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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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怕吗

 

江墨白叼着根棒棒糖从食堂冲出来,校服领带歪在脖子上,

兜里的可乐罐叮当作响:“沈少!昕昕!云诗瑶说要抢我最后一根肉脯!”

他话音刚落,云诗瑶就追出来,手里挥着半袋零食:“江墨白你个偷吃鬼!把我藏的巧克力还回来!”

沈云萧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林芷昕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免得被这俩活宝撞到。

“明明是你先抢我的海苔!”江墨白跳到林芷昕身边,把棒棒糖塞进她手里,“昕昕保护我!我把最后一颗糖给你!”

云诗瑶“嗤”地笑出声,戳了戳他的脑袋:“就知道拿昕昕当挡箭牌,昨天辩论要不是你差点把水杯扣在对方辩手头上……”

“那是战术!”江墨白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往沈云萧身后躲,“沈少你说是不是?我那是扰乱敌方军心!”

沈云萧没理他,只是对林芷昕扬了扬下巴:“走吧,去看画展。”

江墨白立刻抛弃“敌人”,蹦跶到两人面前:“看画展?有没有卖零食的?我要吃棉花糖!”

云诗瑶翻着白眼掏出手机:“早知道不带你了,上次去博物馆你差点把恐龙模型当烤肉啃。”

夕阳把西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墨白一路念叨着“棉花糖要草莓味”,时不时弯腰捡路边的小石子往湖里扔。

林芷昕看着他咋咋呼呼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总爱把“红烧肉”挂在嘴边、关键时刻却比谁都靠谱的少年,

就像颗裹着糖衣的跳跳糖,总能在不经意间炸出满场的欢乐。

沈云萧的指尖轻轻勾住林芷昕的手,低声说:“他昨天偷偷把你的画稿收进书包了。”

林芷昕一愣,回头看向江墨白,他正和云诗瑶抢最后一片薯片,嘴里含糊不清地喊:“昕昕快走!晚了棉花糖就卖光了!”

原来有些喜欢藏在咋呼的表象下,有些守护藏在零食的争夺里。

就像江墨白永远会把最甜的糖留给她,永远会在她被欺负时第一个冲出来,用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当她身边最吵闹的“骑士”。

风吹过湖面,送来江墨白跑调的歌声:“棉花糖~甜又香~比沈少的巧克力还棒~”云诗瑶的吐槽声和沈云萧无奈的轻笑混在一起,格外动听。

林芷昕看着前方打闹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温柔的少年,突然觉得——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连普通的放学路都变成了带着棉花糖香和笑声的冒险呀。

晚自习正上到一半,教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灯管滋啦响了两声,彻底熄灭。江墨白的惊叫声划破寂静:“啊——!停电了!”

“吵什么!”云诗瑶的声音从后排传来,带着点紧张,“不就是停电吗……”话没说完,

走廊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吓得几个女生小声尖叫。

江墨白立刻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喊:“都安静!我给大家讲学校传说的恐怖故事!”

“滚!”沈云萧的声音从林芷昕身边响起,带着明显的嫌弃,“别吓着昕昕。”

林芷昕却觉得有点好奇,往沈云萧身边靠了靠,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

江墨白不管不顾,故意用阴森的语气开讲:“听说啊……我们教室这个位置,以前是……”

“是老王头当班主任时的考场!”云诗瑶立刻拆台,“他当年抓作弊比鬼还狠!”全班哄笑起来,紧张的气氛散了不少。

江墨白哼了一声,继续说:“你们不知道吧?三楼女厕所……”

“江墨白!”李老师的手电筒光突然照过来,“再乱说话就让你去三楼女厕所‘探险’!”

江墨白立刻闭嘴,缩到林芷昕身后。沈云萧趁机把林芷昕揽进怀里,用身体挡住周围的嘈杂,低声说:“怕吗?”

林芷昕摇摇头,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勾勒出他的侧脸。

江墨白突然又小声嘀咕:“其实我想说……三楼女厕所的镜子,半夜会映出穿白裙子的学姐……”

“你见过?”云诗瑶的声音带着怀疑。“我……我听隔壁班说的!”

江墨白的声音有点虚。沈云萧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束打在江墨白脸上:“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出去喂‘白裙子学姐’。”

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江墨白偶尔小声嘟囔几句。

林芷昕靠在沈云萧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停电也没那么可怕。

远处传来发电机启动的声音,灯光闪烁着重新亮起。

江墨白立刻跳起来:“吓死我了!刚才我讲到哪了?”

“讲到你该闭嘴了。”云诗瑶白他一眼。沈云萧揉了揉林芷昕的头发,指尖擦过她耳尖:“走吧,送你回家。”

走出教学楼时,江墨白还在念叨那个没讲完的恐怖故事,被云诗瑶一路吐槽“胆小鬼”。

林芷昕看着前方打闹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沈云萧,突然觉得——有些恐怖故事不过是少年人的恶作剧,

而真正的安全感,是停电时他立刻伸过来的手臂,和驱散黑暗的、带着皂角香的拥抱呀。

云诗瑶把书包往桌上一甩,马尾辫在脑后晃出利落的弧度,指着江墨白的鼻子就是一顿怼:“你昨天是不是又偷拿我藏在地理书里的巧克力?包装纸都掉昕昕画稿上了!”

江墨白缩着脖子往后躲:“我那是帮你消灭‘过期食品’!”“过期?上周刚买的!”

云诗瑶抄起作业本作势要打,却在看到林芷昕走进教室时立刻换上笑脸,

塞给她一颗彩虹糖,“昕昕早,别理这傻子,今天体育课我们躲树荫下吃零食。”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嘴角那颗小痣随着笑容轻轻晃动。

沈云萧把早餐递给林芷昕,云诗瑶立刻凑过去:“沈少,今天有草莓三明治吗?给我咬一口呗,昨天江墨白把我那份抢走了!”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苏曼妮想往沈云萧身边凑,云诗瑶眼疾手快,一把将林芷昕拉到自己身后,抱臂挑眉:“苏班花,找我们昕昕借笔记?早说了,沈少的笔记只给昕昕看。”

她语气带着点泼辣,却让林芷昕觉得格外安心。

晚自习停电时,江墨白咋呼着要讲恐怖故事,云诗瑶一边吐槽“幼稚”,一边悄悄往林芷昕身边挪,

手里攥着手机电筒:“别怕,要是真有鬼,我拿数学卷子砸死它!”林芷昕被她逗笑,紧张感消了大半。

放学路上,云诗瑶踢着路边的石子,突然小声对林芷昕说:“其实我知道你藏在课桌里的画册,下次我帮你放我书包里,省得被你爸发现。”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还有啊,沈少看你的眼神,傻子都知道他喜欢你,你可别装糊涂啊!”

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说起话来却还是那副“大姐大”的样子。

林芷昕看着她帮自己理好被风吹乱的刘海,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爱怼人却比谁都细心的女孩,就像颗包裹着硬壳的糖,里面全是温热的甜。

她会在你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会把零食分你一半,会偷偷帮你藏起秘密,也会大大咧咧地戳破少年人的心思。

就像此刻,她正拽着江墨白的衣领往前走,嘴里喊着“走快点,饿死了,去吃沈少请客的麻辣烫!”,

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却让整个夜晚都变得热闹又安心。

江墨白把书包往地上一甩,趴在桌上嚎得惊天动地:“我要吃曹氏!!!加辣加爆辣再加十勺麻油!”

口水差点滴到林芷昕的画稿上,被云诗瑶一巴掌拍开:“你口水能淹死曹氏的辣椒!上次吃辣到跪厕所,忘了?”

“那是意外!”江墨白梗着脖子反驳,拽住沈云萧的袖子使劲晃,“沈少!今天放学必须去!我都三天没吃辣了!”

沈云萧嫌弃地推开他,却掏出手机查路线:“昕昕能吃辣吗?”

林芷昕摇摇头,他立刻挑眉对江墨白说:“只能点微辣,不然不去。”

“啊——!”江墨白哀嚎着捶桌,“微辣是对曹氏的侮辱!”

云诗瑶翻着白眼收拾书包:“爱吃不吃,昕昕不能吃辣,就点微辣,再给你单独要碟辣椒蘸着吃,行了吧?”

江墨白这才眉开眼笑,凑到林芷昕身边:“昕昕最好了!我把我的藕片都给你!”

放学路上,江墨白一路念叨“曹氏的鸡爪最好吃”,路过奶茶店时突然停下:“对了!要配冰奶茶!沈少你请!”

“滚。”沈云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却默默拐进奶茶店买了西杯。江墨白捧着草莓奶盖笑得像只傻狗,被云诗瑶吐槽“没出息”。

曹氏店里飘着浓郁的辣香,江墨白一坐下就大喊:“老板!微辣锅,另外给我来碗干辣椒!”

林芷昕被辣香呛得咳嗽,沈云萧立刻把她的冰奶茶推过去:“慢点喝。”

云诗瑶则熟练地帮林芷昕挑出锅里的辣椒,嘴里念叨:“江墨白你等下要是辣哭了,别指望我借你纸巾。”

果然,江墨白吃了两口就开始吐舌头哈气,眼泪汪汪地往奶茶里猛灌:“好辣……但!”

云诗瑶“嗤”地笑出声,把自己碗里不辣的海带夹给林芷昕。

沈云萧没说话,只是默默把林芷昕碗里的花椒粒一颗颗挑出来。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给桌上的辣油镀上一层金光。江墨白还在和辣椒“搏斗”,

云诗瑶一边吐槽一边帮他扇风,沈云萧的指尖偶尔蹭过林芷昕的手背。

林芷昕咬着不辣的藕片,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三个人,突然觉得——

有些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一碗冒着热气的曹氏,一杯冰爽的奶茶,和身边这几个愿意为你妥协口味、又忍不住互相吐槽的朋友。

就算江墨白辣到眼泪鼻涕横流,就算云诗瑶嘴上嫌弃却不停夹菜,

就算沈云萧不动声色地把温柔藏在挑花椒的细节里,这烟火气十足的瞬间,就是最值得回味的时光呀。

江墨白突然举起空碗:“老板!再来一份鸡爪!这次我要……呃,还是微辣吧。”

云诗瑶笑得前仰后合,沈云萧无奈地摇头,林芷昕却觉得,

这带着辣味和笑声的傍晚,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合胃口呢。

云诗瑶把刚买的冰奶茶“啪”地放在桌上,吸管戳得贼响,

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利落的弧度:“江墨白你个冤大头!刚才便利店阿姨多找你五块钱,还不赶紧还回去?”

江墨白叼着烤肠含糊不清:“才五块嘛……”“五块不是钱啊?”

云诗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烤肠,“走,现在就去还!顺便给昕昕买包草莓糖。”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那颗小痣跟着来,

明明在凶人,语气里却藏着点软乎乎的关心。

体育课自由活动,苏曼妮又假摔想靠沈云萧身上,云诗瑶眼疾手快拽住林芷昕往旁边一躲,

自己挡在前面,抱臂挑眉:“苏班花这招‘碰瓷’练了多久?不去参加摔跤比赛可惜了。”气得苏曼妮脸发白,

她却偷偷对林芷昕眨眨眼,塞了颗水果糖在她手里。

晚自习停电那回,江墨白咋呼着讲鬼故事,云诗瑶嘴上吐槽“幼稚”,却悄悄往林芷昕身边挪,

手机电筒一首照着门口方向,另一只手攥着折叠尺:“别怕,真有鬼我拿尺子敲它脑壳。”林芷昕摸到她手心全是汗,却笑得很安心。

放学路上,云诗瑶突然踢开脚边的石子,小声说:“我看见你爸昨天在校门口堵你了,”

她顿了顿,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妈熬的安神膏,睡前冲一杯喝,别老皱着眉嘛。”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侧脸线条柔和,和平时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总是这样,像颗裹着硬壳的糖——嘴上不饶人,转头就把好吃的分你一半;

吐槽你笨手笨脚,却默默帮你整理好凌乱的画稿;看见你受委屈立刻冲上去怼人,

背后却偷偷替你担心。就像此刻,她正揪着江墨白的耳朵往便利店走,嘴里喊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声音响亮,却让林芷昕觉得,

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连晚风都带着暖乎乎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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