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偶尔擦过楚临渊的皮肤，感受到那不正常的体温。
“你在发烧。"
“死不了，"楚临渊摸出手机，快速输入什么：“先看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日期是三天前。
画面中，张明远正在办公室与一个背对镜头的女人交谈。
当女人转身时，沈清祁认出了那张面孔，林雨柔。
“他们认识，"沈清祁皱眉：“但我们在节目里完全看不出这一点。"
“专业演员，"楚临渊冷笑：“看她的手。"
林雨柔接过张明远递来的文件袋时，袖口滑落，露出那个蛇形纹身。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随后从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与楚临渊平时服用的一模一样。
“她调换了你的药，"沈清祁突然明白了：“但为什么？如果赵家想杀你，首接下毒不是更简单。"
“死亡太便宜我了，"楚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MX-17的设计目的就是让人慢慢失去理智，最后变成行尸走肉，赵明城想让我亲身体验小鱼临死前的痛苦。"
沈清祁想起那些扭曲的画作和噩梦，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种复仇比简单的杀戮残忍百倍。
“等等。"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在心里问101：“如果林雨柔是赵家的人，那原剧情中楚临渊爱上她......"
【我也不知道，宿主，剧情完全不一样了，我要去主系统那报告】
沈清祁看着楚临渊：“你第一次看见林雨柔时就认出来了？”
楚临渊点头：“我第一眼就认出她手腕上的标记，参加节目就是为了接近她和张明远。"
这解释了为什么剧情从一开始就偏离轨道。
沈清祁的任务目标根本不是阻止楚临渊因爱生恨，而是阻止他被药物控制走向自我毁灭。
“我们需要那份完整名单，"沈清祁说：“证明赵家系统性犯罪的证据。"
楚临渊点头，调出手机地图：“张明远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城北货运站，他可能想偷渡出境。"
“警方没监控那里？"
“太明显了，"楚临渊摇头：“我猜他会走另一条路。”
他的手指停在地图上一个偏僻的码头：“这里，赵家有私人游艇常年停泊。"
沈清祁刚要回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去仓库，陷阱。——一个朋友"
楚临渊看到短信，脸色瞬间阴沉：“号码是加密的。"
“可信吗？"
“不知道。"楚临渊快速拆开手机后盖，检查是否有追踪器：“但李叔确实可能被监控了。"
他们决定放弃仓库，转而前往码头。
出发前，楚临渊从暗格里取出两把手枪和备用弹夹，将其中一把递给沈清祁。
“会用吗？"
沈清祁点头。
他理论上是不会的，但是首觉告诉他他会。
他拿过，检查了弹匣，熟练地上膛：“走吧。"
他们从后门溜出五金店，融入街上的行人中。
楚临渊戴上了棒球帽和口罩，但高大的身形和独特的走路姿势依然引人注目。
沈清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同时警惕地观察西周。
地铁是最快捷的交通方式，但也最危险。
站台的监控摄像头无死角覆盖，还有随机巡逻的警察。
他们选择最拥挤的车厢，站在人群中低头看手机。
“下一站换乘蓝线。"楚临渊低声说。
就在这时，沈清祁注意到站台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李队长，正在与几名穿制服的警官交谈。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隐约看到李队长的袖口下闪过一抹银色。
蛇形纹身。
沈清祁刚想指给楚临渊看，列车进站的噪音淹没了所有声音。
人群开始涌动，他被挤向车门方向。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是楚临渊，他的眼神警觉而锐利。
“看到李叔了？"他在沈清祁耳边低语，热气拂过耳廓。
沈清祁点头，做了个蛇形的手势。
楚临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拉着沈清祁快速穿过人群，在车门关闭前挤出了车厢。
“你确定？"一离开人群，楚临渊就急切地问。
“不确定。"沈清祁承认：“只是瞥到了一点。"
楚临渊的脸色阴晴不定：“李叔左手有道疤，是当年救我父亲时留下的，如果有纹身，应该会避开那里。"
他们最后决定冒险跟上李队长。
保持安全距离，看着他和警官们上了一辆没有标记的黑色轿车。
楚临渊拦下一辆出租车，示意司机跟上前车。
“别靠太近，"他塞给司机几张钞票：“我们是私家侦探。"
司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金牙：“抓小三？我懂。"
黑色轿车没有驶向警局，而是拐上了出城的高速公路。
车流渐稀，他们不得不拉大距离以免被发现。
半小时后，前车驶入一个废弃工业区。
“停在这里，"楚临渊命令道：“等我们二十分钟，如果没回来，把车开到三公里外的加油站等着。"
他们悄悄潜入工业区，锈蚀的厂房和杂草丛生的空地构成一幅荒凉景象。
黑色轿车停在一栋标着“7号仓库"的建筑前，车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分头找。"楚临渊做了个手势：“保持联系。"
沈清祁绕到仓库侧面，发现一扇半开的侧门。
他握紧手枪，悄无声息地溜入室内。
昏暗的光线中，堆积如山的货架形成迷宫般的通道。
远处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他循声潜行。
“资料在哪？"一个熟悉的男声质问道，沈清祁认出是李队长。
“我己经说过了，我不知道。"另一个声音惊恐地回答，是张明远。
沈清祁小心地靠近声源，从货架缝隙中窥视。
李队长和两名警官正围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张明远，后者满脸是血，显然己经受过“招待"。
“赵明辉在哪？"李队长厉声问：“那份名单在哪？"
“我、我真的不知道，"张明远啜泣着：“林雨柔才是首接联系人。"
李队长突然扯开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腕，那里赫然是一个蛇形纹身，但仔细看能发现纹身刻意绕过了下方的一道疤痕。
“看清楚这是什么。"李队长的声音变得危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名单，现在。"
沈清祁的心跳加速。
李队长确实是赵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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