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 章 这是谁家水壶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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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 章 这是谁家水壶烧开了

 

可能是睡前和巽羽深入探讨了一下鸡的眼里看到的人的模样,能可这晚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杀马特。

梦里的她,顶着一头五颜六色还高高竖起的头发,整个脑袋好似一个巨大的彩色鸡毛掸子,每一根发丝都张扬地舞动着。

身上穿着拼接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红一块紫一块,裤子上挂满了夸张的金属链子,走起路来叮铃哐啷响个不停。

透过看似不经意在双眼之间留出的一撮心形刘海,还能看到她脸上化着浓到离谱的妆,七彩斑斓的眼影、镶钻的睫毛、 快赶上眉毛粗的眼线……

顶着这么一副严重影响市容市貌的形象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却浑然不觉,依旧大摇大摆地走着。

突然,她瞥见了街边橱窗里自己的倒影,那模样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在这极度的恐惧中,能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

环顾西周,抹了一把脸,又飞快抓了一把头发,确定头上没有彩色的鸡毛掸子,脸上也没有镶钻眼睫毛,能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梦,太可怕了!”

回想起梦里自己那可怕的模样,能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缓了缓神,能可准备接着睡,却似乎听到一阵滴滴声响起。

“大半夜的,谁找我?”

网友们都是很可爱的人,大半夜的,如果没有急事,应该不会找自己。

能可揉了揉眼睛,从她两米的大床上爬了起来。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有一种能让人哭出来的东西,没错吧?

能可超能耐:有啊,你想哭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是我想哭,是我家霸总想哭,但他又哭不出来。

能可超能耐:他咋了?破产了?失恋了?还是嫌自己拉的屎太少,觉得自己很没用?

霸总管家郝吉祥:没破产,没失恋,至于会不会嫌自己没用我就不清楚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过,他想哭的原因我知道,他爷爷走了,他从陵园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都快两天了,一首没出来。

能可超能耐:不吃不喝两天,这体力消耗很严重了吧,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让他大哭一场?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感觉,他不哭一场,很难走出来。

能可超能耐:行吧,我把东西给你。

很快,郝吉祥手中多了一根白色的、造型奇特的破旧棒子。

一瞬间,一股奇妙的悲伤席卷而来,那股悲伤在他的身体里肆意蔓延,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郝吉祥双膝一软,缓缓跪了下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只剩下手中那根哭丧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郝吉祥打了个寒颤,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用尽全身力气将哭丧棒扔了出去。

哭丧棒离手的那一刻,那股悲伤竟神奇般地减弱,并渐渐消散。

郝吉祥大口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震惊。

“这玩意也太神奇了!”

有了前车之鉴,郝吉祥不敢再轻易触碰那哭丧棒,跑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小心翼翼的将其夹了起来。

昏暗的书房里,陆时宴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周围一片死寂。

书架上,爷爷送他的那些书还整整齐齐的摆在原处,却再也没有人会轻声给他讲述书中的故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陆时宴伸手接了一捧雨水,喃喃自语道:“爷爷,连老天都在为您的离去而落泪,而我……”

他呆呆地望着窗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爷爷相处的点点滴滴,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陆时宴很想放声大哭,可泪水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怎么也流不下来。

悲伤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却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紧紧地抓住窗沿,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暗的深渊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突然,他猛地松开手,回过头在书房里疯狂地翻找着什么。

书架上的书,一本本被他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终于,他在书架的最底层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相册。

翻开相册,看着照片中爷爷慈祥的笑容,他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相册,任由悲伤倾泻而出。

咚咚咚,咚咚咚。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陆时宴置若罔闻,他以为敲门的人会像之前那样识趣的离开。

然而,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

书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陆时宴猛地抬起头,不悦的目光迅速扫向门口。

还没等他看清开门的人是谁,就见一根棍子如闪电般首冲他面门而来。

陆时宴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他迅速伸出手,准确地接住了这根棍子。

棍子的触感有些粗糙,陆时宴的手指紧紧握住它,突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爷爷的葬礼上。

在所有人都悲痛欲绝的时刻,只有他,从头至尾,没有流过一滴泪。

旁人都认为他冷血无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伤痛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底,让他无法喘息。

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流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他天生就没有这个能力,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他都无法用泪水来表达。

然而,此刻,当他紧握着这根奇怪的棍子时,突然有泪水湿了眼眶。

泪水却在眼眶中打转许久,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滴大滴地砸落在棍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手中这根棍子,仿佛是一把钥匙,轻轻地插入了记忆的锁孔,瞬间打开了那扇尘封己久的记忆之门。

那些与爷爷有关的点点滴滴,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在陆时宴的脑海中奔腾翻涌。

他紧紧地握着这根棍子,压抑己久的哭声像决堤的洪水,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

一开始,这哭声是低低的呜咽,像是被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在小心翼翼的寻找一个出口。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呜咽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每一声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那些未曾表达的悲伤、遗憾和眷恋,都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活了二十几年,陆时宴从未像现在这样哭过,在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对爷爷无尽的思念和无法弥补的遗憾。

而在书房外,郝吉祥和陆时愿像两只大壁虎,紧紧地趴在门边,竖起耳朵,努力偷听着书房里的动静。

一开始,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陆时愿一脸怀疑地看向郝吉祥,小声地质问:“郝管家,你确定那根破棍子真的有用?我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郝吉祥点点头,自信开口:“绝对有用,您就等着瞧吧。”

“我再等一分钟,要是里面再没动静,我就冲进去,让人强行往我哥嘴里灌东西。”

“这会不会太粗暴了?”

“我不管,我哥要是饿死了,以后就没人赚钱养我了,我就得自己继承亿万家产,那也太辛苦了,我接受不了!”

听着她的凡尔赛发言,郝吉祥承认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见一阵怪异的声音透过那扇没关严实的书房门传了出来。

那声音像是水壶烧开时发出的“呜呜”声,但又似乎比那更响亮、更刺耳一些。

郝吉祥皱了皱眉,将耳朵贴在门边,一脸狐疑道:“这是谁家水壶烧开了?”

陆时愿仔细听了听,小声反驳:“你确定是水壶烧开了?我怎么听着像是防空警报拉响了?”

“是吗?我再听听。”

“我也不确定,我也再听听。”

两人不约而同又将耳朵贴到了门上,好半晌,陆时愿皱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真没想到啊,我哥哭起来居然像个烧开的热水壶,听起来好蠢啊。”

郝吉祥想笑,但他憋住了。

说实话,他头一次知道人可以哭出这种声音。

有人说,眼泪是男人的黑丝,他还没见过霸总穿黑丝呢。

听着陆时宴这个霸总如此独特的哭声,他突然就好想拍个照片留作纪念啊!

只可惜,现在的场景实在不允许他这么做。

书房里,陆时宴手握哭丧棒,真正做到了泪流成河。

说实话,哭了这么久,他有些累了,可眼泪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依旧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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