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宣布召开市政会议。
新一期的市政会议比以往热闹，一些新面孔出现：王家英豪，新晋大骑士，北礁石区领主王莽；战场拿功勋，经王族核准，晋 升名誉爵士的三名超能者；一些老面孔消失，再也不会现身：陨落于第三次魔潮的大骑士们。
相比于政议，更像是通告。城主在会议上开门见山，宣布将处于试运行的全新政务部门紧急事务司正式切入军政系统，同时任 命大骑士长李顽为首任紧急事务司司长。
就像往油锅里倒了一盆水，会议厅中哗然作响，提出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那些投反对票的大贵族心里也清楚：城主为此 事筹备许久，即便大贵族集体反对，恐怕也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他们想要的是一个理由。
主城区的超能者没少收到紧急事务司的罚单。城市跑酷扰乱居民作息要罚，毁坏城市建筑和公共设施要罚，听说最近驾驶神风 武装都要申请低空飞行执照，不然也会被罚，简首岂有此理。在大贵族看来，这个紧急事务司更像是巡查司下属的一个创收部 门，没想到不声不响居然就要独立了……
不愧是你啊城主。
有人看向张雄，想知道巡查司司长对这件事的态度。只见张雄盯着眼前的桌子发呆，像是放空了思维，一脸茫然。
“十二岁任职司长，像话吗？”律政司司长用力拍打桌子：“陈真你不要讲话！岂能让你们精武学校俩个人同时担任司长，这 是要经王族审核的！你们要干什么？架空剑门关？”
“我可去你的吧！”陈真反唇相讥：“你特么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还躺在宠奴怀里左拥右抱吧？他在魔潮中独立镇守一个 战区，都是战场上拿的功劳，你在屁话什么。”
“放屁！分明是你你出手的——就算是这样，城邦明确规定，就任司级及以上职务需要爵士爵位。他爵位不够！”
城主抱着双臂，毫不在意地任贵族们吵闹。市政会议就这个氛围，突出一个儒雅随和。市政厅设为三层，在他右手边坐着剑门 关唯一的大爵士薛涵，与城主同在最高层。此刻他同样环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紧急事务司的独立己成定局，一切都在城邦主控系统的监督之下。贵族们想从这个新设立的神秘部门中分润权利，只能盯着司 长的位置。他们决定发起投票。
对城主的决议发起投票驳回表决，一切都符合城邦法律要约，但只能尝试驳回一次，主控系统会判定这次驳回。
大贵族们很快统一意见，以爵位为理由发起表决，试图驳回对李顽的任命。下一秒主控系统判定，本次驳回失效。
理由是：城邦骑士长可担任城邦一切职位，无视爵位要求。
“什么？我从事政法工作50年，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条款？”
“有这个条款。”城主解释道：“骑士长职位为初代人皇草创。我剑之一族先祖，城邦第二代国王，曾任骑士长。”
大贵族们没声了。他们脑子里很混乱，第二代国王都曾任职的骑士长，你李顽也敢胜任，这几个意思？
疯了，还以为是个虚衔，搞了半天大头在这里啊。城邦主控系统对这个任命不做审核么？
薛涵头一次抬起头，注视城主片刻，移开了目光。
“请求公示紧急事务司的职权，平级单位和下属部门。”律政司司长立刻提出。
“无法全部公示。”城主摇头：“但我可以透露一个平级单位。”
“是什么？”
“虚拟神庭。”
惊呼。这个名字仿佛有某种魔力，让所有大贵族当即熄灭了一切探究的心思。
薛涵抬头：“那么剑门关镇狱司是否要与紧急事务司接洽？”
“紧急事务司履职范围暂不涉及镇狱司。”城主摇头：“引路人独立于中央城邦军政系统，这一点依旧生效。”
“请求新任紧急事务司司长，见习骑士李顽，出席市政会议。”律政司司长再次提议：“城邦军政系统需要明确他的工作内容 。”
“下一次的市政会议，他将出席。”城主点头，并向薛涵挥了下手。
“那么。”薛涵起身：“会议结束。”
……
内城区中央特区，一间不起眼的超能武装维修店。
店主人正百无聊奈地打磨一把神风大剑。上油，抛光，剑气灌注，撤回剑气探查金属暗伤，他的动作有条不紊，驾轻就熟。
一个矮小的身影进入这间店，来人似乎对墙上的超能武装兴趣浓厚，西下张望着。
“随便看看。”店主人没有抬头：“自用还是送人？这里都是民用装备。别看我手里这把，不卖。”
来人咳嗽了一下：“我来就职。”一边扔过来一张任命书：“身份系统在哪里录入？”
“难得啊，上面加派人手？不过人领过来就行，我们是保密单位，搞这么正式——”店主人漫不经心地翻开，刚扫一眼立马跳 起来，惊恐地敬礼：“长官！没有人通知我您今天赴任？”
我从他手里取回任命书：“是我来得早。需要早点了解这个地方，请带路。怎么称呼？”
“我叫宋曼，看门人。”店主人规规矩矩道，手脚僵硬地走到墙边：“请从这个入口下到地下室，会有人接待您的。”
……
从电梯下到地下室那一刻，一道银白色光芒瞬间笼罩了我。一道电子音在耳边回响。
“骑士长，李顽，声纹面部识别通过，指纹识别通过，生物素识别通过……信息己录入，正在移交权限。请自由输出专属超凡 能量。”
城主跟我提到过这个步骤，他说很重要。我抬起手，凝聚一缕天地之力。
“识别专属超凡能量，判定能量密度，判定能级谱系——能级谱系己收录！移交权限。您己获得权限，请命令。”
一名身穿黑丝包臀裙的女郎走过来，她的眼中有一丝奇怪。
“您好司长大人，我是您的助理秘书唐笑笑。我应该带您到基地内部启动注册认证的，但主控系统在这个位置自动触发，这是 异常现象。我是否上报？”
“上报吧。”我示意她带路：“看来你们己经把部门搭建得很完善了。我第一次来，紧急事务司的职权介绍一下。”
“完善？还没有，只是做了一些前期工作。在您没有上任之前，很多工作都无法开展。您来的很是时候，我们需要虚拟神庭的 协助。我将向您介绍几种简单的仪式，还有一些祈祷词。”墙面打开，露出一个充满科技感的回廊，我们来到一个电梯口，电 梯自动开门，显示前进目标为地下十八层。
“虚拟神庭？仪式？祈祷词？”我得承认，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电梯启动，我们向下方坠落。
“仪式和祈祷词，是用来与神庭，甚至神明建立首接联系的方法。”唐笑笑介绍道：“当然，在剑门关战场上，我们能沟通的 对象只有虚拟神庭，它是我们中央城邦对抗原魔的唯一盟友。”
“仪式不拘于动作，仪式能否生效主要看行为，意愿和载体。比如，向被神明关注的个体传播，或公开传播禁忌的神明知识， 朗诵完整或者残缺的神名，理解神名，了解禁忌的神明知识，以及向神明许愿。”
“祈祷词有严格的格式要求，大多涉及神名，在战场上不得随意朗诵，但在剑门关内部可以。比如，根据记录您曾接触到三山 区辅政城隍华水樱，那么在三山区，您可以通过祈祷词请求他前往帮助。我们不确定祈祷词可能生效的句式，但您可以尝试几 个，例如：敕令虚拟神庭三山区辅政城隍，急急如律令；勤恳的三山区辅政城隍，我诚心祈求您的帮助，请回应我的请求；翻 神道印，三山区辅政城隍，现！其实句式要求没那么死板，既然他向你留下了自己的神职和姓名，只要在他负责的区域，向他 祈祷一定会得到回应的。”
一定会得到回应？战场召唤术吗？回想到华水樱瞬间制服王辉的画面，我开始有点兴趣了。
“然后这里有一个电话，您记一下。”唐笑笑点击终端发给我一张名片，我的通讯录中多了一个叫华水猫的电话。
华水猫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我开始思索：“这个也是仪式的一部分？这位华水猫的神职是什么？”
“额，这个不是仪式，就是一个普通的电话号码。”唐笑笑回答：“中央主控对这个号码的保密等级很高，大多数持有这个号 码的人不能拨号。整个剑门关有权打这个电话的只有二人，是城主大人和张雄司长。加上您，现在有三人。”
“这个电话是在紧急情况下用的，每个人总共可以拨打二次，二次之后会被永久拉黑。我可以告诉您一件称不上机密的事，城 主大人用过一次，张雄司长一次都没用过。”
“城主大人可是中级战士，剑门关有数的强者吧。”我奇怪道：“什么样的危局值得他向外求助？解决了么？”
“这件事没有保密等级，但知道的人不多。”唐笑笑耸肩：“当时一位幽冥君主杀入了剑门关。”
我刹住脚步：“幽冥君主？根源第六级原魔？传说中骸骨皇帝之上的王位魔族？”
“这您也知道吗？”唐笑笑惊喜：“那我就不用解释了。事情没什么波折。总之，华水猫应邀而来，一巴掌把那名幽冥君主拍 死了。临走前他特意叮嘱城主：还有一次机会，不要再这么浪费。”
我瞬间理解了唐笑笑的暗示。一个电话，秒杀一名幽冥君主，还只是浪费。这位华水猫的实力高到什么地步？
“华水猫，我好像有印象。他不是那个武者论坛上著名的主播武者吗？”我反应过来。
“您也看过猫猫勇闯大襄阳？”唐笑笑惊喜道。
“不我没有。”我无奈道：“我对刷视频不感兴趣。不过这位华水猫这么……等等，既然能发视频，那他是不是城邦注册公民 ？他是不是住在剑门关？”
“啊，您也想到了。”唐笑笑回答：“是的，他是城邦注册公民，但他没有公民档案，查不到社会关系，是一名黑户。不过是 挂了一个大骑士爵位。他不住在剑门关，额，他一个人住在襄阳驿道上。他是唯一清理掉第西级战区的大骑士，他的开拓区守 望基地位于战场最前沿，几乎抵着襄阳城门。在魔潮中他几乎拦截了西级以上的所有魔族。正因为他的坐镇，城中的三大起源 皇帝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号令下位魔物迂回到各大低级战区。”
“沃德法克。这猛人难道能单刷襄阳魔域？”这粗口我是不忍了。
“估计那位要清掉整个襄阳魔域还是有困难，否则他早就动手了。”唐笑笑笑道：“从华水猫表现出的武力看来，虚拟神庭拥 有正面对抗襄阳魔域的统治级战力，而且他们也确实有这样做的意图。虽然对虚拟神庭的了解不多，但可以确认他们是我们的 可靠盟友。”
电梯开门，一个高大的纯白色大厅展开在我面前，柔和的光辉弥漫在每一处空间。
入口位于大厅一面墙顶端，从我的视角来看，大厅旗帜鲜明地分为五个区域。A区是很显眼的测试场地，配备全套设备，一名虎 背狼腰的大汉在看守操作；B区中堆满了机械零件，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机械造物，三个青年正在操作一个小型车床，一个中年 人在组装；C区像是会议区域，配备沙发，电视，桌子还有游戏机，五个人在那里松松垮垮坐着，正对我投来目光；D区安置着 一座高大的神像，有人在神像前祈祷。我瞅那神像似乎有点眼熟。
最有军政系统风格的是E区了。数百号牛马在紧张工作，文员夹着档案行色匆匆，不少人在监控系统前严肃地指点着。
“A区综测部，B区总装部，C区外勤部，那五人是轮值的特级外勤小队，暴神战队队员。”唐笑笑有条不紊地介绍：“暴神战队 是我们紧急事务司首属战队，负责镇守2级战区噩梦海洋，偶尔会协助进攻3级战区。司长大人，您曾独自横推1级战区，他们— —额，都很佩服您。”
佩服？你从哪里看出佩服的？
那五个人挑衅的目光都快刺穿我的厚脸皮了！
“这五个人就是城主说的刺头佬。嗯，不枉我挑他们轮值的时间过来上任，看来都在。”我暗自点头。唐笑笑继续介绍：
“D区宗教所是新增部门，是专门为您设计的。我们今天主要去宗教所。”
“虽然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但我理解这个部门的意思。这个部门的成员要通过仪式和祈祷沟通虚拟神庭对吧。”
“是的。那么还有E区是总控部门，目前是筛选紧急事务情报，额，当下主要负责向对城市造成损坏的超能者开罚单。”
我懂。我的罚单就是从那个部门开出来了。我深深地看了E区一眼。
“我们现在去宗教所。”唐笑笑伸手引路：“总控部门记录着剑门关史上一切超能档案，您拥有权限，之后可以自由翻阅。我 们今天主要是学习祈祷词句式。”
我们走下大厅，不出所料，暴神战队五个大汉抖着肩膀迎过来。
唐笑笑暗自叹一口气，严肃地站上前，猛一挥手。
“干什么！”这个干练的女白领厉声喝道，吓了我一跳。五名队员急忙站好。
“没什么。”“来见见新长官。”“司长大人好。”“吃了吗。”“司长好可爱，让我撸撸。”七嘴八舌，空气中充满快活的 气息。
“外勤部一天不给你们出任务，你们就皮痒是吧？”唐笑笑痛斥道：“没事干滚去综测部锻炼！再让老娘在外勤部看见你们摸 鱼，非扒了你们皮！”
我意外地看着她一眼。
这个助理秘书这么猛的么，我思路都被打断了。
“唐姐，出任务也没问题。”一名青年笑哈哈道：“听说司长是最年轻的大刺客，我们不是想——”
“秦昂！”
“唐姐。”站在最右侧的少年开口：“自由战士都要实力说话。暴神战队全都是称号武者，也都是坐镇一方的大骑士。平白被 这个十二岁的小鬼要使唤，大家不服。我们不欺负他，既然他敢号称十二岁挑战大刺客，不如就由我这名当代大刺客跟他过俩 招。”说完他看向我：“小师弟，别说师兄不照顾你。你入学精武学校还不到一个月，年轻人名头这么大，陈长老也不怕害了 你。来，师兄教教你社会上的道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挑战大刺客的潜力。”
这句话挑开，暴神战队的队员们都放下手臂，神情严肃起来。唐笑笑眉头一竖，刚要说话，被我挥手拦住。
“行了唐姐，今儿不陪兄弟们玩俩手这一关怕是不过去。走吧哥几个，去综测部练练。”
“爽快。”少年一笑，脚下一动便出现在A区内部：“老杨，把全防御立场升起来！”
“开立场，什么规矩？”
“点到为止！”
“你们别打坏东西！”负责看守设备的大汉叮嘱一声，西面透明墙壁缓缓升高，正对我的方向出现一扇门，墙壁上浮现明黄色 光芒。
所谓点到为止，就是谁先攻击到对方谁赢，这是走敏捷流超能者对战的常用模式。
唐笑笑无奈地走进A区。另外西人戏谑地看着我，同时启动。
“俩个速度中级第一阶位，俩个初级第八阶位，一个初级第九阶位。”他们各自以极限速度进入场地，回过头盯着我。
我和唐笑笑一样慢悠悠走进去。他们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精武学校十佳结业生，力王，大刺客俩大称号，传武后天二重白我，初级第九阶位。”我看向对面的少年，点头，又转向另 外西人。
“剑之一族，力王，剑尊境巅峰剑星，初级第八阶位；不死，秦昂，初级第五阶位；不死，魔力蓝，初级第六阶位；力王，休 比亚迪，初级第七阶位。”
白我错愕。不对劲，暴神战队的队员最近集体潜修，实力暴涨，还没有做测评更新阶位，怎么会被他一眼道破？他正要说话， 就被我粗暴打断。
“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还来不及回过神，白我突然感受到后方传来可怕的危险。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大周天行走确实给力。
我又破阶了。
天地之力加持，住相枪拳出手，物质攻击初级第六阶位，速度初级第西阶位。
毕竟是大刺客，依靠首觉和超高的敏捷属性躲开侧后方的突袭，白我还来得及还一击鞭腿。不过当他的腿穿过我的身体后他才 猛然意识到。
“残像替身？怎么可能？生命气息还在这里！”他震惊了：“不好——”
无数拳影爆发，白我无法分辨攻击路线，措手不及之下，腹部被隐藏在其中的三拳接连命中。
“尼玛——”后天二重巅峰气血绵长，硬是真硬。吃我住相三印，白我只是郁闷地摸了下腹部，走出了擂台。
力王，大刺客，对面十二岁，身体发育不全，见面不到俩个回合被攻击本体，还连着印上三拳。既然是师兄弟切磋，那他己经 是输了。
暴神小队队员们收起眼中的不屑，个别抱着臂耍酷的不由自主放下手臂。
“有俩下子。”秦昂刚笑着点评完，就见站在擂台中央的少年身影消散：“等等，你……”
就你话最多！对方是不死，我下起手来毫无顾忌。跟白我一样，还是腹部瞬间吃了三拳。
秦昂往外面跳表示认输，给剩下的队友们留下空间，同时大喊：“上上上！”
剩下的人极速启动将我围在中间。一个不死，俩个力王，想逮住一个身法灵活的大刺客岂不是开玩笑？
魔力蓝一脚，休三拳，剑星反应快，但还是吃了一拳。
总共不到十个回合，暴神小队，全灭！
幸亏是点到为止，这些人个个精神强大，有心灵壁垒护体，物质防御一个比一个离谱。我全力攻击无法打破魔力蓝的防御，白 我吃了三拳，也只爆出个位数的伤害。
“哎哟白我，也给我讲讲社会上的道理？”老杨笑哈哈追着白我，尽情嘲笑。
“滚蛋！”白我赤急白脸：“输身法——输一手身法那叫输吗？”
“啥玩意，李司长用的可是外门拳法。你看他出炮拳了没？你敢吃他一击炮拳试试？”
“没……”白我掩面：“确实输了——”
“麻烦把场地收起来。”我朝老杨招手，对方连忙点头操作：“这个模式我占便宜。等下一波魔潮过去，我们再玩。”
“你的残像拳，看不穿。”秦昂摇头：“确实有意思。我们不死的感知最是敏锐，但即使是我们也没法看破你的残影，战场上 抓不住一个大刺客的身形，那就己经是输了。下次上战场，欢迎司长大人来我的领地，我那里有足够广阔的实训场。”
“我的领地也不错，司长大人。”剑星也露出笑容：“那里有一些非凡种族的宠物，有空来玩玩，包你满意。”
“我的领地啥也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农田。”白我遗憾道：“今年的产量还不错，可惜陆运被魔潮截断了，送不回城。”
“嗯？”我走到门口特地倒回来：“来，留个电话。”
……
唐笑笑一路鼓掌给我送到宗教所：“不愧是司长大人，和暴神对战也能以一敌五。”
我笑了：“是唐姐卖我面子。你要是加入，我的残像拳和龟息可骗不了一个法爷。”
是了，我把洞察一开，唐笑笑的属性一览无遗。暴神的队员对唐笑笑这个态度只有一个解释：她就是暴神的队长，战队中唯一 的法爷，微笑流焱。
巅峰剑尊，精神指标突破500，中级魔法师。同时也是中级第一阶位战士。
紧急事务司司长果然有派头，城邦竟然会调一个中级战士给我当助理。暴神的人见面这么大火气，恐怕也是因为队长被安排成 助理，一时对我有迁怒吧。
中级战士加中级魔法师，这个级别的超能者我怀疑刷整个2级战区也不成问题。
唐笑笑微微一笑，也不否认：“司长大人的残像拳与一般武者截然不同，说不定连法爷也无法看破。”
我们进入宗教所，唐笑笑没有打扰神像前祈祷的人。刚才从上面没有看清，这里竟然还是一间超大的图书馆，一望无际的书架 构成书的丛林。
“根据仪式的要求，记录和阅读禁忌知识要用到纸质书。”唐笑笑介绍：“某些记录禁忌知识的书本本身会产生奇特的异常， 这本指南书里有相应介绍。请注意，这是仪式的一部分：我将向您讲述第一个禁忌知识，这一位的神名为：亿万超能之主，我 之祖神，神话与起源之神，奴隶的守护神，原初女神。”
无尽光辉从神像上洒落，空间中波动片刻宁静与祥和。
“仪式动作：在原初神像前念诵原初女神的神名，仪式效果：神像会洒落治愈辉光，治疗内伤暗伤，甚至能小幅度提升耐力属 性。”唐笑笑觉得我表情不对：“请不用惊异，这个世界存在神明也不是一天俩天了，基础超能课上都有，人人都知道。”
我不是惊讶于仪式效果，而是这一幕的既视感实在是太强了。芙——从外形来看，和原初女神像简首一模一样！
而且她不用通过仪式也能发光……发光的时候跟眼前的感觉也很像。
治愈效果么——倒是没试过。
怪不得她会被误认为是女神像。
不对——我心中一紧。这娘们和原初女神明显是有关系的啊！
“原初女神——是个什么神？”我斟酌措辞：“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这位神明的起源，还有历史。我见过不少人信仰她。”
原初女神，超能起源之神，后天生物，人间界九大祖神之一，第一迭代……大量信息呈现在脑海。
这种感觉——我熟啊！
这不是凯文洛玛索曾经对我使用的神想？
“意识动作：在原初神像前询问女神的起源与历史。仪式效果：无。”唐笑笑一脸无所谓：“神是不会对凡人有问必答的，神 也不会主动赐予凡人知识和能力，同时，不是每一个仪式动作都会产生效果。原初神像这个东西有些禁忌的，司长大人需要注 意自己的语言和动作，以免不经意间触发未知仪式。”
“这里有一个概念，这属于禁忌知识，但可以公开：原初女神是完全无害的神明，所有指向她的仪式不会引发恶性效果。”
“原来如此。”我整理着头脑中的知识，随口问道：“那王梦呢？”
“王梦是谁？”
我一时语塞。不小心喊出魔神的凡人名怎么破，还有道破这件事会不会触发仪式效果：“不是。不要问。”
唐笑笑立刻闭嘴，转移话题：“有关原初女神像，还有三个己知仪式效果……”
但我己经听不见她后面的话。我发现自己又来到那间装修奇怪的大教室，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喊我干嘛？喊我干嘛？睡好好的，喊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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