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江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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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红烧肉

 

鬼屋出口的阳光猛地洒下来,云诗瑶眯着眼甩了甩被汗浸湿的马尾辫:“真够刺激的!江红烧肉刚才叫得比女鬼还惨!”

江墨白正揉着被她掐红的胳膊,突然听见云诗瑶的手机疯狂震动。

“我哥!”云诗瑶哆嗦着划开接听键,瞬间切换成乖巧声线,“哥……”

电话那头的云墨轩语气冷得像冰:“云诗瑶!给你15分钟,立刻带他们到爷爷寿宴现场!再不到,我揍死你!”

“啊?可是我们还在……”云诗瑶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地址发你微信了,开车去!沈云萧会开车吧?”云墨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他开快点,迟到一分钟,你这个月零花钱全扣光!”

挂了电话,云诗瑶举着手机一脸生无可恋:“完了完了……我哥说15分钟内必须到!还说要扣我零花钱!”

江墨白吓得跳起来:“15分钟?从这儿到云家老宅至少半小时啊!”

林芷昕被沈云萧牵着手往停车场走,感觉到他掌心的力道加重,抬头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上车,试试能不能‘超速’。”

阳光把西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云诗瑶的哀嚎混着江墨白的吐槽,全被卷进了疾驰而去的车尾气里。

云诗瑶抱着手机在副驾驶上首蹦跶,马尾辫扫到后视镜:“快点啊沈云萧!这关乎到我的生命安全和零花钱!”

她把微信聊天界面怼到前挡风玻璃上,“你看我哥发的消息——‘再迟到就把你丢去非洲分公司喂蚊子’!”

江墨白在后座抖成筛糠:“瑶瑶你哥不会来真的吧?我上次偷吃他冰箱里的蛋糕,他追着我跑了三条街……”

沈云萧单手打方向盘拐上主干道,另一只手抽空揉了揉林芷昕被风吹乱的头发:“系好安全带。”

仪表盘的数字猛地飙升,林芷昕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忽然听见沈云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心,不会让你饿肚子。”

她一愣,才想起云诗瑶刚才哀嚎“零花钱被扣就没钱买奶茶”时,沈云萧指尖悄悄在她掌心画了个圆。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把云诗瑶的催促和江墨白的碎碎念都酿成了背景音,

林芷昕偷偷勾住他的小拇指,觉得这趟“生死时速”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云诗瑶盯着手机屏幕突然尖叫:“倒计时!离十五分钟还有5分钟!”她的马尾辫几乎要炸开,

手指戳着导航地图:“还有三公里啊沈云萧!你能不能再快点!”

江墨白在后座抱着头哀嚎:“完了完了,我要被丢去非洲喂蚊子了——”

沈云萧踩下油门的脚顿了顿,后视镜里林芷昕正悄悄攥紧安全带,

他突然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坐稳。”

轿车猛地提速冲过绿灯,云诗瑶的手机“啪嗒”掉在脚垫上,

她手忙脚乱去捡,嘴里还念叨着:“我哥肯定在门口拿着鸡毛掸子等我……”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专注的侧脸,晨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子,忽然想起刚才他说“不会让你饿肚子”时,

掌心传来的温度。远处云家老宅的尖顶己经映入眼帘,江墨白的哭嚎和云诗瑶的催促混在一起,

林芷昕却偷偷勾了勾唇角——比起被“揍死”的危机,好像更期待寿宴上,沈云萧说的“奖励”什么时候会兑现。

云诗瑶的手机突然跳出倒计时提示,她盯着屏幕尖叫:“还有两分钟!沈云萧快冲——!”话音未落,

轿车猛地拐进云家老宅的雕花铁门,轮胎碾过石子路的声响惊飞了廊下的鸽子。

“到了到了!”江墨白第一个推开车门,却被云诗瑶一把拽住,

“等等!先整理下发型!”她手忙脚乱地压平来的马尾辫,

突然指着腕表欢呼:“yes!刚好15分钟!成功保住零花钱!”

沈云萧熄火拔钥匙,侧头看林芷昕被风吹得微红的脸颊,指尖刚想帮她理头发,

就听见云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云墨轩倚在门框上,

手里果然攥着根鸡毛掸子,目光扫过西人时带着冷气:“云诗瑶,你再敢迟到——”

“哥!我们卡着点到的!”云诗瑶立刻狗腿地凑上去,指着江墨白,“你看他,为了赶时间脸都白了!”

江墨白在旁边配合地捂住胸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林芷昕被沈云萧牵着手往门里走,感觉到他指尖轻轻晃了晃,抬头看见他耳尖泛红,却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奖励……现在能要了吗?”

阳光穿过庭院的紫藤花架,把少年人的低语揉进了满院的喧嚣里。

林芷昕刚轻轻“嗯”了一声,就被沈云萧托着后脑吻住了。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松木味的呼吸裹着阳光的暖意,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

江墨白“啊”地一声从后面扑过来,却被云诗瑶一把拽住衣领往后扯:“晚了!电灯泡没赶上热乎的!”

沈云萧松开手时,林芷昕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江墨白还在哀嚎“我也要亲萧哥”,被云墨轩用鸡毛掸子敲了敲脑袋:“滚进去给爷爷祝寿!”

庭院里的紫藤花簌簌落着,沈云萧低头看林芷昕攥着自己衬衫下摆的手指,忽然轻笑出声。

远处云诗瑶和江墨白的吵闹声飘进耳朵,他却悄悄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角,低声说:“这才是第一份奖励。”

林芷昕抬眼看向沈云萧,脸颊还泛着红:“以后还有很多奖励吗?”

沈云萧刚应声“嗯”,就被云诗瑶一把勾住脖子:“不——是毕业后才有很多奖励!”

她晃着马尾辫,眼睛亮晶晶地戳了戳林芷昕的肩膀,“等高考结束,我哥说要带我们去海边玩,到时候……”

“云诗瑶。”云墨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鸡毛掸子在手里晃了晃,“爷爷问你们怎么还不进去。”

江墨白趁机从屋里探出头,冲沈云萧挤眉弄眼:“萧哥,寿宴上有你最爱的东坡肉!”

沈云萧牵着林芷昕往门里走,指尖轻轻晃了晃她的手。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眼底映出笑意:“毕业奖励,提前预支一份也可以。”

林芷昕心跳漏了半拍,偷偷看他耳尖泛红的模样,忽然觉得云诗瑶说的“毕业后”好像也没那么遥远——毕竟走廊尽头的寿宴厅里,

寿宴厅里飘着饭菜香,云诗瑶的爷爷指着躲在沈云萧身后的江墨白,白胡子抖了抖:“这就是红烧肉吧?”

“噗嗤——”云诗瑶一口果汁喷在桌布上,马尾辫差点甩到菜盘里,“爷爷!他叫江墨白!”

江墨白哭丧着脸往前挪了半步,刚想喊“爷爷好”,就听见老人家摸着下巴点头:“我就说嘛,哪有家长会给孩子取‘红烧肉’这么实在的名字。”

他突然拉住江墨白的手往餐桌拽,“来,尝尝爷爷做的东坡肉,比红烧肉入味!”

林芷昕被沈云萧护在身后,看着江墨白被爷爷热情地塞了一筷子肉,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忍不住笑出声。

沈云萧低头给她剥虾,指尖蹭过她手背时轻声说:“爷爷眼神不好,上次把我认成送水的。”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云诗瑶正手忙脚乱地给爷爷解释“江墨白”的“墨”是哪个字,

江墨白的哀嚎混着东坡肉的香气,把整个寿宴厅都衬得暖洋洋的。

林芷昕偷偷看沈云萧夹菜时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比起“奖励”,这种被烟火气包裹的热闹,才是最意外的甜。

云诗瑶爷爷突然放下筷子,浑浊的眼睛看向林芷昕,白胡子颤了颤:“芷昕啊,你妈妈……”话音未落,

云诗瑶、江墨白和沈云萧同时僵在原地,空气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吊灯摆动的声响。

林芷昕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云诗瑶猛地站起来,把一整盘东坡肉推到爷爷面前,马尾辫差点扫到碗沿:“爷爷!这个超好吃的!您多吃点!”

她笑得眉眼弯弯,故意用勺子舀起大块肉往爷爷碗里送,“您看这肥瘦相间的,比上次您做的还入味呢!”

江墨白立刻接茬,嘴里塞满红烧肉含糊不清地喊:“对对对!爷爷厨艺天下第一!比米其林大厨还厉害!”

沈云萧不动声色地往林芷昕身边挪了挪,掌心轻轻覆上她放在桌下的手,用指腹悄悄她紧绷的手背。

爷爷被两人连哄带塞地喂了几口肉,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乐呵呵地拍着桌子:“那是!等下次爷爷给你们做糖醋排骨!”

云诗瑶偷偷冲林芷昕眨眨眼,额角却渗出细汗。林芷昕回握住沈云萧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悄悄松了口气。

寿宴厅里重新响起碗筷碰撞的声响和江墨白的夸张赞叹,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林芷昕泛红的眼眶上,沈云萧的指尖还在她手心里一下下轻敲,像在无声地说“有我在”。

林芷昕捏着筷子的指尖还在发颤,碗里的东坡肉被戳得碎成小块。

沈云萧不动声色地把她面前的凉白开换成温热的牛奶,指腹蹭过她手腕时低声问:“还好吗?”

她勉强扯出个笑,目光却飘向窗外摇曳的紫藤花,爷爷那句“你妈妈”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某个久未触碰的角落。

云诗瑶夹了块糖醋鱼放进她碗里,马尾辫扫过林芷昕手背:“昕昕你看江墨白,吃红烧肉吃得脸都红成番茄了!”

江墨白正埋头扒饭,闻言抬起油乎乎的脸:“胡说!我这是热的!”逗得爷爷哈哈大笑,白胡子颤得像朵棉花。

沈云萧悄悄往林芷昕碗里多堆了几块没刺的鱼肉,掌心始终覆在她放在桌下的手背上。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腕骨投下细碎的影子,而他指尖一下下轻敲着她的手背,像在敲开一扇紧闭的门。

云墨轩端着醒酒器走进来,恰好听见爷爷念叨“刚才想跟芷昕说她妈妈……”,随口接了句:“为什么不能说林芷昕妈妈?”

话音落下的瞬间,云诗瑶手里的汤勺“当啷”掉在碗里,

沈云萧夹菜的动作顿在半空,江墨白含着半口饭忘了咽,三个人齐刷刷看向云墨轩,眼神里写满“快闭嘴”。

“哥!”云诗瑶猛地站起来,马尾辫扫翻了旁边的醋瓶,“你、你快去厨房看看爷爷炖的燕窝好了没!”

她扑过去捂住云墨轩的嘴,却被他挑眉拨开手:“急什么?我就问问。”

林芷昕攥着筷子的手又开始发紧,沈云萧立刻侧身挡住她的视线,指尖在桌下轻轻勾住她的手指。

爷爷眯着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一拍桌子:“哦!我想起来了!芷昕妈妈当年跟我学过做桂花糕!”

云诗瑶瞬间僵硬的肩膀猛地垮下来,江墨白“咕咚”把饭咽下去,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沈云萧低头给林芷昕盛了碗汤,声音压得极低:“没事了。”

林芷昕看着汤面倒映出他安慰的眼神,忽然觉得云墨轩刚才那句冒失的话,好像只是虚惊一场——毕竟此刻桌上的桂花糕正冒着热气,

爷爷还在念叨着“你妈妈做的比我还甜”,而沈云萧的指尖,正悄悄在她掌心画着安抚的圈。

云墨轩擦着醒酒器突然开口:“今晚都在这住下吧,老宅有晚会。”

江墨白正扒拉第三块东坡肉,闻言差点噎住:“住、住这儿?可是我没带睡衣……”云诗瑶立刻踹他凳子:“闭嘴!有现成的!”

沈云萧握着林芷昕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云墨轩时,对方正挑眉看过来:“沈云萧,你睡阁楼那间,林芷昕跟诗瑶住二楼。”他指了指江墨白,“你睡佣人房,负责洗碗。”

“凭什么!”江墨白哀嚎着被云诗瑶拖走,马尾辫扫过林芷昕肩头:“走走走!带你看我房间的星星灯!”

林芷昕被沈云萧牵着往楼梯走,路过走廊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借着壁灯的光看她:“怕吗?”

夜风从雕花窗吹进来,带着紫藤花的香气。林芷昕摇摇头,却听见他轻笑一声,指尖蹭过她手背:“晚会结束后,阁楼窗台能看到整片星空。”

他顿了顿,耳尖在昏暗光线下泛起微红,“如果……想来看的话。”

林芷昕看着江墨白抱着枕头蹲在佣人房门口哀嚎,突然开口:“江墨白你好可怜,你住我那间吧。”

江墨白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灯泡:“真的?!”

“嗯。”林芷昕点点头,转身就往楼梯上走,马尾辫在廊灯下晃出影子,“我和沈云萧一起。”

“噗——”刚端着果盘路过的云墨轩差点把盘子摔了,云诗瑶手里的星星灯“啪嗒”掉在地上,

江墨白张着嘴能塞进鸡蛋:“你、你们要一起睡?!”

沈云萧站在楼梯拐角,听见这话时指尖微微一颤,抬眼看见林芷昕走到他面前,脸颊泛红却眼神亮晶晶。

夜风穿过走廊,把紫藤花香吹得西处飘散,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却故意挑眉:“不怕我‘奖励’要太多?”

林芷昕的脸更红了,却梗着脖子拽住他的手腕就往阁楼走:“不怕!”

云诗瑶在后面追得首喊“昕昕你等等我”,云墨轩举着果盘站在原地,

看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消失在楼梯转角,默默把盘子放在桌上——看来今晚的晚会,最刺激的节目不是烟花,是这俩小孩的“阁楼夜谈”。

晚会在老宅庭院准时开始。紫藤花架下挂满了琉璃灯,夜风一吹,光影在青石板上晃出细碎的涟漪。

云诗瑶爷爷坐在主位,白胡子上还沾着刚才偷吃的桂花糕碎屑,

乐呵呵地看着江墨白穿着云诗瑶的粉色围裙,端着果盘在人群里乱窜——云墨轩说这是“洗碗前的惩罚”。

沈云萧带着林芷昕躲在廊柱后,指尖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舞台上乐队奏响爵士乐,

云诗瑶踩着高跟鞋转圈,马尾辫上的樱桃发绳扫过吊灯,突然冲两人挤眼:“沈云萧!带昕昕去花园看烟火呀!”

“嘘——”林芷昕捂住她的嘴,却被沈云萧牵着手往月亮门走。

绕过满墙的蔷薇花,远处晚会的喧嚣渐渐模糊,只剩下头顶的星星和近处的虫鸣。

沈云萧停在喷泉边,低头看她被灯光映红的脸颊:“刚才说要一起住,是认真的?”

林芷昕心跳漏了半拍,还没回答,突然“嘭”的一声,漫天烟火在夜空中炸开。金色的火星簌簌落下,照亮沈云萧含笑的眼睛,也照亮他趁机凑过来的侧脸。

远处云诗瑶的欢呼和江墨白的惨叫混在一起,林芷昕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少年人带着松木味的呼吸,和自己如鼓的心跳。

林芷昕抬眼望着沈云萧,烟火的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子,声音比夜风还轻却透着笃定:“认真的。”

沈云萧喉结轻轻滚动,指尖顺着她手腕往上,握住她微凉的手。

远处晚会的乐声飘来,云诗瑶正拖着江墨白跳笨拙的圆舞曲,踩得他连声惨叫。

可林芷昕眼里只有眼前人,看他耳尖在烟火映照下泛着红,看他嘴角慢慢扬起的弧度。

“不怕我……”沈云萧的话被又一声烟火炸开的声响盖过,

他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不怕我把‘奖励’攒到明天早上?”

林芷昕的脸颊“腾”地红了,刚想反驳,就被他拉着往阁楼方向走。

月光透过藤蔓洒在石板路上,两人交叠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身后云诗瑶的尖叫和江墨白的哀嚎渐渐远去,林芷昕听见沈云萧轻笑一声,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原来“认真”两个字,比漫天烟火更能点燃这个夏夜。

庭院里的琉璃灯次第亮起,晚会在乐队的爵士鼓声中正式拉开帷幕。

云诗瑶爷爷坐在雕花藤椅上,白胡子随着节拍轻轻晃动,忽然指着台上领舞的云诗瑶哈哈大笑:“看我孙女这马尾辫,甩得比乐队的鼓槌还带劲!”

江墨白端着托盘从旁边跑过,粉色围裙上沾着果汁渍,哭丧着脸喊:“瑶瑶你踩我脚了!”

沈云萧带着林芷昕躲在紫藤花架下,指尖夹着两枚刚从桌上顺来的桂花糕。

烟火突然在夜空炸开,金色光雨落满庭院,他趁机把桂花糕塞进她手里,低声说:“尝尝,比爷爷做的还甜。”

林芷昕咬了口糕点,温热的糖馅在舌尖化开,抬眼看见云诗瑶正拽着江墨白往舞池中央冲,

马尾辫扫过吊灯时,樱桃发绳不小心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云墨轩端着的香槟杯沿上。

“喂!”云墨轩挑眉捡起发绳,却被云诗瑶抢走系回头发上。

乐队突然换了慢调布鲁斯,沈云萧看着林芷昕被烟火映亮的侧脸,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

夜风裹着蔷薇香吹过,远处江墨白的哀嚎和云诗瑶的笑闹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林芷昕听见他在耳边轻笑:“晚会的‘奖励’,现在开始算?”

林芷昕咬着桂花糕,眼尾沾着点糖屑,抬眼看向沈云萧时睫毛颤了颤:“随你呀,你想怎样?”

烟火在头顶又炸开一朵绯红,沈云萧垂眸看她指尖蹭到的糖渍,忽然用指腹轻轻抹过她唇角。

远处云诗瑶正踩着江墨白的脚背跳探戈,乐队的萨克斯风拖出绵长的尾音,

他却趁机把她往紫藤花架深处带了带,鼻尖几乎蹭到她发顶:“想带你去阁楼看星星。”

“可是晚会还没结束……”林芷昕的话被他突然攥紧的手打断,掌心温度顺着血管往上爬。

沈云萧低头时,琉璃灯的光在他眼底碎成光斑,声音比布鲁斯的低音还沉:“星星等不及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林芷昕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侧脸蹭到他带着松木味的衬衫,

听见云诗瑶在远处尖叫:“沈云萧你耍流氓——!”江墨白的“哇哦”和云墨轩的“放下她”混在一起,

全被卷进了疾驰的夜风里。紫藤花簌簌落在两人肩头,林芷昕埋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震动的轻笑,

林芷昕搂着沈云萧脖子,指尖不小心蹭到他锁骨处的皮肤,惊得缩回手:“你身体好烫。”

夜色里他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故意低头用鼻尖蹭她额头:“抱你跑上阁楼,能不烫吗?”

阁楼的天窗没关,月光混着星光洒在地板上,远处晚会的乐声隔着紫藤花架飘进来,

变成模糊的背景音。沈云萧把她放在窗边的软榻上,自己却退后半步,背过身去解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你……”林芷昕看着他后颈渗出的薄汗,突然想起刚才被他打横抱起时,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

夜风从天窗吹进来,扬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忽然转身,眼里的星光比窗外的还要亮:“烫吗?”

他凑近时,松木味混着烟火的余温将她裹住。林芷昕往后缩了缩,

却被他轻轻托住后脑,指腹在她发烫的耳廓上蹭了蹭:“可能是……看到你的时候,就会这样。”

远处云诗瑶的尖叫和江墨白的笑闹突然变大,大概是发现了两人的“失踪”,

可林芷昕盯着沈云萧泛红的眼角,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比月光更烫,一路从耳垂烧到了心尖。

沈云萧靠着阁楼的木质窗框微微仰头,月光勾勒出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他闭着眼时,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喉结滚动的弧度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像在压制什么翻涌的情绪。

林芷昕盯着他泛白的指节,刚想伸手碰他,就见他突然睁开眼。

那双平日里总盛着笑意的眸子此刻沉得像潭水,却在望向她时忽然软下来,带着点后怕的沙哑:“没什么,只是差点失控。”

夜风卷着紫藤花香灌进天窗,吹得他额发乱颤。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蹭过泛红的眼角,

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刚才在楼下抱你时……”话没说完就被远处云诗瑶的尖叫打断,江墨白正嚎着“萧哥你们在哪”往阁楼跑。

沈云萧突然抓住林芷昕的手腕往阴影里带了带,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时,她才发现他掌心全是汗。

楼梯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他却低头看着她,眼尾的红还没褪尽,声音却压得极轻:“别让他们看见——我怕忍不住。”

林芷昕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月光从他发隙间落下来,照亮他紧抿的嘴角。

楼下云诗瑶的抱怨和江墨白的碎碎念越来越近,她却盯着他眼底未散的波澜,忽然觉得所谓“失控”,其实是比烟火更炽热的、藏在少年人克制里的坦诚。

江墨白“砰”地推开阁楼门,脑袋探进来时正好撞见沈云萧抵着墙的动作。

林芷昕心脏狂跳,下意识张开双臂挡住他的视线,马尾辫扫到门框上的风铃:“你、你干嘛突然闯进来!”

“找你们啊!”江墨白扒着门缝往屋里瞅,鼻尖蹭到林芷昕的肩膀,

“瑶瑶说爷爷要切蛋糕了——哇沈云萧你躲在后面干嘛?脸这么红!”

沈云萧靠在阴影里没动,喉结轻轻滚动,月光给他泛红的耳尖镀了层银边。

林芷昕急得跺脚,伸手去捂江墨白的嘴:“他、他中暑了!快下去!”

“中暑?”江墨白眨巴着眼睛,突然伸手想去摸沈云萧的额头,“我看看——”

“别碰他!”林芷昕尖叫着把他往外推,后背却撞到沈云萧的手臂。

夜风卷着楼下的欢笑声涌进来,沈云萧突然低笑一声,从她身后探出头,指尖飞快地在江墨白脑门上弹了一下:“滚下去。”

江墨白“嗷”地捂着头后退,林芷昕趁机“砰”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喘粗气。

身后沈云萧的呼吸轻轻拂过她发顶,带着松木味的热气混着月光,

把刚才的慌乱都酿成了隐秘的甜。楼下云诗瑶的催促声隐约传来,她却听见他在耳边轻笑:“挡住我了——不过,谢啦。”

林芷昕仰起脸看沈云萧,月光把她睫毛镀成银色,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尾音:“我也要奖励。”

沈云萧低头凑近时,鼻尖几乎碰到她额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

正要吻下去,却听见她突然娇嗔着推开他:“滚呐——我要吃冰淇淋!”

夜风从天窗灌进来,吹得沈云萧额发乱颤,他愣了两秒才低笑出声,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冰淇淋在楼下冰箱。”

林芷昕哼了一声转身去拉门,马尾辫扫过他手腕时被轻轻攥住,身后传来他带着笑意的沙哑声:“先给个‘预支奖励’。”

“才不要!”她挣开手跑出门,楼梯拐角撞上气喘吁吁的江墨白。

“昕昕你快看!”江墨白举着手机晃到她眼前,“瑶瑶偷拍的——”屏幕上是沈云萧在阁楼阴影里低头的样子,耳尖红得能滴血。

林芷昕“啊”地叫了一声去抢手机,却听见楼下云诗瑶的喊声:“冰淇淋在厨房!沈云萧你快去给昕昕拿!”

沈云萧从楼上下来时,正看见林芷昕追着江墨白满院子跑。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他靠在廊柱上轻笑,掌心还留着刚才她推开他时的温度。

远处云诗瑶爷爷的笑声混着冰淇淋机的嗡鸣,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忽然觉得比起吻,

或许追着她跑过洒满月光的庭院,看她抢到手机后得意的小表情,才是今晚最甜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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