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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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身世之谜

 

“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翌日,李毅飞手舞足蹈地踹开书殿大门,给刚将早朝推掉的谢和吓了一跳。

“混账东西,你查到甚么了?”

昨天本来谢和想到处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刚踏出中书殿,那袁公公就一副“你敢出去我就撞死在这宫墙上”的模样。

一看就是和那些什么文官学的什么死谏。

“那个许知,字念卿,是宫中暗卫指挥使,只认你——”说到这,李毅飞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地挪着屁股凑近了些说:“据说啊,这孙子是你在宫外游历捡回来的。”

嚯,养成系。

谢和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我看未必。

谢和无聊地翻开桌面上一本黄色的谱子,迎面几大段洋洋洒洒的文言文给他愣住了。

琮朝衡元西年孟春,皇子谢和诞于紫宸殿。时祥云绕阙,异香盈室,先皇览祥瑞而大悦,谓左右曰:"此子乃社稷之福也。"遂颁诏天下,大赦囚徒。

同年秋,先皇念及储君需贤良辅佐,特下谕旨:"林七夜,赐字溯和,虽年方垂髫五六,然性敏好学,博闻强识,朕观其风骨清峻,有古之贤相风范。着即入东宫,伴皇子谢和左右,朝夕讲读,匡扶正道。凡皇子言行举止,皆由其规谏;课业学问,悉令其教导。"

自此,林七夜束发簪玉,出入宫禁,与皇子谢和同食同寝,共研经史。二人虽为主仆,情谊却胜似手足。每当夜阑人静,东宫烛火常明,皆见二少年执卷讨论,或辩古今兴衰,或论治国之道,其景蔚然可观。

太史局遂载:"衡元西年,皇子谢和诞,上命林七夜伴读。此二人者,一为天家贵胄,一为士林翘楚,珠联璧合,实乃琮朝之吉兆也。"

衡元十年鸣夏,彼时边陲烽烟骤起,林七夜临危受命,持节巡边。于雁门关外设奇伏,破敌十万;在黑水河畔筑坚垒,退寇千里。三载间,纵横沙场,威震西夷,终使边疆晏然,胡马不敢南窥。

衡元十西年春,先皇于未央宫大宴群臣,执林七夜手曰:"溯和之功,社稷倚赖。昔者周公旦佐成王,今卿之功,更胜先贤。"遂降殊恩,封其为镇国公,赐丹书铁券,许世袭罔替;复以其功高勋著,特旨加封异姓王爵,号"安远王",食邑万户,赐九旒冕服、朱轮华毂,敕令见皇族毋需行礼,礼遇同宗,以示荣宠。

太史令记曰:"自古异姓封王者,非有再造社稷之功,莫能获此殊荣。林公七夜,总角之年,以布衣之身,辅幼主于潜邸,靖边患于危局,其忠勇谋略,冠绝一时。今膺此显爵,实乃天命所归,人心所向也。"

后记:“安远王府门庭若市,冠盖云集,林氏一门荣耀至极,而其与圣上君臣相得之佳话,亦可传为千古美谈 。”

看完这段话的谢和缓缓扣出一个问号:“我想我找到一个人了。”

李毅飞把经书一扔,凑了过来:“谁谁谁?”

片刻后。

李毅飞:“.......”

“这,这不对吧。这byd怎么到幻境里这还是这么吊啊,地球OL是没人了吗?”

“啧,诶,太史记嘛,都一个吊样,好的夸大了写,坏的缩小了谈。”谢和眸色一闪,随即面色如常地继续往下看,还安慰似地朝李毅飞挥挥手:“让我看看你这b东西从哪里来的。”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刚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我是爹,你是儿子,照这么来看你现在身体的年龄比我小?”

“小你马个蛋,看你这脸蛋,顶天了十七八岁,老子这一看就有男人味的脸......你在看什么?”李毅飞抬头就见谢和在往窗外的看,疑惑道——正常这个时候对面应该己经红温开始骂人了啊。

谢和神秘莫测地转头与李毅飞对视,缓缓开口:“你猜我在天上看见了什么?”

李毅飞心底升上一股不对劲,但还是问:“什么?”

“Your mother,她略有失重感。”

你妈。。。

李毅飞正要起身给眼前这个狗皇帝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以上犯下时,却听门外太监通报。

“安远王请求觐见。”

两人同时一愣,相互对视一眼。

“允。”谢和里面坐好,装出一副帝威位高的样子。

“人模狗样。”李毅飞嘟嘟囔囔。

谢和睨了他一眼,一脚踹的对方瞬间紧绷身体。

——老子的伤!

谢和刚才又翻了翻太史谱碟的大事记,不由得咂嘴。

这林七夜现在就等同于和皇族平起平坐,先帝莫不是脑子糊涂了,放这么个玩意留给自己小子——还踏马握着重兵。

有敕令见皇族毋需行礼?

骗你的,没有敕令也不行礼。

谢和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这位恭恭敬敬向自己行礼且和林七夜长得一模一样的......

呃,替身?

其实比现实的林七夜看起来更成熟一些,脸颊棱角分明,看样子己经长开了。

但不得不说,十一上战场任命,十六岁等同于封狼居胥,再冠异姓王......

这谁见了不夸一声

“听闻陛下龙体抱恙,未能即往问安,臣罪也。”

谢和扯了扯嘴角——

听林七夜这文绉绉的,莫名的喜感是什么情况。

又瞄了眼记事,谢和开口:“兄长何需这般,此处又没有外人。”

李毅飞凑到谢和耳边悄声说:“这个林七夜好像是真的,他那个左手虎口有个疤,前几天抓梅林落下的一模一样,我还奇怪呢,怎么在脑海......”

林七夜抬眸的瞬间,谢和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转瞬又化作恭顺:“陛下谬赞,臣虽蒙先帝赐‘兄’字相称,但朝堂之上,宫中之内,君臣之礼不可废。”

话音未落,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边缘磨损处露出半截暗纹,“近日整理书房,偶然发现此物,原是先帝早年批阅的密档残卷,其中记载之事,或许与太子殿下身世有关。”

李毅飞突然从榻上坐首身子,震得矮几上的茶盏叮当作响:“你说什么?和我身世有关?”

他探身去看,却被谢和伸手拦住。

谢和指尖着绢帛边缘焦黑的痕迹,瞳孔微微收缩——那上面依稀可见“流民之子”“狸猫换太子”等字样,墨迹被某种暗红液体晕染。

“安远王这密档,倒像是掐准时机呈上的。”他故意将绢帛甩在案上:“况且朕听闻,你书房暗格里藏着先帝的......”

假的,他现在脑子也不够用了。

“陛下!”林七夜突然重重叩首,额间在青砖上撞出闷响,“此残卷是臣三日前在皇家书库最深处寻得。字迹虽毁,却能辨出当年册立太子之事另有隐情。”

他抬眼时目光扫过李毅飞骤然苍白的脸色,“当年先帝为何将无名少年骤然封为太子,或许这残言片语中,藏着颠覆朝堂的真相。”

等等等等,老子当太子还没爽几天呢,怎么就要被拉下马了?

谢和揉了揉眉心,装出一副困扰的样子对林七夜挥挥手:“我知道了,兄长若还无要事,就且先退下吧,我还有事要问太子。”

待林七夜行礼退下后,谢和一把揪住想跑的李毅飞:“跑个几把啊,滚过来和我一起看书。”

“哎,不是,我是想去看看,这个幻境在我们视线之外的的地方是不是还在运转,总不能到边缘了有个声音突然说‘前面的蛆’......”

谢和皱眉:“你的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梅林还没给你治好吗?”

李毅飞:“......”

快进到以后再也不玩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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