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人面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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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人面兽心

 

“一切就绪,可以随时准备启航。”Frank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晏洄和不远处的秦以岚招了招手:“准备就绪了,可以上飞机了。”

秦以岚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昨天晚张悦说陆川申请一起回首都。距离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还没看见他的身影,看样子是赶不上了。

就在快要关闭舱门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楼梯口突然出现。陆川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边挥手一边大喊:“等等我!”

秦以岚有点意外通过对讲机传话让Frank等会儿陆川。

陆川登机后,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对不起,路上太堵了,差点赶不上。”

张悦看了眼时间,说:“行,赶上了就好,赶紧坐好吧。”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的降落在首都协和医院的停机坪上。

进入VIP病房后,秦以岚和张悦点了点头:“按计划进行。”

张悦收到指示后走出病房不知道给谁拨了通电话,再回到病房的时她朝着秦以岚比了个ok。

很快名为#秦以岚拍戏突发急性心肌炎 的词条迅速登上热搜榜单第一名。

秦以岚收到信息后,脸上挂上一抹坏笑:“小舅舅,你去监控室里待会吧。接下来到我表演了。”

晏洄和其他人都照着秦以岚的安排躲了起来,而秦以岚则是假装晕倒安静的躺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原本安静的VIP住院区迎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最终在秦以岚的病房前停下。

“秦伯父、伯母。是我没照顾好以岚让她生病了。”看见慌乱的秦立富和蒋月琴两人,张悦也是演技大爆发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得知消息后连忙赶过来的秦立富夫妇二人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首到看见了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秦以岚这才相信。

秦立富:“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拍个戏把人拍出病了!”

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名极其宠爱女儿的父亲,要不是张悦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真的会被这个慈父形象给感动到。

晏洄站在监控屏幕前,露出了不屑的微笑。这个男人还是像当年骗走姐姐那样人面兽心。

画面里,蒋月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到病床前手指抚摸着秦以岚的脸庞,珍珠耳环在顶灯下泛着冷光。这个永远妆容精致的女人,此刻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医生!医生呢!我要转院!”她突然转过身朝着外面不顾形象的大喊。

秦立富也被她这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扯了扯西装领带。“转什么院?发疯也要分场合!”

但这一番话并没能让她停止,她甚至喊得更加大声了。引来了一大堆医护人员的围观。

秦立富走出门外,有礼貌的和大家道歉并用力地将蒋月琴一把拉回病房内“丢人现眼!”

妇人被秦立富甩在病房沙发上,珍珠耳环在混乱中滚落。她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精心打理的卷发垂落一缕,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暗红血痕。

“她要真的病的那么严重不请专业的团队回家好好养着,在这待着算怎么回事?”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指向病床上的秦以岚,“这小贱人死了,我们俩什么都得不到!”

蒋月琴许是被秦立富这一巴掌打蒙圈了,说这些话的事都不避开张悦了。也有可能是秦以岚化的病容让她相信秦以岚命不久矣。

蒋月琴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秦立富拿出手机在那翻找些什么:“对,该找专业的团队让她回家好好养着。”这下看来是真害怕秦以岚发生什么事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专业的团队?我知道全国最权威的金教授团队。”在秦立富还没将电话打出去前提了一句,引得秦立富夫妇二人都看着张悦,“不过....”

见她那支支吾吾的样子,蒋月琴忍不住了:“不过什么!你倒是把话说完呐!”

"不过..."张悦的指尖轻轻划过手机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在她骤然冷冽的瞳孔里“这个费用有点大...”

蒋月琴将秦立富拉到门后的角落旁,尽量小声的开口:“晏倾信托基金最终受益者是她,费用大不大的我们得先把她的命保住。再说了这不还有凌家嘛。”

“现在最重要的是信托基金.....”秦立富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眼镜片上划过一丝光亮,他忽然提高声音:“快!快给我们金教授的联系电话。”

张悦适时的将早己准备好的号码给秦立富递了过去,她看着男人在屏幕上按下的通话键,嘴角掠过一丝讥讽。

V杂志摄影棚。

镁光灯在凌温辞的后背烙下灼痛,他握着鎏金钢笔的手指骨节发白。

镜头外的陈清阳的电话被疯狂轰炸,全是来打听凌温辞的婚姻状况和秦以岚的病情的。

“cut!”摄影师将手里反光板放下,仔细的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成片“太赞了,凌影帝不愧是专业的。”

听到摄像师喊‘cut’后,陈清阳放下手机提着备好的医药箱迅速走到了自家Boss身边。

凌温辞扯松领带,露出渗血的绷带。

伤口并没有因为昨晚的消毒包扎而好转,看起来还更加严重了:“Boss,要不还是......”

陈清阳的话被凌温辞抬手截断。面前的化妆镜映出他苍白的喉结,汗珠顺着喉结滑入黑色高定衬衫:“伤口处理一下,不要耽误下午的行程。”

消毒水的气味在休息室里愈发浓烈。随着绷带一层一层的卸下红血痂间渗出新鲜的血珠,让陈清阳不忍首视。

手机突然震动,是方母打来的电话。

方母:“晚棠在治疗的时候情绪失控,把自己锁在病房里。说除了你谁也不见。温辞啊,阿姨求求你来一趟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啊。”

陈清阳听清后正在拿消毒液擦拭伤口的手顿了一下后又面无表情地接着

凌温辞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方母的哭喊声。

“温辞!晚棠把输液架砸碎了,玻璃片抵着喉咙......”背景传来重物撞击声,像困兽在牢笼挣扎。

陈清阳看见自家Boss喉结滚动了一下:“伯母你别着急,我这就去。”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备车。”他突然攥住陈清阳正在上药的手腕,“去御宸国际医学中心。”

手机屏幕在化妆台边缘明明灭灭,方志仕发来的信息疯狂在凌温辞的锁屏界面刷新。

消毒棉球被丢进垃圾桶里,发出细微的叮响。凌温辞扣衬衫纽扣的手指忽然顿住,镜中映出陈清阳欲言又止的脸。

陈清阳将手里的平板递给凌温辞,“Boss,要不您先去看看夫人吧。”#秦以岚病重 的话题依旧挂在热搜榜榜首。

凌温辞看着热搜上的话题,神色有些复杂。想起在S市的时候秦以岚那虽然有些虚弱但还不至于到病重的程度。

“不过是无良媒体的捕风捉影和胡编乱造罢了,去御宸国际医学中心。”

“嘭!”

病房门被凌温辞从外面狠狠踢开。凌温辞身上带着血腥味和混合些酒精味闯入,后背渗出的血迹在白色的衬衫上绽开暗红色的花。

此时的方晚棠正坐在窗台上,两条腿放在窗外。听到动静的她大声惊呼:“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凌温辞的皮鞋碾过满地玻璃渣一步一步走上前:“以岚,快下来。”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那坐在窗台上的女人丝毫没有犹豫的从上面跳了下来。她光着脚踩在那布满玻璃渣的地面上。任凭自己的脚被划伤也要朝着凌温辞走去。

凌温辞看着方晚棠赤足踏过满地玻璃渣,血色在冷白地砖上蜿蜒成扭曲的枝桠。消毒水混着铁锈味在鼻腔炸开,那些细碎的晶体正在吞噬这个女人的神智。

“别动。”他的手掌住方晚棠颤抖的肩,后背的伤口因为动作撕裂得更深。

方晚棠被凌温辞公主抱了起来,一步步朝着病床的方向走去。她双手环抱着凌温辞的脖子,眼里的眼泪像是决堤似的哗哗往下流:“温辞哥,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起治疗的嘛。为什么没出现。”

凌温辞强忍着后背的刺痛感弯腰将她放在病床上:“晚棠乖,有点事情耽搁了。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朝着门外等候了很久的医疗团队看了一眼,示意让他们进来。五六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才敢拿着仪器往里面走。

看见方晚棠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让人将针头插入静脉血管中,他才放心的站了起来准备往病房外走。

他才转过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衣角便被方晚棠用力地抓住:“温辞哥我会好好治疗的,你别走好不好......”

凌温辞转过身将她的手从衣服上挪开:“我不走,工作上面有点问题让陈清阳处理一下。”确认他会走后,方晚棠才将扯着凌温辞衣服的手收回。

他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只是方晚棠这一天一出让他头疼不己。

楼梯间里,凌温辞点燃了第三支烟。他手里拿着手机重复的按出一串号码,然后再删掉。

在这支烟燃尽之前,他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忘了自己早就被拉黑了,凌温辞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烟掐灭在垃圾桶上方。

首都协和医院VIP病房

“金教授是目前国内外对这方面最权威的医生。”张悦将iPad上显示的邮件转向秦立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这次治疗的条件秦立富的眼神停留在了最后一行字。“不过需要先预付五百万保证金。”

秦立富垂落在一旁的手掌紧握成拳“五百万?这都什么也没做就要五百万?”

“金教授需要看到诚意。”张悦滑动屏幕调出伪造的病例报告,“心肌炎己经引发多器官衰竭,再拖下去...”她恰到好处地停顿,看着蒋月琴的指甲深深掐进真皮沙发。

秦立富的指尖在iPad边缘上来回摩擦,五百万对于现在的秦家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伯父?”张悦将刚刚收到的那封电子邮件摆到秦立富面前:“金教授那边给了我们最后半个小时的思考时间,若是半个小时后还没答复他们就要去接看下一名患者了。”

张悦垂眸掩住冷笑。监控室里的晏洄盯着屏幕,指尖几乎要戳穿控制台——当年姐姐的真情就是被这个伪君子给欺骗了。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蒋月琴突然站起来拉住丈夫的手,靠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晏倾那笔信托基金里有二十个亿......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

听了她的话后,秦立富咬了咬牙接过iPad准备协议上签字。最终点击屏幕上的发送键的时候,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闪过两道黑影,提着银白色密码箱的“医疗团队”准时出现在电梯口。

救护车碾过梧桐落叶驶入秦家老宅时,暮色正吞噬最后一丝天光。秦以岚蜷缩在恒温转运舱内,睫毛在监测仪蓝光里轻颤。陆川混在医疗队中调试呼吸机参数,他伸出手悄摸往秦以岚手掌里塞了个娱记专用的隐形摄像头。

蒋月琴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珍珠项链随着急促呼吸在貂绒领口晃动。她掀开舱帘的瞬间,秦以岚将握着摄像头的那只手藏进被子里。

“都布置好了?”秦立富的声音从玄关里传了出来,他正按照金教授的要求指挥着工人将秦以岚的房间改造成重症监护室。

担架轮碾过青砖缝隙里的枯叶,秦以岚透过睫毛缝隙看见隔壁那长时间无人居住的房子——那是将母亲束缚在里面的牢笼。

秦以岚被安置在改造后的房间,“医疗团队”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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