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巴彦达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看向西周。他紧紧跟随着扎木合,脚步匆匆,很快就来到了昨日扎木合丢弃尸体的那个地方。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大失所望。只见空旷的地面上,除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之外,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或是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巴彦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猛地转过头来,怒视着扎木合,厉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把尸体丢在这里吗?现在人去哪儿了?”
扎木合被巴彦达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大人。也许……也许昨夜被野狼给叼走了吧!”说着,他还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巴彦达对视。
巴彦达冷哼一声,显然对扎木合的解释并不满意。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地面,沉声道:“哼,扎木合,你当本蒲辇是三岁小孩吗?如果真是被野狼叼走或者分而食之,地上必然会留下血迹、破碎的衣服。可是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
扎木合闻言,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在这时,巴彦达突然大手一挥,对着身后自己带来的一名执旗喊道:“乌力罕,你上去好好查看一下这些痕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力罕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他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那些痕迹。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很快就有所发现。只见他站起身来,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大人,那人应该是朝着南方逃走了!从这些脚印以及周围被踩踏的杂草和折断的植物来看,可以推断出昨天那位己经死于风寒的大宋皇子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逃走了。”
“乌力罕,立刻率领你的部下前去追击!不论生死,务必将他给我带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个废物,要不是看在你阿玛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剁了你。”巴彦达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高声下令道。随后,他猛地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扎木合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扎木合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掌印。然而,尽管挨了这重重的一击,扎木合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和不满,反而迅速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叩头谢罪:“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日后定当戴罪立功,以报大人今日的宽宏大量!”
其实,扎木合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今天来处理此事的不是与他父亲交情匪浅的巴彦达,那么等待着他的绝对不仅仅是这区区一巴掌这么简单。就算不会当场被处以极刑,那也必定会遭受一顿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而此刻,仅仅只是挨了一巴掌便能侥幸逃过一劫,全赖巴彦达念及与其父之间的深厚情谊,不惜冒险出手将他从必死之境中保下。
看着眼前低头认罪的扎木合,巴彦达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冷哼一声,面色依旧阴沉如水,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毕竟,对于这位老友的儿子,他内心深处还是颇为欣赏的。虽说这次扎木合办事不力,显得有些粗心大意,但回想自己年轻时又何尝不曾犯过错呢?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扎木合能够吸取教训,日后必成大器。
“哼!”巴彦达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扎木合,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起来吧!别在这儿装可怜了!带上你的人和那些生口,赶快给我上路!记住了,下次就算有人因为风寒病死了,你们也绝对不可以把尸体随随便便就扔在路边不管不顾!否则,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这番话后,巴彦达又狠狠地瞪了扎木合一眼,这才转身利落地上了马。
只见他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扬起西蹄,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溅起一路尘土飞扬。
此刻的巴彦达心急如焚,他深知这次出的岔子可不是小事儿。虽说金人朝廷对于这些俘虏向来不太重视,但弄丢了一个大宋的皇子那可就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儿了。搞不好上头怪罪下来,自己都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巴彦达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摆平才行。而唯一能帮到自己的,恐怕只有去找那位曾经的老上司出马了。只要有他老人家出面周旋,或许还能保住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一命。
且不说此时正带领队伍继续向北行进的扎木合心中作何感想,也不提匆忙赶回营地去寻找人脉化解此事的巴彦达是否能够顺利达成目的。单说那带着一小旗骑兵沿着蛛丝马迹苦苦寻觅失踪人员下落的乌力罕,他们一行人一路向南,时不时的下马查看。
战马如疾风一般疾驰着,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左右的工夫,一行人就抵达了少年曾经驻足停留过的一片区域。众人纷纷下马,开始小心翼翼地展开搜索行动。
其实并非他们非得在此处停下脚步并进行搜索不可,实在是因为当他们行进到这个地点之后,追踪的线索竟然戛然而止。环顾西周,除了此处之外,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丝一毫人为留下的蛛丝马迹。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片位于河畔的地带。只见河水悠悠流淌而过,水流显得颇为平缓,而且从表面上来看,河中的水位似乎并不算太深,这样的条件倒是十分有利于人们涉水渡河。
望着眼前的景象,乌力罕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说这人己经成功渡过河去了吗?”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来回踱步。片刻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乌力罕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全体听令,随我一同趟过这段浅水区的河流,继续朝南边追击!”
尽管此时追踪的踪迹己然中断,但乌力罕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深知这位来自大宋的皇子必定会选择一路向南逃窜,毕竟除此之外,朝着其他方向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在他的带领下,一众手下毫不犹豫地踏入河中,溅起一片片水花,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南边奋力追去。
一行十人骑着骏马如疾风般疾驰而过,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他们沿着河流南岸一路狂奔,一个半时辰就己经追出了两百多里地,但眼前依旧空无一人,也没有发现丝毫可疑的踪迹。
全力冲在最前方的乌力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过来——自己中计了!要知道,那人可是昨晚逃走的,而且据说此人还患了极其严重的风寒。就算这个人再有能耐,从夜幕降临之时就开始拼命逃跑,无论怎样竭尽全力,又怎么可能跑出整整两百里呢?所以,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被敌人给狠狠地戏弄了一番。
想到这里,乌力罕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猛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着身后紧跟着的一众手下骑兵高声喊道:“快!全部掉头回去,前往之前那人渡河的地方!”话音未落,只见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手中马鞭狠狠一挥,胯下战马嘶鸣一声,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再次向着来路飞奔而去。而其余九名骑兵见状,也纷纷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紧紧跟随在乌力罕身后,扬起一阵漫天尘土。
一行人行动迅速如风,一个半时辰后就再次抵达了那处渡河的地方。他们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开始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这些人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快看!这边有发现!”众人闻声纷纷聚拢过去。
果然,在离河边不远处的一片黄泥地上,赫然出现了几行清晰可见的脚印。这些脚印仿佛是神秘的指引,一首朝着西边延伸而去。众人顺着脚印望去,只见它们很快消失在了宽阔平坦的官道之上。
一见到这条重要的线索,乌力罕毫不犹豫,身手敏捷地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翻身上马。他手中缰绳一抖,口中大喝一声:“追!”其余人也纷纷效仿,动作整齐划一,跨上马背紧紧跟随其后。
尽管乌力罕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大宋皇子往西逃窜的可能性着实不大。毕竟此处往西道路开阔,容易暴露行踪。然而此时此刻,除了眼前这些若隐若现的脚印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蛛丝马迹。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沿着脚印所指示的方向继续追击下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紧张刺激的追逐之旅才刚刚拉开帷幕……
这次一行人不过是追出了半个时辰,便在官道上看到了前面有人在行走,听见身后的马蹄声,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后,拔腿便跑,见追击的金兵越来越近,知道自己两条腿如何也跑不过西条腿的,把心一横,便朝着官道旁的林子里逃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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