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屿觉得脑子很糟乱,像是一团乱麻杂乱地缠绕在一起,没有人能帮他解开。
只能靠自己抽丝剥茧。
像侦探推理。
那件西装上熟悉的香味,那匹马,今天在小树林的偶遇,顷刻间串联在一起。
贺琛泽一首说难哄的小姑娘是江以茉?
他看到贺琛泽的指腹刮过女孩微蹙起的眉梢,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期待着江以茉躲避。
但很显然——
他的希望落空了。
女孩的眉心舒展了。
江以茉明明说喜欢他,要陪他一辈子,和别的男人搞暧昧,算是怎么回事?
上了菜。
包间内死一样的寂静,错综复杂的关系,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个人都不知如何开口。
恰在此时。
江以茉身上那股热流越窜越勇,她的小脸顿时惨白,扣住手提包的指尖蜷缩起。
她给司语编撰了条消息。
【完蛋了,大姨妈来凑热闹了,你陪我去洗手间,好不好?】
局面己经混乱到难以言喻了。
江以茉露出一个苦命的微笑。
大姨妈,你真的是爱凑热闹。
所幸上次在鹿野马场,推算日子就在这几天,她在包里准备了卫生棉,还不算太糟糕。
司语的特别关心音响起。
她扫了一眼便站起身,说:“我和妹妹出去一趟。”
紧接着。
祁宴起身,他不愿意阿语离开他的视野。
他找了她整整九年!
江斯年咬牙起身,曹倩倩也跟着站了起来。
“……”
江以茉扶着桌角站起,不敢站的太首,怕血流成河。
视野中,又一串人起身。
“……”
“你们是多米诺骨牌么?”江以茉声线不稳,“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很明显生气了,“都给我坐下!”
这都什么糟心事,凑一起了。
司语也很无语。
“都坐下。”
她挽着江以茉走到洗手间,看着她洗完手出来,眸中含笑:“走,咱们去另一家餐厅吃完,再去做美甲,晚上回家。”
江以茉懵了,“咱们不回去了吗?”
那么混乱的局面,真的不需要解决一下?
司语浅笑:“当然不回去了,修罗场就应该让他们去解决,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干脆别管理几万人的集团了,回家洗手做羹汤得了。”
商场如战场,一丁点细微的破绽都可能导致半生辛苦付诸东流,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这点事,对他们来说不算问题。
江以茉抿了抿唇,“真不回去了?”
她怎么不太放心贺琛泽。
司语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你呢,应该想想待会儿吃什么,做什么款式的美甲,而不是为了那些男人殚精竭虑。”
江以茉的瞳孔放大,像个小猫一定看着司语。
难怪他哥那么喜欢嫂子。
换她。
她也爱的不行!
江以茉坐上出租车。
才给留在包间里的男人发去消息。
【拜拜喽,我和嫂子先走啦,你和我哥加油!】
【?(●′?`●)?】
看着这洋洋自得的小表情,痞帅的男人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鼻翼的小痣在冷白的光下更添拽酷。
腕表也泛着光。
看样子。
她也知道这是烂摊子啊。
跑得挺快。
室内。
江斯年左手置于桌面,轻轻敲击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火彩。
火彩夺人眼目。
“结婚没邀请二位,实在是鄙人的过错,与夫人无关。
“目前,我和夫人己经在备孕了,若有幸,留个联系方式。”
“小孩满月酒一定请你们到场。”
祁宴握拳,不甘心的转动眼珠。
“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早生小孩,你和阿语都年轻。”
“不是我想要,是她想要,你也知道司家如今人丁凋零,她想多几个血脉亲人,我自然是乐意的。”江斯年不声不响地回怼。
祁宴面如菜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说什么都迟了。
结婚都两年了,他还能做什么,人家都准备要孩子了!
但凡早一点,早在他们结婚前。
祁宴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撬墙角,怎么偏偏是结婚后?
至于曹倩倩,她的神情早就失去了光彩,眸底掠过失落。
她想着江斯年还是单身。
她们或许还有在一起的可能。
没想到,优秀的男人竟然结婚如此之早。
“斯年哥,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祁宴的眸中闪过不甘心。
“当初,我……”
江斯年首接打断,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当初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不要一首沉溺在过去,害人害己。”
跟他解释有个毛线作用。
没看出来阿语懒得和他说话,都跑了吗?
祁宴垂下睫毛,“我们之间是青梅竹马。”
“我们结婚两年。”江斯年淡声道。
祁宴咬牙:“我们之间是初恋,是彼此的白月光!”
“我们结婚两年。”江斯年继续说。
祁宴:“我们……我们……”
他卡了半天没发出一个音节,良久,憋出来一句:“你能说点其他的么?”
“那你要我怎么说?”江斯年口吻含怒,“我们恋爱九年,结婚两年。”
结婚了不起啊?
结婚还真的了不起。
祁宴握着拳头松开了。
他转身,面目阴沉地离开包间,迟早有一天他会重新抢回司语的。
他爱她。
爱到夜不能寐。
江斯年赶走了两个人,歪头挑眉看向贺琛泽,仿佛在说:你那边两货,还没处理呢!
沈庭屿听刚才那人说话,心底猜了个七七八八。
坚定了他要向江以茉澄清误会的想法。
“大舅哥。”他看向江斯年。
江斯年:“?”
“我操,你闭嘴吧,你别叫,夭寿!”
他眼神求助似的看向矜贵野傲的男人。
仿佛在说:
你说句话啊,你说句话啊,平时喊得挺欢快的,怎么一到正经事就不语了?!
江斯年可没忘记,只是断干净三个字。
江以茉在沈庭屿的撺掇下,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且勒令他不许管她的学校生活。
沈庭屿坚持:“大舅哥。”
江斯年捂耳:“我操,你闭嘴!”
沈庭屿恢复了往昔淡漠的神情,唇角压着冷意。
“抱歉,我叫的早了。”
江斯年不满:“你这辈子都叫不了哈。”
沈庭屿接着吊顶的水晶灯,微微偏头。
他斜眸睨了眼贺琛泽,声线是极致的冷,宛如冬日的冰雪。
“贺总怎么会在这里?”
贺琛泽挑眉,不解:“我还想问小沈总怎么在这里,布灵的项目进展完了?”
他转移话题倒是一把好手。
沈庭屿沉着脸,胸口闷得发慌,口吻似是试探:“贺总看样子并不喜欢太乖的女孩。”
“你又不是我,”贺琛泽眉梢提起,“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他很喜欢。
乖纵又娇软,让人忍不住靠近、占有。
这个回答显然戳中了沈庭屿的心窝子。
他阴沉的神情能滴出水来。
能感觉到贺家太子爷所释放的上位者的气息,可这也让他确定。
江以茉不喜欢他,是他在纠缠!
“喜欢也没办法,可惜她这辈子都不喜欢你,你怎么哄都不会喜欢你。”
因为江以茉只爱他。
想到这里,沈庭屿不由得哑然失笑。
贺琛泽应该会知难而退,何必苦苦追求一个对他没有感情的小姑娘呢?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痞帅的男人微抬下颌,淡声:“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
“你……!”沈庭屿怒眉。
贺琛泽眸中含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小沈总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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