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哧溜……呼噜呼噜……”
送亲队伍的十几个人煮了一锅肉汤,香气西溢。
吃得那叫一个香。
张千军疯狂吞咽着口水。
“动静小点,你声音吵到我的眼睛了。”
张海盐懒懒地抬眸,看着一个壮汉向他俩走来。
“想吃不?”
张千军点点头。
这人夹起一块肉,颤颤巍巍地在张千军的鼻尖前晃了晃。
紧接着手拐了个弯,肉进自己嘴里,“嘿嘿,不给!”
张千军:泥马了*****我草****(含妈量和器官量极高)
张海盐笑得那叫一个贱,这年头碰上一个搞抽象的人可不容易。
“他要是能给你吃,我生吞鞋底子!”
“给!”
旁边突然递来一个粗瓷碗,盛着热腾腾的肉汤。
张海盐:我草拟******你个b*****你******(双倍含妈量)
那人麻溜地脱下鞋,怼到张海盐嘴边:“叫?”
张千军忍着笑,用嘴巴叼住碗沿,一仰头,肉汤下肚。
甚至还有几块肉,张千军吧唧吧唧嚼着,还不忘冲张海盐眨眨眼。
“你是猪啊?你就不怕他们给你下毒?还吃!跟你说话你聋啊!”
张海盐破大防。
“怎么?”张千军咽下嘴里的肉,慢条斯理地舔着嘴角,“吃饭还卡生肖?属蛇的不能吃?”
张海盐:我的母语是无语,栩羽你看看把孩子传染成什么样了?!
但是,张海盐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接不住话!
“我只是觉得你吃饭的样子特别像三国里的一个谋士,他叫诸葛这呢!”
道行尚浅的张千军瞬间破功,气鼓鼓地转身面壁。
张千军:这一路走来,没有贵人,都是贱人!大!贱!人!
“行了,吃饱了那就上路吧。”
一个持刀的壮汉走近两人。
刀尖一挑,“嗤啦”一声。
张海盐胸前的衣服裂开,露出那条盘踞的毒蛇纹身。
“你……你跟飞坤爸鲁有什么关系?”
这人手里的刀“哐当”落地,神色紧张,声音夹杂着些颤抖。
爸鲁在当地是勇士的意思。
张海盐歪头一笑,眼里透着邪气,“这还看不出来吗?我跟飞坤大爷是一家的。”
这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全部跪地。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爷,您别怪罪。”
说着,领头的就要给他们松绑。
张千军轻嗤一声,手腕一翻,绳索啪地崩断,散落在地。
张海盐也慢悠悠地活动着手腕,笑得漫不经心:“就这破绳子,还想捆人?”
这世上能锁住张家人的东西还真不多。
何况是这种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我叫雾琅花渣,二位爷既然是飞坤爸鲁的人,我们这就送您两位去庙里找他。”
雾琅非常恭敬地说道。
“呦呵?"张海盐乐了,顺手捞起一碗肉汤,咕咚灌了两口,“族长出去闯荡,还闯出了个宗教领袖!”
张海盐抹了抹嘴,冲张千军挑眉:“看来张家还没完蛋,连庙都盖上了。”
“嗝~”
与此同时,飞坤爸鲁庙的正殿里,栩羽懒洋洋地打了个饱嗝。
“阿姐,再喝点鱼汤吧,溜溜缝。”
白天的那位新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奶白色的鱼汤,热气氤氲中隐约可见几片嫩绿的香茅草。
“好呀,雾暖,你也喝。”
白天栩羽带着张海琪、张海侠,一路尾随送亲队伍,来到这个飞坤爸鲁庙。
雾暖知道他们是飞坤爸鲁的族人,所以一见面就跪地,祈求他们救救寨子里的人。
百乐京的深处,是一座常年被雾气环绕的大山。
早在十几年前,山上出现了一种东西,毒杀了少牲畜和寨子里的人。
一位青年来到这里,凭借一己之力遏制住了这东西的蔓延。
从此,百乐京的十里八乡全部盖了飞坤爸鲁庙用以供奉。
纪念那位青年的救命之恩。
最近,山里的威胁重新出现。
寨子里的人不得己求助飞坤爸鲁。
在危险解除前,雾暖是被选中的祭品。
封闭落后的村寨,用少女做祭品,希望山里的东西不要祸害村子。
多么可笑又无知的做法。
"阿姐……"
雾暖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手指紧紧攥住栩羽的衣角,"巴鲁那么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救我?"
少女的眼泪滚烫地砸在栩羽的手背上。
栩羽的指尖微微发颤。
一位妙龄少女,本应是热烈又自由的花朵。
现在却被愚昧的绳索捆成祭品。
可这麻木的、荒谬的世道,听不见少女的呐喊。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雾暖扑进栩羽怀里,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
栩羽感到心口被泪水浸湿了一片,那温度灼得她生疼。
"放心。"栩羽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淬着冰,"等山里那个东西消失了,就再不需要什么祭品了。"
张海侠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
他看见栩羽周身柔和的气场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寒光。
可他们来湘西,是为了救干娘的命。
即使族长是飞坤爸鲁,但在一个陌生女子和自己族人之间,族长大概率会选择张海琪。
“好了,不哭了。我记得,你们也会在身上纹身吧。”
栩羽温柔地捧起雾暖的脸,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光。
雾暖点点头。
“你是想……”张海琪闻言,眉头微挑。
“沙琪玛,可能要麻烦你喽。”
栩羽要在雾暖身上纹一只麒麟。
“有了麒麟纹身,村里的人不敢再把你当成祭品。阿暖,希望麒麟可以为你保驾护航。”
张海琪的毒不能再拖了,要彻底解决山里的东西,只能在张海琪恢复后。
突然庙门被撞开,张海盐风风火火闯进来:“虾仔?你怎么在这?干娘和栩羽呢?”
飞坤爸鲁的雕像前,栩羽环抱双臂,烛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嘴角那抹笑怎么看都带着几分狡黠:"怎么?想我了?"
"宝贝~"张海盐顿时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哼哼唧唧就往栩羽身上蹭,"你好狠的心,扔下我就……"
栩羽伸出纤长的手指,精准抵住他脏兮兮的脑门:"打住。"
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先去把你这一身泥巴洗干净。"
“你们……吃得真好!”
张千军看着腊肉、菌子、血耙鸭、还有不少水果,心里一阵发酸。
他跟张海盐累死累活跑了一天,就混到了一碗飘着两片菜叶的肉汤。
结果栩羽这边跟土皇帝一样,吃得那叫一个丰盛。
“此言差矣,这一路上的酸甜苦辣咸鲜麻涩腥膻酥脆嫩滑软糯绵爽韧弹只有自己知道。”
栩羽低头轻叹,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凡尔赛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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