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迷离的包厢内，男人大半张脸隐在黑暗里，显得下颌线更加锋利。
几人因为这话惊的不轻。
就算跟蒋沉舟一起长大，徐若楠也不太会违抗蒋沉舟的话，他说要，便自觉把手机递过去。
原则和立场，在蒋沉舟这压根就不起作用。
陆沣和方序不约而同地看了蒋沉舟一眼。
对方问：“密码。”
徐若楠报出一串数字。
手机屏幕解锁，蒋沉舟面上看不出喜怒，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开相册。
照片还没来得及修图，却极具冲击力。
男人眼眸蓦然深冷。
少女趴坐在玫瑰制作的囚笼里，双手戴上镣铐，羽翼被折断，身上只披了一层薄薄的纱，雪白肌肤藏在纱下若隐若现。
脆弱修长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要折断。
柔弱无辜，犯罪。
第二组照片场景一样，风格却又变了。
少女从笼子里逃出来，跪在地上努力拼接断掉的羽翼，遍体鳞伤，身上透着一股凌虐欲，让人恨不得在的肌肤上再留下些痕迹。
蒋沉舟竟然生出一丝嫉妒，嫉妒把她弄成这样的人不是自己。
最后一组，少女终于冲破牢笼，眼神不再惧怕怯懦，而是向往自由和强大，镣铐和铁链依然拴着她，却己经阻挡不住她要飞往天空的心。
往下翻，己经是另外一个主题。
少女像精灵般在花丛中穿梭，回眸间，百花失色。
飘逸，灵动，自由，天真。
蒋沉舟徐徐抽了口烟，将手机扔在桌上。
缓慢出声：“买断这些照片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陆沣从不质疑蒋沉舟的决定，这次也不得不提醒一下：“你买断林愿的照片做什么？”
蒋沉舟指尖金属质感的火机，并未回答陆沣的问题。
徐若楠好不容易才拍出这些照片，哪里肯放手：“沉舟，别的我都能答应你，这个真不行，多少钱也买不了我的灵感啊！”
蒋沉舟身上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散乱，衣袖挽起，深色让他显得分外清绝，目光尤为沉冷。
“一个亿。”他开了价。
徐若楠惊住，这样的价格能买E.R一整年的杂志。
“外加之前你看上的那套辰星珠宝。”蒋沉舟漫不经心地浅咬烟蒂，再次加码。
“草！”方序低骂了声，和陆沣面面相觑。
一个亿就算了，他们这几个谁都不缺钱，可辰星珠宝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藏品，单颗都价值连城，更别说一条项链上镶嵌了16颗了。
还真是……壕无人性啊！
徐若楠愣了足足五秒钟，生怕他反悔似的，急忙道：“成交！”
“不是，就几张照片而己，值这个价？”陆沣是真有点想不通了，林愿是金子做的吗？金子也没她值钱吧！
徐若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懂什么，沉舟买的是我的灵感。”
陆沣懒得搭理他。
方序幽幽开口：“看来林愿距离红又远了一步。”
徐若楠这才想起来林愿那边，不免生出一丝愧疚来：“违约金我倒是可以加倍赔给他们公司，就是这组照片要是不发，林愿可能得少很多热度。”
他能看出来，林愿是为了火才答应他的邀约。
“违约金照赔。”蒋沉舟终于发话：“照片换个主题。”
顿了顿，他淡淡睨了徐若楠一眼：“重拍。”
他说完拿上衣服起身，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语调冷淡：“我先回了。”
徐若楠拿了好处，把照片拷贝到一个文件发到蒋沉舟手机上，“换个主题我拍什么啊。”
陆沣姿态懒散，眸光看向门口：“拍衣服多点的呗。”
徐若楠：“……你们根本不懂艺术。”
方序评价：“嗯，你的艺术离不开，脑子里装点别的吧徐若楠！”
徐若楠还是奇怪：“沉舟买这些照片干嘛？”
陆沣双眸微眯，狠吸了口烟：“有好戏看了。”
方序“啧”了声：“有人要倒霉了。”
徐若楠：“？”
深夜。
蒋宅。
蒋沉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水珠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滚落在胸肌上。
他只下身裹了浴巾，宽肩窄腰，往下是清晰的人鱼线，腰腹肌肉纵横贵张，壁垒分明。浴巾下的一双长腿紧实有力，配上他这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
整面墙宽的投影幕布里，少女戴着镣铐，被铁链锁住无法动弹的身体，纤细白皙的手臂伸出一截，圆润如玉的脚背染上泥垢，天真无辜的眼睛倒映出大片玫瑰花影。
那双眼盯着屏幕，好似和男人的目光隔空对视。
蛊惑地，夹杂地，渴望地……
男人坐在沙发上，望向荧幕中的少女。
灰蓝色眸底渗着可怕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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