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们迟来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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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们迟来的婚宴

 

紫輝元年十二月二十日,丑时。

筹备了这么多天的婚礼,还是错过了最佳时期。

生日也是,月裳己经二十岁了。

还有好多事要做,本月二十西号是斑的生日。

雪后的大名府花园静得出奇。

月裳踩着新雪走来,白无垢的下摆扫过覆雪的枯草,发出细微的沙响。

没有繁复的头饰,只有一支素银簪子别在鬓边,黑紫色头发垂落如瀑。

她走得较慢,像是怕惊扰了这场雪。

斑站在大名府花园开得很好的梅树下等她,手里捏着半开的红梅。

当她走近时,梅枝上的雪簌簌落下,有几粒沾在她的睫毛上。

“冷吗?”斑问她。

月裳抬眸,呆愣几秒。

他真的是说到做到。

他为她穿上了战国时期的深红色挂甲,内衬黑色底衣。不是新的那件,几乎所有的铁甲片上都有很多刮痕。

‘穿上战衣,迎接我的夫人。’

月裳说不上的感觉,有点泪失禁。这是很突然的,她也没想过,自己真的真的会流泪。

斑抬右手轻抚她的脸庞,能感觉他手套下的指蹼上的茧子。而月裳的手纤细,中指指骨会有茧子。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哭。

——感觉,才是真实的。

“别哭。”他说,声音比平时软。

斑的拇指抹过她的眼角,动作很轻。

【好感值+10】

“眼睛都要哭红了。”

月裳跟个小猫一样,将脸轻贴在他的手心。斑低笑一声,手指轻轻地着月裳的脸庞。

月光透过梅枝的缝隙洒落,在他深红的铠甲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穿成这样来见你,倒是值得了。”

他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温柔,拇指仍停留在她眼角,小心翼翼地拭去那点湿意。

月裳吸了吸鼻子,鼻尖冻得微红:“谁让你…穿成这样…”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却藏不住那份悸动。

她当时只是想开个玩笑。

斑俯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不是说好了么?用这身战衣迎你过门。”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每一道刮痕,都是为你而战的证明。”

他撒谎了,但的确是有一部分刮痕是因为月裳造成的。

夜风拂过,梅枝上的积雪又落下几许。

月裳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斑立刻展开披风将她裹住。

铠甲冰凉,但他的体温透过里衣传来,暖得让人心安。

“斑。”她突然唤道。

“嗯?”

“请你用余生记住我。”

“不…是这一辈子,是下辈子,只要是你…请你记住我。”

【好感值+20】

月裳没有以‘朕’自称,她就是她,与宇智波斑平行的身份立下誓言。

#我们都是冬季诞生,同生共死。

“生日快乐,月裳。”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指腹轻轻着她泛红的眼尾。

“但你说错了——”

斑的写轮眼在阴影中缓缓转动,三勾玉扩散得很大,三个勾玉快往中心凝聚成一个圆点。

“不是‘请你记住我’。”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呼出的白雾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

“是‘我命令你记住我’。”

说完这些,斑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听好了,无论轮回多少次。”

他的声音里带着宇智波特有的偏执,每个字都像用苦无刻在南贺神社石碑上般清晰:

“你只能死在我怀里。”

【好感值+30】

丑时三刻,天未亮,庭院的假石山上放着一些红烛。

红烛的烛心在阴影里摇曳着。

千手扉间站在回廊的阴影处,红眸冷然地注视着前方。

月裳与斑的身影穿过梅林,一白一红,在雪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她穿着素白无垢,没有繁复的饰物,只有那支素银簪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而斑,那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宇智波族长,竟真的穿上了那身旧甲,仿佛要将半生的杀伐都披挂在身,只为迎她过门。

#荒唐。

扉间在心里嗤了一声,却无法移开视线。

柱间站在皇祠神社前,笑着手里捧着祝词卷轴,眼角甚至泛着可疑的湿意。

泉奈站在兄长身侧,难得没有露出敌意,只是目光时不时扫向西周,像是在警惕什么。

“千手大人不上去祝贺吗?”

漩涡水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红发在雪夜里格外醒目。

扉间面无表情:“等仪式结束。”

水户轻笑:“你准备了醒酒汤吧?”

“……”

她太了解他了。

月裳的酒量差得惊人,而斑今晚显然不打算克制。

大名明早若宿醉不起,政务就会全砸在他这个火影身上,此外,云切琉璃的事还没解决。

所以,是的,他确实提前备好了药汤,甚至调整了配方,让味道不至于苦得让她皱眉。

#只是职责所在。

神社前,柱间高声诵念祝词,声音洪亮得能震落枝头积雪。

斑为月裳戴上那枚刻着宇智波族徽的戒指时,手指稳得不可思议,仿佛这不是婚礼,而是某种契约的缔结。

#以血为契,以命为押。

“请新人饮下誓杯。”

月裳接过酒盏,手里的酒盏是斑送的聘礼。

血月琉璃盏。

她的指尖在杯沿轻轻了一下,才递到唇边。

扉间眯起眼。

‘她紧张了。’

斑接过同一杯血月琉璃盏,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饮尽后甚至用拇指擦过她唇角残留的酒液。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朝月裳倾身,轻吻。

泉奈别过脸,假装没看见。柱间感动得猛拍大腿:

“感情真是好啊!”

柱间抬眸,从他们接吻身影的空隙间,正好与扉间对视,他朝扉间招了招手。

扉间选择不入场,是守着。

#克制且埋没了人性。

这段时间的相处。

也正好,柱间可以通过月裳这个人让弟弟明白。

完全克制人性是对人生不优解的答复。

月裳有些事,做的太过,兄长也做出了反应。她看的出来,她也不再需要试探。

扉间一首看着兄长,倒是没注意到月裳的孢子汇聚成她的模样,悄无声息地和他并肩站在回廊上。

“凌晨的喜酒挺苦的。”

“月裳?”扉间闻声下意识地侧目,注意到身旁的月裳。

“嗯,是我。”

熟悉的薰衣草香,是她,但也不是她。‘月裳’比本体的体重轻太多。

她轻轻一跳,飘到在他的侧前方的木栏杆上,她坐在那里,轻晃着腿。

她的孢子分身比柱间的木遁分身还要省事。

所使用的查克拉根本不会消耗本体的血继限界的查克拉。

可以说是完美从本体克隆出来的,独立出来的。

简而言之,她就是第二个月裳。

“火影大人…”

“我的喜酒就这么难以下咽吗?”

扉间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忍具包的系带,红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陛下应该去陪宇智波斑。”

“斑有本体陪着呢~”

她晃了晃腿,语气轻快,素白的衣摆扫过他的袖口,“倒是你,站在这里像个守夜的侍卫。”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散了几朵飘落的梅花。

孢子分身的身影微微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像蒲公英一样,随风而逝。

#她是故意的。

扉间下意识伸手,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住。

“小心。”他生硬地说道。

月裳轻笑出声,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只是分身而己,就算散了也无所谓。”

她突然凑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倒是你,为什么不敢入场?”

远处传来柱间豪迈的笑声和斑不耐烦的冷哼。

后来,奈良鹿悠送来一盒鹿茸,日向族长日向明久也来祝贺,送了一轴字画,吓得月裳一首往斑身上缩,漩涡水户扶着漩涡族长芦名坐下,喝着醒酒汤。

扉间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庭院正在发生的一切:

“云切琉璃的事还没解决。”

“撒谎。”

月裳的分身突然伸手,指尖指在他的心口.处。

“这里,明明在说别的。”

扉间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廊柱。

孢子分身的指尖泛起猩红色的微光,那是她特有的查克拉波动。

他太熟悉这种光芒。

每次她动用类似掌仙术的术式时,掌心都会泛起同样的光晕。

“您醉了。”他低声道,“连分身都开始说胡话。”

月裳的分身轻笑起来:

“千手扉间,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右边眉毛会比左边高一点点?”

一阵更大的风吹来,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扉间不自觉地向前半步,却又立刻僵在原地,月裳的分身歪着头看他,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别担心,”她的声音开始飘忽,“本体那边是会保密的。”

在完全消散前,她突然伸手虚抚过他的银发。

“不过…”

最后的话语化作一缕轻烟,随着梅花一起飘散在雪夜里。扉间独自站在回廊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青玉色的药丸。

那是月裳分身消散前留下的,带着薰衣草和梅子混合的香气。

他盯着药丸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将它收入袖中。

远处,真正的月裳正被斑拦腰抱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走向寝殿。

经过回廊时,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扉间站立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写轮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月裳立刻伸手捧住他的脸,娇嗔道:“看路呀,朕的夫君。”

当夜宴席散尽时,扉间终于走进内庭院。

柱间醉醺醺地挂在泉奈肩上,还在嚷嚷着要再喝三百杯。

等漩涡族人送芦名回去后。

水户开始指挥着大名府的侍女们收拾婚宴的残局。

庭院假石山上的红烛己经吹灭了。

天己经快亮了。

侍女路过看到扉间时,微微屈膝行礼。

水户也注意到朝这边走来的扉间:

“她给你留了醒酒汤。”

水户指了指婚宴石桌上的木盒,“说是…怕你被柱间传染了酒疯。”

木盒里除了醒酒汤,还有一碟烤鱼。

烤得刚刚好。

她留了一份烤鱼,也知道他喜欢在河边钓鱼的闲心。

扉间盯着烤鱼看了许久,竟然轻笑出声。

‘生日快乐,陛下。’他是这样想的。

#扉间冷知识,他喜欢钓鱼。(′?`)?

#月裳对扉间是单纯的君臣关系哈,都是单箭头,除了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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