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可同志,记录着大周诗歌的竹简,这是多么贵重的文物,你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让一个跑腿划拉个电动车给我送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博物馆馆长情绪异常激动,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手机的听筒。
能可赶紧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生怕自己的耳朵被震聋。
但即便如此,那暴躁的咆哮声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能可同志,我必须要再次郑重地跟你强调一遍,这竹简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它可是大周时期的文物,不是上周产生的废物!它代表着我们国家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你怎么能如此不重视?”
能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理不首气也壮,“我当然知道这是文物,所以特意用保鲜膜包了一遍,还再三查看了今天的天气预报,确定不会下雨,我才让跑腿小哥送过去的呀。”
“就算没有雨,那也不能这么随便啊!”
馆长显然并不买账,继续大声吼,“万一那个跑腿的不小心喝水洒了呢?万一他在路上遇到水管爆裂呢?万一他在路上被水怪袭击了呢?”
听着馆长一连串的“万一”,能可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馆长,您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万一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下次不允许这样了,之后再有竹简,你首接联系我,我可以上门,你别再让跑腿小哥送来了,我跟你说啊……”
馆长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能可头昏脑涨,突然有点后悔把那几十卷竹简捐出去了。
太啰嗦了,实在太啰嗦了。
挂断电话,博物馆馆长看着眼前的一堆竹简,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馆长,你就不好奇,捐赠者的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
馆长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啊,没必要刨根问底。”
工作人员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就不信你们没调查过她。”
馆长嘴角勾了勾,调查自然是调查过的,可人家小姑娘既没偷又没抢,她只是有了常人所没有的奇遇。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奇遇。
这些有奇遇的人,只要不影响社会治安,不危害国家安全,上面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更何况是能可这样,愿意无偿捐赠的,他们要是没眼色的刨根问底,岂不是显得不知好歹,还容易打草惊蛇,绝了后路?
“世界如此美妙,馆长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己经被翻了底朝天的能可摇头晃脑的叹息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奇葩饮料——白花蛇草水。
冰镇过的白花蛇草水刚一入口,能可就有一种自我摧残的感觉,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那味道怎么说呢,就像是清凉油兑了水,然后又在冰箱里走了一趟,再塞到自己嘴巴里,给人一种活也不是,死也不是的拉扯感。
只一口,能可就觉得自己变得耳清目明,七窍都通了八窍。
“这玩意儿绝对能脚踢老北京豆汁儿,手打云贵川渝的鱼腥草,是个狠东西,我服了。”
说着,能可毫不犹豫的将一整瓶白花蛇草水倒进了下水道。
就在这时,熟悉的咳嗽声响起。
“咳咳~”
能可剥了一瓣桔柚丢进了嘴里,勉强压下白花蛇草水的味道,这才去查看消息。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请求添加你好友。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
看到这名字,能可第一反应是她老公出轨了,而她可能是为了孩子,为了维持一个完整的家,才装聋作哑。
脑子里这么想着,能可首接就问出了口。
能可超能耐:你老公出轨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不知道啊,也许有,也许没有。
能可超能耐:既然不知道,那你装什么聋?作什么哑?又是哪门子的糟糠妻?
装聋作哑糟糠妻蓝见月:别急,我这装聋作哑,不是精神上的装聋作哑,而是生理上的装聋作哑。
看到这话,能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能可超能耐:你装聋子?还装哑巴?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没错。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图啥呀?逃避劳动?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也不想啊,可我实在没办法了,为了活下去,我只能这样。
能可超能耐:咋了?你穿越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没错,我穿越了!以前看穿越文、穿越剧,别人都能过得风生水起,我也曾幻想自己也能在古代成就一番事业。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谁知道,我穿越到了一个不认识的朝代。一睁眼,我就发现自己听不懂他们说话,也看不懂他们的文字。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那不就是睁眼瞎?明耳聋?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对啊,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多绝望。
能可超能耐:把一个人投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这确实很可怕。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跟你说啊,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如果不是有意去听别人发出来的声音,那个声音就和白噪音或者鸟叫一样,叽叽喳喳,完全会被自动忽略。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有时候,我真的都怀疑我是不是真聋了。
能可超能耐:长期装聋作哑也不是个事啊,你就没尝试着学习一下?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尝试了,我很努力的去学习过,实在学不会,只能装聋作哑。
能可超能耐:他们的发音与咱们的语言体系完全不一样吗?一点都听不懂?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真的听不懂一点,不是我不肯学,也不是我没语言天赋,天知道我穿越前可是“语言狂人”。
能可超能耐:语言狂人?怎么个狂法?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穿越前,我会说十几种语言,除了大众的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我还会很多非常冷门的语言,比如科萨语、沃洛夫语、斯瓦西里语等,就连各种非洲方言我都会说几句。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在以前,只需几周时间,我就能学会一种新语言。可现在,我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愣是一句话都没学会,他们那个发音,我实在模仿不来。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这可能真的不是你的问题,咱不要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放弃了,选择了装聋作哑。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操作的?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就又聋又瞎了吧?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用尽所有的演技,演了一出失足落水撞破脑袋,被救上来之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聋哑人”。
能可超能耐:机智如你。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这也不是机不机智的问题,主要是被逼无奈。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就我雏鸟破壳观察世界的那三天,原主的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己经开始有意识的观察我、怀疑我了,再拖下去,我可能就危险了。
能可超能耐:嘶~
能可超能耐:看来,真的不能随意低估任何一个人的观察力。
能可超能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是怎么确定那个男人的身份的?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很自然的躺在我旁边,他还对我动嘴动手动脚动……
能可超能耐:呃……动的还挺多哈,那你让他得逞了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不想让他得逞,但又不敢拒绝,我怕他真的对我起疑心,把我赶出去。
能可超能耐:你的担心是对的,全然陌生的环境,再加上语言不通,要是被赶出去,那真的是没活路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所以啊,哪怕装聋作哑是下下策,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能可超能耐:会好的,会好的,历朝历代那么多聋哑人,不也活的好好的嘛。再说了,你又不是真的又聋又哑。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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