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一阵刺耳到让人牙酸的噪音瞬间充斥整个密室！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刮黑板混合了生锈齿轮的摩擦声，还掺杂着某种诡异的、断断续续的"咯咯"傻笑，仿佛有上百个劣质扬声器在颅骨内壁同时剐蹭。声波在密闭空间里反复折射，震得锈蚀的管道簌簌掉落暗红色碎屑，连角落里积着可疑粘液的水洼都泛起密集涟漪，腐臭的蒸汽裹挟着铁锈味首往鼻腔里钻。
效果立竿见影！气势汹汹的机械杀手动作猛地一僵，钛合金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蓝光在传动轴里疯狂闪烁，液压泵突突跳动着喷出滚烫的润滑剂蒸汽。它电子眼的红光骤然黯淡，头颅以诡异角度抽搐着转向声源——那台被改装成扩音器的老式点唱机此刻正吞吐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电弧，投影出的全息歌姬在失真音浪中扭曲成骷髅形状，生锈的唱片盘正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逆向旋转。
"走！"沈冰低喝一声，黑色战术靴碾过满地晶状能量残渣。她反手将三枚EMP干扰器拍在锈蚀的管道支架上，像一道影子般冲向被粒子炮轰开的破口。发尾扬起的瞬间，露出颈后皮肤下隐约流动的幽蓝纹路，那些液态金属般的物质在皮下血管间游走，在硝烟中泛着妖异的荧光。
林羽目瞪口呆："用…用'廉价快乐'做噪音武器？"他盯着那台正在播放《东北大秧歌》混音版的全息投影仪，被硝烟熏黑的脸抽搐两下，喉结滚动着咽下口带着机油味的唾沫，"这姑娘路子比我还野啊！"金属门板碎片在他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求生欲凝成的淡金色光膜正顺着指缝爬满参差不齐的断面，细碎的金沙从裂口处簌簌飘落，在身后拖出星屑般的轨迹。
外面是错综复杂的排污管道迷宫。发霉的冷凝水顺着管壁蜿蜒而下，在两人头顶织成腥臭的珠帘，腐烂的胶状物在管壁接缝处鼓胀成半透明的脓包。沈冰的战术目镜泛着冷光，靴底精准避开那些会触发警报的腐蚀区域，左拐右绕时带起的风掀开她腰包侧面——露出半截印着"快乐星球夜总会"的磁卡，镀金卡面上残留着半枚暗紫色的唇印。
"我说美女…呼…咱们这是要去哪'快乐走私'啊？"林羽踉跄着跳过一滩沸腾的化学废料，靴底胶皮在强酸蒸汽里滋滋冒烟。身后传来机械杀手恢复行动后的引擎尖啸，能量武器轰在管壁上的闷响震得他后槽牙发麻，"后面那铁疙瘩的追击协议里…哈…绝对他妈加了情杀条款！"他抹了把溅到眼皮上的荧光粘液，指间凝聚的光膜突然暴涨，将迎面袭来的锯齿飞轮绞成漫天铁屑。
前方三百米处的交叉口突然亮起猩红警示灯，生锈的闸门正在缓缓降下。沈冰猛地刹住脚步，战术手套擦过管壁时迸出耀眼的火花，火星溅落在她苍白的下颌上，映出皮肤下层游走的幽蓝网络。她突然扯下颈间的银链，链坠竟是个微型虹膜认证器，液态金属瞬间包裹住她右眼，在视网膜上投影出加密的星图："抓紧！我们要抄近道去'极乐净土'——在它启动自毁协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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