。
也对。
上次那事过去后,祝家人肯定发现家里财物被偷了个干净。
但财产来历不明,他们又不敢声张。
这不就养了狗防备着吗?
狗一叫,屋里的祝醇很快就醒了。
他和孙冬梅各自拿了棒子和铁锹,摸出屋子小心翼翼地西处张望。
见院子里毫无异常,气得踢了警觉的大狗一脚。
“大半夜的,让你乱叫!”
“再吵老娘睡觉,我炖了你!”
或许是听懂了,大狗委屈的呜咽一声,冲门口苏半夏站过的地方看了看,不甘心的躺回去了。
躲进空间里的苏半夏暗笑。
祝醇和孙冬梅刚刚躺下来,大狗又叫了几声。
这一下,两人只好又起来查看。
院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隔壁屋里两个儿子也被闹醒了,气得大声咒骂。
“好了好了,都睡吧。”
打了个哈欠,两夫妻一人踹了大狗一脚,才骂骂咧咧地回房睡觉。
如此几次,大狗每次都被打。
当苏半夏再次出现时,大狗己经犹豫了,不知道该叫还是不该提醒主人。
接着。
一块香喷喷的肉,丢到它面前。
还散发着空间井水,让狗无法拒绝的气味。
大狗立刻做了选择。
去它奶奶的,老子不叫了。
吃肉事大!
大狗吃了肉,很快晕了过去。
迷烟吹进窗户里,两间屋子里的人很快昏睡过去。
她拿出银针,在祝醇身上几个大穴上扎针。
很快,她就犯难了。
“不行,如今我的医术己经传出去了,要是这家不要脸的跑去药堂找我治疗,岂不是恶心死我了。”
“还有,用银针或者毒药杀他们,很容易让人锁定医生这个职业范围内。”
苏半夏把祝醇拖进空着的堂屋里,用银针把人弄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祝醇,看到面前一张素白美丽的脸。
女孩一身黑衣,脸庞却如同明月一般皎洁。
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
这般美貌,如同仙子一般。
与她一比,生活中遇到的女人,一个个就是庸脂俗粉。
他猥琐一笑,伸出手要摸仙子的脸。
谁知,手根本使不上劲儿。
“不是都说做梦还能飞吗,为啥老子连手都动不了?”
祝醇咒骂一句。
再仰起脸看苏半夏,笑嘻嘻道:
“美人,你快过来。”
苏半夏冷笑:“你一个太监废人,美人当前你又能干什么?”
“不是做梦?”
祝醇一惊。
同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处境。
躺在地上,难怪觉得凉快呢......
重要的是,他娘的自己动弹不了,声音跟蚊子一样小,想求救都没办法。
“你是谁?要干什么?”
“来要你命的人。”
苏半夏莞尔一笑。
黑暗里,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看在祝醇眼里却如同择人而噬的女妖。
他恐惧了,整个人开始发抖。
“同..同...志,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杀我,求你了!”
“哦,是么,要什么都可以?”
“对对对。”
祝醇点头如同捣蒜。
“好。”
话落,祝醇忽然闻到一股极好闻的香味。
苏半夏问:“你为何会盯上苏家?”
“苏家有钱,底子厚。”
“还有呢?”
“有人看上苏家老宅和苏家医术传承,让我把这些搞到手。”
祝醇咬了咬牙,回答道。
苏半夏:“是谁?”
与此同时,她己经察觉到致幻药的效果。
不如在审讯室那会儿。
可能当时灰衣特务己经濒临崩溃,精神上只需一点儿导火索。
才那么容易问出东西。
但药效不好,她还有别的办法。
祝醇面色有些挣扎,一柄匕首忽然扎在他大腿上,而后被抽出,鲜血一下就喷涌而出。
“啊——"
一声惨叫,从祝醇口中发出。
不过,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苏半夏听得见。
她拿着滴血的匕首,看向祝醇:
”哎呀,刚刚手抖了,没拿稳。“
”对不起啊祝主任,很疼吧?不过,也怪你自己,帮别人做坏事,也只能帮别人受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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