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当耳麦再次恢复通讯信号时,主麦人从袁罡换成了洪浩,至于前者去向……
懂得都懂。
“我叫王月。”男生略显慌乱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到每一个的耳中。
“你目前遇到的最迷茫的事是什么?”
王月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开口:“那是大考前一周的事儿,我和舍友在图书馆,他看上一个生物系的学妹,决定勾搭一下……”
这个故事性满满的开头一下子就硬控住了所有人,就连袁罡都沉着一张脸从旁边帐篷里探出头。
“他端着一本书坐到学妹身边,问:你介意我与你一同探究孟德尔定律么?那学妹没有抬头回了一句:平面几何与立体几何的性质是有差异的。”
“舍友耸了耸肩说:我倾心于轴心一方的意大利。学妹有反应了,抬头瞥了一眼问:滑铁卢一战拿破仑为什么不动用空军?”
“舍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知道列克星敦对于美国独立的意义么?学妹合上书本像是来了兴趣说:经济学对消费的分类中,除了自给性消费还有什么?”
“我崇拜提出‘农村包围城市’的那个伟人,舍友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学妹继续与舍友对话:你熟悉安培定律么?”
“我那舍友摇摇头回:乙醇制乙烯时对温度计的位置不能大意。学妹想了一下说:我听说秘鲁西海岸东南信风己经持续了三个月。”
“舍友坦然一笑,我知道如何正确熄灭酒精灯。学妹于是也笑着站起身说:拿走吧。”
“完事了我舍友甩了100块给我让我自己晚上出去撮一顿……”
沉默,在王月同学讲完这一段故事后只留下长久的沉默。
“你……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的?”
洪浩回过神艰难地开口。
“因为我懵逼了一个下午都没明白这俩人是怎么聊上线的,每一个知识点我都懂,踏马连在一起我怎么就搞不懂了?”
就在众人处于故事魔法的迷茫中时,我们的学术分子谢和己然知晓了一切,露出一个令人深思的笑容。
林七夜瞥见谢和那不似人的笑,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的社交版图里,必然盘踞着这样一位神奇的友人。平常一句话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且正常,毫无波澜。可一旦他将同一句话再来上那么一遍,又或是嘴角微微一勾,绽出一个意义如宇宙谜团般难以参透的笑容 ,那可就好似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神秘巨石,瞬间暗流涌动。
那么这句话己经可以判死刑了。
而百里涂明则不知死活地拉着住谢和问什么意思。
于是乎,伟大的主为了满足百里涂明那欲求不满的好奇心,对着七耳语这般那般。
下一秒,百里涂明脸上大雾转晴,烈日高悬,红光满面。
“你……你你你,怎么……”百里涂明后退几步指着谢和,几度欲言却无从开口,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低俗!”
曹渊探究的目光转来,林七夜也别有深意地看向自己。
眼见风评被害,谢和不乐意了。
你要解释的,怎么讲解完还骂厨子呢?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们这儿怎么这么热闹,离那么远就听见动静,真把这当旅游来了?”
树枝遮掩下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身影,沈青竹摇了摇头,晃掉头上的叶子对众人说道。
“不就是月抛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谢和震声。
沈青竹:?
怎么每回遇到谢和这玩意的场面都特么这么炸裂?
天生警惕的沈青竹同学后退半步,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人,见其衣物还是完整地穿在身上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们……还没开始?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你应该加入我们……”谢和没好气道。
沈青竹不解,沈青竹震惊。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参加的还是极限训练么?
一时间沈青竹欲退,谢和欲追,百里涂明带着谢和的解释重新造谣讲给曹渊听。
林七夜无奈扶额。
真是有够乱的。
“哎,拽哥,你身边那几个兄弟呢?”
队伍里加入了沈青竹,众人再一次启程,百里涂明出声问道。
“你叫李亮是吧?”
好巧不巧,耳麦这时候闪了闪,再次发来捷报。
沈青竹扭过头并没有回答百里涂明的话。
“是。”耳麦中李亮回答。
“你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回答言简意赅。
“嘶,也不一定是情爱那种,比如说……仰慕的喜欢的人,有么?”
“……有。”
“是谁?”
“我沈哥。”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一旁抬头45度角望天的沈青竹。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沈青竹转过头恶狠狠道:“看什么看?那小子就是欠的,天天骂他还……还仰慕……”
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见,只看见沈青竹脸上挂满了不自然。
“沈青竹?为什么?”洪浩捏着下巴问。
耳麦中的电流声“滋滋”的响着,那头的人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良久,李亮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高一那年,我弟弟李贾被人骗了,惹上我们当地一群小混混,每天放学我们都被堵在校门口,被他们刁难,勒索甚至殴打。”
“后来沈哥听说了这件事,看不下去,出手帮了我们,以一打十几,还把西个人打进了医院。也是正是因为这事他被学校开除,没法参加高考。”
“他说这件事不是因为我们,就是单纯的看那些小混混不爽,让我们不要有心理负担。可我知道,他其实就是嘴硬啊。”
“……虽然,虽然沈哥他总是皱着眉头,脾气也不好还动不动就骂人……”
“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啊。”
说完,李亮像是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李亮说完是结束了,但沈青竹就不一定了。
“呜呜呜,拽哥我再也不说你装逼了……”百里涂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
沈青竹额头上暴起井字:“撒开,你特么鼻涕蹭到我衣服上了。”
为什么淘汰是李亮那个小子,而真正收到处刑的却偏偏是自己?
哪来的铁索连环?(恼)
谢和大义凛然般把百里涂明揪离沈青竹,以长辈的姿态教育道:“怎么事儿?敢蛐蛐我们青竹哥?我青竹哥形象这么好,有颜有实力,我都想嫁……啊不是,想当他小弟了。”
沈青竹皱眉,别过了头闷声传来一句:“煞笔……说这些干什么。”
啊~亚撒西的青竹哥,红通的耳根己经出卖了你捏~
“可是你就是很好很好啊。”谢和一脸认真道。
闻言,沈青竹的耳朵更红了。
眼见气氛越来越焦灼,百里涂明很没眼力见地反驳:“可是不是君吾你最先开始蛐蛐的么?”
什么话什么话谁允许你揭我老底了?
什么叫蛐蛐,那明明是对于同学的客观战略性评价。
谢和恼火地看了一眼百里涂明。
没见我正首球特攻傲娇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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