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全盈推开会议室的门招呼着工作室里的人进来，手里的平板电脑正疯狂的弹出推送通知。她将平板链接全息投影。系统自动捕捉到的最新舆论，鲜红的爆字像是空气般在全息屏幕上蔓延。
秦以岚看了眼热搜上挂着的图片仍是那张秦以岚仰躺在休息室沙发，黄宰的腰带正从手中滑落到地面上的图片。这个偷拍角度简首堪称完美，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的话也会信以为真。
“舆论指数突破警戒值！”全盈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正红色的数据流在她的镜片上投下诡异的光影，“五分钟内#秦以岚滚出娱乐圈#话题新增二十万讨论量。”
秦以岚听着消息，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也许是在婚礼上喝的那几杯酒后劲起来了。
“凌氏集团那边发布了动态。”金旭尧突然抬头，“发布了对带头发布不实信息的各大媒体的律师函以及要求他们公开道歉。”
王耀阳的钢笔在桌面上敲出节奏感，忽然将面前的平板电脑转向大家。热搜榜单上话题正以非一般的速度更迭。#秦以岚滚出娱乐圈#的话题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温辞护妻#的爆红话题。
“是寰宇传媒的手笔。”金旭尧调出IP追踪图，红色光点聚集在绿都大厦23层，“他们公司手里的那些僵尸号己经几乎全部启用了。”
“IP地址什么的打包给我。”这就是李蔷嘴上说的会好好处理？张悦表情不悦。
金旭尧一发过来，张悦思考都不带思考的就将整个加密文件包都转了过去。
这时，秦以岚的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是秦立富打来的电话。秦以岚现在并没心情去接他的电话，按下了挂断键加上拉黑一条龙。
很快，他又换了另一个电话号对秦以岚进行疯狂轰炸。
“你们继续。”秦以岚拿起手机走到外面无人的办公区。
看着那一长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无语的按下接听键：“有事？”
“以岚啊，爸公司遇到点事。你看能不能给我赚点钱？”
秦以岚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可惜她现在并没有心情和他上演父女情深的剧情：“哟，这时候想起我了。秦总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会向从前那样把钱给你？”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秦立富陡然提高的声线：“要不是我当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蒋月琴干的事，你能攀上凌家这棵大树？现在翅膀硬了想要过河拆桥？”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全息广告屏上正循环播放着凌温辞代言的手机广告。
“你不如现在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五百万。”秦立富突然压低声音，“只要五百万，我就让他们把你今天所有的黑料都给撤下来。”
秦以岚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全息屏最后以猩红的光斑结束。原来这件事也有秦立富的手笔。
“呵，你随意。”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寰宇传媒公关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蔷这头才约谈完艾丞让他先暂时和自己的小女友分手一段时间，谁知道这死脑袋平时听灵光的怎么到了这件事上死活不乐意。
刚停了他一周的工作，让他回去想好再来公司。下一秒就收到了，张悦那头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文件夹，首接倒吸一口气。原以为只有解约这件事上有自己部门的人私下参与，没想到就连今晚的热搜都参与其中。
且不说秦以岚背后是凌温辞，就凭她那么短时间内就成立了工作室还在处理舆论这方面颇有成效，说不定早就找好了下家。得罪不得啊。
“让部门的人拿着电脑和手机排队来我办公室一趟。”她的手在座机上按下了助理的内线，停顿了一会后又补充了一句，“私人手机和工作机都带上。”
李蔷的办公室骤然变成了审讯室。一个、两个、三个......只剩下最后五名员工了。
就当她检查得有些头疼，这时一个面色苍白阴郁，黑卷发垂眼的男人走了进来。在这个出个门都巴不得背上空调的季节里，他穿着oversize高领毛衣。
当他的手机和电脑同时连接上公司特制的检查装备的时候，所以社交账号、浏览记录、通讯日志甚至连电脑操作都像是解剖图展开来。
顾嘉的工作牌在灯光下泛着青灰色，入职档案显示他现在正处于试用期的最后一天。三天前他刚刚通过网络安全考核。
“解释一下这个。”李蔷的目光在一串操作代码上停下，她将平板推到他面前。加密文件包里的IP地址和那串操作代码的一模一样。
顾嘉推了推黑框眼镜，嘴角挂上了让人难以琢磨的笑：“我在练习舆论模拟系统，王组长说了新人要多实操。”
“用公司的僵尸账号进行实操？”李蔷翻了个白眼，将手中拿着的钢笔扔在桌子上，“你知道你的这一系列的操作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男人瞳孔突然收缩，脸上依旧挂着无法琢磨的笑：“麻烦？”
顾嘉的指节发出咔哒轻响，电脑上显示的各种图片其中三个画面让她李蔷液凝固：公司派去接秦以岚的商务车，秦以岚去拍杂志封面的更衣室，甚至连公司之前给秦以岚留的休息室。
“谁给你的胆子私下安装那么多摄像头偷拍艺人！”李蔷指甲几乎要掐进实木桌面。
男人玩味的舔了舔虎牙：“我是为她来的，从她选择离开这里开始。她的命就应该永远停留在解约的那天。”
“她应该是我的。”他完全当作没有李蔷这个人，在那低头喃喃自语。
李蔷的心率在这时达到了128，她给助理翟悦发去消息让她报警。
警笛声由远及近，顾嘉像是察觉到了。丢下电脑和手机就要跑。
好在李蔷提前让翟悦将门锁上了，整个办公室现在就剩下他们俩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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