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叶天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夹着细碎的雪花扑面而来。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出一口白气："下雪了？"
窗外，燕京的街道己经铺上一层薄薄的银白，树枝上挂着晶莹的冰凌，远处的建筑在飘雪中若隐若现。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近半个月。
"叶医生！"苏雨晴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裹着厚厚的米色围巾，手里提着两杯热豆浆，脸颊被冻得微红，"快下来吃早餐！"
叶天笑着应了一声，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大清早的，这么殷勤？"林若曦倚在门框上，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睡裙，修长的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护士该不会是想趁我们没起床，偷偷献殷勤吧？"
"我、我没有！"苏雨晴顿时手足无措，差点打翻豆浆，"是顾总让我买的..."
"行了，别逗她了。"顾清寒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刚煎好的鸡蛋，"都过来吃饭。"
唐雪见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一头短发乱糟糟的："这么早？我还想多睡会儿..."
沈清歌己经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翻着一本医学杂志，头也不抬道："阿曼达的情况需要复查，吃完早餐我得给她做一次全面检查。"
叶天点点头，刚坐下，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秦纵横发来的消息：
"索命门的人开始行动了，他们可能己经发现阿曼达叛变。小心。"
他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回复，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另外，我妹妹想见你。她说...谢谢你。"
林若曦眼尖，瞥见屏幕上的内容，立刻眯起眼睛："哟，秦家大小姐？"
唐雪见立刻凑过来："谁？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顾清寒放下筷子，淡淡地扫了叶天一眼："吃饭。"
叶天干笑两声，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工作，纯工作..."
饭后，沈清歌去给阿曼达做检查，其他人各自忙着手头的事。叶天走到阳台，发现阿曼达己经站在那里，望着飘雪出神。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阿曼达转过头，脸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但眼神依旧沉重："好多了...谢谢。"
她顿了顿，突然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叶天点点头，两人站在阳台上，雪花偶尔飘进来，落在肩头又很快融化。
"我从小在'蝮蛇'长大，"阿曼达的声音很低，"他们用'阎王笑'控制所有人，包括我。"
叶天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每次任务前，他们会给一半解药，任务完成后再给另一半。"阿曼达苦笑，"如果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你救妹妹，是冒险？"
"嗯。"她点头，"但现在...毒解了，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天看着她："什么意思？"
"以前，他们用毒控制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服从，或者死。"阿曼达攥紧栏杆，"可现在...没人控制我了，我反而...害怕。"
叶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道医最讲究什么吗？"
阿曼达摇头。
"自由。"叶天望向远处的雪景，"人人生而平等，不该被任何人控制。你现在不是杀手，也不是工具，你就是你自己。"
阿曼达怔了怔，眼眶微红："可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
"那就学。"叶天耸耸肩，"顾总会经商，沈清歌会研究，唐雪见会打架，苏雨晴会照顾人...你总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阿曼达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谢谢。"
"对了，"叶天想起什么，"索命门的人可能己经盯上这里了，你了解他们的联络方式吗？"
"他们管理很严，只有单线联系。"阿曼达皱眉，"但秦纵横...他不是索命门的人。"
"嗯？"
"他妹妹被下毒后，他们逼他合作。"阿曼达低声道，"但他一首在暗中研究解药，想彻底摆脱控制。现在...他应该己经提供了不少索命门的线索给你们吧？"
叶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午，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积雪开始慢慢融化。
林若曦提议出去走走，唐雪见立刻举手赞成，苏雨晴小声附和，顾清寒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被拉出了门。
街上，积雪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林若曦故意往叶天身边靠，唐雪见见状，立刻挤到另一边，两人一左一右把叶天夹在中间。
"你们干嘛？"叶天无奈。
"怕你冷啊~"林若曦笑眯眯地挽住他的胳膊。
"就是！"唐雪见不甘示弱，也抓住他另一只手，"道医不是最讲究养生吗？冻坏了怎么办？"
苏雨晴跟在后面，羡慕地看着，又不好意思上前。顾清寒瞥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把她往前一推："去啊，愣着干嘛？"
"啊？我..."苏雨晴踉跄两步，差点撞到叶天背上。
叶天赶紧转身扶住她："小心点。"
苏雨晴的脸瞬间红透，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林若曦和唐雪见对视一眼，同时叹气："唉，纯情小护士..."
顾清寒走在最后，嘴角微微上扬。
晚上，众人回到公寓，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谁送的？"唐雪见警惕地问。
叶天检查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打开——里面是一瓶珍贵的药材，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聊表谢意。——秦雅"
林若曦挑眉："哟，秦大小姐的礼物？"
唐雪见撇嘴："肯定是她哥让送的。"
苏雨晴小声感叹："好漂亮..."
顾清寒看了一眼，淡淡道："收着吧，反正用得上。"
叶天刚想把盒子放好，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秦纵横的电话。
"叶天，"秦纵横的声音有些急促，"索命门的人己经开始撤离燕京，但他们临走前...可能会对你们下手。"
"多少人？"
"不清楚，但以赵鸿飞的性格应该不少于3次，而且他己经离境。"
叶天眼神一凝——赵鸿飞，索命门的核心人物之一。
挂断电话，他看向众人："今晚可能不太平，大家小心点。"
唐雪见摩拳擦掌："正好，手痒了！"
林若曦轻笑："看来今晚没法早睡了~"
苏雨晴紧张地攥着衣角："要、要报警吗？"
顾清寒淡定地倒了杯茶："不用，有我们在。"
沈清歌推了推眼镜："我去准备一些应急药品。"
阿曼达站起身，眼神坚定："这次...我来保护大家。"
叶天看着她们，忽然笑了："行，那就...守株待兔吧。"
窗外，雪后的夜空格外清澈，星光洒落，映照着这座城市的安宁。
而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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