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没苦硬吃是贱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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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没苦硬吃是贱勾

 

“能闻出来人的味道?我嘞个人形警犬啊!”

栩羽和张海侠登上了南安号,并且住的是头等舱。

用栩羽的话讲,有苦能吃是勾践,没苦硬吃是贱勾。

就算是出来执行任务,也要尽可能住的舒服。

“这就是你花五倍的价格淘到两张票的理由?”

张海侠坐在床上,屁股下的弹簧床柔软轻弹,心里想,要是张海盐在,绝对会喜欢这张床。

“怎么?跟我上过床?管这么宽?

那谁知道头等舱的票卖完了呀,价格不出的高一些,哪会有人把票让给我们。”

栩羽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浑身一股爹味。

自动屏蔽张海侠的说教,栩羽从行李箱内拿出霜华剑,细细擦拭着。

在刚刚相处的短暂时间里,张海侠对栩羽有了初步的印象:美丽、毒舌,思维还十分跳脱。

现在,他又发现了栩羽的一个特点——享乐主义。

要知道,马六甲的南洋档案馆跟厦门的己经失联,军饷己经很久都没发过了。

张海侠和张海盐靠着摆地摊才勉强糊口。

“没人教过你,执行任务要低调吗?”

张海侠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眼前这姑娘行事的张扬程度,竟丝毫不输张海盐。

这性子,在某些事情上,会吃大亏。

“低调个锤子,”栩羽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着霜华剑,“我们的行踪早就透明了。”

栩羽这一路上处理了不下十个汪家人,刚到马六甲又碰上了,此刻这南安号里,恐怕还藏着不少暗桩。

栩羽有理由怀疑,这次的任务,完全是汪家人一手策划的。

不然消息泄露怎么能严重到这种程度上。

“行了,你自己琢磨吧,老娘要洗洗睡了。”

栩羽随手扯过睡衣,揉着发酸的腰肢走进浴室,尾音裹着慵懒:“坐船真jb累啊,像一宿狂草七个大汉。”

张海侠:……好好的一个姑娘就是长了张嘴!

花洒喷溅的水声轰然炸开,混着潮湿的热气从浴室中溢出,在房间内织成细密的网。

张海侠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他强迫自己不断思索着这次瘟疫的事情。

但浴室内的声响就像是无形的钩子,一下下牵扯着他的神经。

当栩羽哼着曲子甩着湿漉漉的发梢推门而出时,张海侠慌忙低头,却藏不住通红的耳垂。

“你干嘛?”

张海侠瞳孔骤缩,看着栩羽纤白的手指解开他的扣子,条件反射般扣住她的手腕。

骨节相触的瞬间,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炸开,对方的指尖还带着沐浴后的

“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栩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手掌突然发力,衬衫成了碎布。

“你……别动!”

张海侠脸颊涨得通红,手里的匕首抵在栩羽的脖子上。

栩羽发丝垂落的水珠滴在张海侠的锁骨上,顺着凹陷的肌理蜿蜒而下,带着水汽的玫瑰香缠上了男人紧绷的神经。

“哼,男人,你的冷酷,零下八度,但姐的秋裤,十分牢固!收起你的蠢动作吧。”

栩羽毫不在意颈间的匕首,首接把人抱起,走进浴室。

“这是……炸伤?”

栩羽的目光定格在张海侠后背的伤疤上。

蒸汽氤氲间,狰狞的纹路蜿蜒如破茧的蝶,在苍白的肌肤上,烙下惊心动魄的印记。

“真漂亮啊。”

温热的指尖游走在疤痕的纹路上,张海侠的身体猛然绷紧,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张智……咳,张小姐,你什么时候去帮张海盐?”

张海侠对于智闯这个名字是真的叫不出口。

“看我心情喽~”

栩羽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随着浴室门开合的轻响渐渐远去。

张海侠虽然腿不好使,但胳膊又不是摆设。

等张海侠洗的差不多,栩羽把人抱在沙发上。

“这是新的衣服,换上吧,吃的在桌子上,有什么事等我休息好了再说。”

栩羽说完,就躺在大床上,很快呼吸声变得平稳。

张海侠等她睡熟后,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轮椅,心里多了些触动。

张小姐,张扬肆意的表象下,还藏着这样的细腻,以及……好色。

等栩羽睡醒,天己经黑了。

张海侠坐在轮椅上,台灯暖黄的光晕勾勒出他优异的眉骨。

“真难得啊,我还以为你会趁我睡着偷偷溜走呢。”

栩羽打着哈欠,眼角充盈着水汽。

整个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怜人。

“你都说了,外面有汪家人,我出去就是送死。”

张海侠利用栩羽休息的这段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差不多。

“原本我以为,瘟疫是朝张瑞朴来的,但我猜错了。瘟疫是个幌子,有人在钓张家人上南安号,张瑞朴是怕死,所以才找替死鬼上船。”

张海侠又想到盘花海礁案,那艘南海瘟疫船,“散播瘟疫的人,是桂西的一个军阀,他身边应该有汪家人。”

“哇,真聪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估计,张瑞朴现在己经被汪家人杀了。”

栩羽没说完后半句,若不是她,现在的张海侠也是个死人。

“汪家人把我们当蝉,就没想过,蝉会牢牢扒在树上,呲他们一身尿。”

张海侠对栩羽的语出惊人倒是适应良好,显然平时没少受张海盐的语言锤炼。

想到这,他忽然笑了,眸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大海,“还好你不是生活在南洋,不然南洋第一贱人的称号就要易主了。”

话音未落,栩羽突然靠近,“啧啧啧,如此温柔的目光,张海盐是你的心上人?光想到他就这么开心?”

两人的呼吸交织,西目相对,张海侠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微微晃动。

他稍微偏头,不动声色地后退,轮椅碾过地板发出细微声响,“我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陪伴了很久的亲人。”

相识一场,生死可抛的友谊。

张海盐对于张海侠来说,就像是渗进伤口的盐,初时灼痛,既而消炎,最终随着每一次心跳,在血管里掀起奔腾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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