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裁判一声哨响,绿茵场上瞬间沸腾起来。春日的阳光斜斜洒落,为这场对决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江墨白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恐龙队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灵活地晃过对方球员,脚下的足球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紧紧跟随。
“萧哥!这边!”江墨白扯开嗓子大喊,橘色汽水罐般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沈云萧守在球门前,黑色球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姿,银链虽己摘下,脖颈间却透着几分冷峻的英气。他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场上的局势,偶尔与林芷昕的目光相撞,耳尖便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云诗瑶举着手机满场跑,草莓发卡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昕昕快来看!江墨白那个带球过人帅爆了!”她兴奋地朝一旁专注作画的林芷昕喊道。少女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场上那个身姿矫健的身影,画纸上,少年们奔跑的模样渐渐清晰,阳光透过樱花的缝隙,在纸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高二6班的球员也不甘示弱,双方你来我往,局势陷入胶着。江墨白一个假动作骗过防守球员,抬脚射门!球却被对方门将堪堪扑出。“就差一点!”他懊恼地捶了下大腿,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沈云萧见状,小跑着过来递上矿泉水,“别急,还有机会。”
就在这时,6班抓住反击机会,一记长传首逼球门。沈云萧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飞身扑救,指尖擦到足球,却还是没能阻止球入网。场边传来6班的欢呼声,江墨白冲过来搂住他的肩膀,“萧哥没事!我们追回来!”
林芷昕咬着下唇,加快了作画的速度,她多想把此刻少年们不服输的模样永远定格。云诗瑶挥舞着手机大喊:“三班加油!沈云萧最帅!江墨白冲啊!”她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在操场上空回荡。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江墨白接到队友传球,一路狂奔,连过三人!在禁区前,他一个漂亮的挑射——球进了!!“耶!!”江墨白激动地脱下球衣,露出印着小熊的运动背心,对着场边的林芷昕大喊:“昕昕!看到了吗!”沈云萧看着他张扬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眼底却满是欣慰。
夕阳西下,比赛接近尾声。双方比分依旧紧咬,关键时刻,沈云萧冲出球门,成功断下6班的绝杀球,随后一记精准长传找到江墨白。少年带球突入禁区,冷静推射——球再次应声入网!!
终场哨响,七班的同学们欢呼着涌入场内。江墨白和沈云萧紧紧拥抱在一起,汗水和着樱花落在彼此肩头。林芷昕望着画纸上完成的作品,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那是两个少年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的模样,比任何风景都要动人。
云诗瑶尖叫着冲进场地,草莓发卡险些被风吹落。她举着手机疯狂录像,镜头里江墨白正把沈云萧压在身下,两人的队服上沾满草屑,像两只打滚的幼兽。“MVP!MVP!”她边喊边跳,马尾辫扫过林芷昕泛红的脸颊,“昕昕快看,萧哥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少女突然转身,将手机怼到江墨白面前:“快说,进球时脱球衣是不是故意耍帅?”少年扯着小熊背心喘粗气,橘子汽水味的汗顺着恐龙队服往下淌:“当然!我要让昕昕记住我最——”话没说完,沈云萧一记锁喉把他拖走,银链在暮色里划出冷光:“闭嘴。”
云诗瑶笑得首不起腰,镜头跟着两人晃动。她瞥见林芷昕低头作画,夕阳给草莓发卡镀上金边,画纸上两个奔跑的身影跃然纸上,其中一人衣角还飘着片蓝莓色花瓣。“停!”她突然拦住沈云萧,指尖点着他汗湿的锁骨,“刚才扑救时这个角度帅炸了!昕昕快画!”
江墨白趁机挂在沈云萧背上,恐龙尾巴扫过他发烫的耳尖:“萧哥你刚才飞身救球,像不像《足球小将》里的若林源三?”少年们的笑闹声惊飞樱花,云诗瑶偷偷拍下林芷昕泛红的耳尖,又转向6班班主任铁青的脸,故意放大音量:“老师!说好的草莓大福什么时候兑现呀?”
晚风裹着青草香掠过球场,云诗瑶的手机相册里,存满了江墨白张扬的笑脸、沈云萧耳尖的红晕,还有林芷昕藏在画纸后的温柔眼神。她晃着手机凑近两人,狡黠一笑:“这些珍贵影像,要不要用草莓大福来换?”
夕阳给江墨白的恐龙队服镀上金边,他瘫坐在草地上,橘子汽水罐在指尖转得飞快,忽然凑到沈云萧耳边:“萧哥,我还是想磕我最喜欢的cp!”话音未落,沈云萧正拧瓶盖的手猛地一抖,矿泉水洒在他汗湿的锁骨上。
云诗瑶“唰”地举起手机,草莓发卡随着动作晃出虚影:“我懂!是‘冷面门将×阳光前锋’,还是‘素描大神×高冷少年’?”她故意把镜头怼向林芷昕,少女慌乱藏起画纸,却露出一角——纸上分明是沈云萧飞身扑救的侧影,用的正是和他银链同色的蓝。
江墨白突然扑过去扒拉沈云萧的球衣:“都不对!是‘偷偷加练的学霸×迟钝的笨蛋’!”他晃着手机里偷拍的照片,画面里沈云萧在健身房举哑铃,背景墙上贴着张“昕昕喜欢的运动型男生”便签,“上次谁说‘只是随便练练’?骗鬼呢!”
沈云萧耳尖红透,一把抢过手机,却在锁屏界面看见西人合照——他的校徽歪向一边,林芷昕发间的草莓发卡沾着奶油,而江墨白正把橘子汽水往他嘴边递。风卷起满地樱花,他听见云诗瑶笑得首不起腰:“某人别恼啊,昕昕画里的你,可比本人还帅三分!”
林芷昕的画笔“啪嗒”掉在调色盘上,溅起的蓝莓色颜料落在江墨白的恐龙尾巴上。少年们的笑闹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而沈云萧藏在画箱里的素描本,悄悄多出一页新画——两个少年在樱花雨中追逐,其中一人的衣角,勾着枚草莓发卡。
江墨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恐龙队服沾满草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云萧,橘子汽水罐在掌心转得飞快:“萧哥!我觉得你和昕昕很般配!”话音刚落,正拧开矿泉水瓶的沈云萧手一抖,水珠顺着瓶身滑过冷白的手腕,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云诗瑶“嗷”地举起手机,草莓发卡跟着剧烈晃动:“早想说了!上次美术课你俩共用一盒颜料,连调色盘都要凑那么近!”她故意把镜头对准林芷昕,少女慌忙用画纸挡住发烫的脸,发间草莓发卡却不听话地颤动,在纸面投下细碎的阴影。
沈云萧喉结滚动,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偏头避开江墨白灼灼的目光:“别乱说。”可他攥着矿泉水瓶的指节发白,藏在球衣下的银链随着呼吸轻轻摇晃,扫过锁骨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江墨白突然扑过去勾住他肩膀,恐龙尾巴扫过他泛红的耳尖:“还嘴硬!你每次给昕昕递画具,手都比平时稳三倍!”
林芷昕悄悄从画纸后露出眼睛,指尖无意识着沾了蓝莓颜料的衣角。她看见沈云萧被江墨白晃得衣领歪斜,露出的锁骨处还挂着水珠,夕阳把他睫毛的影子投在泛红的脸颊上,像幅晕染开的水彩画。云诗瑶凑到她耳边轻笑:“快画下来,这可是‘心动证据’!”
风卷起满地樱花,落在少年们交错的影子里。江墨白还在喋喋不休:“萧哥你就从了吧!下次约会我帮你们占美术室,保证把夕阳调得比偶像剧还浪漫!”沈云萧终于绷不住,一把捂住他的嘴,却在转身时和林芷昕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人同时慌乱低头,一个撞翻了颜料盒,一个捏皱了画纸,惊起的颜料粉末在阳光里飞舞,像是谁藏不住的心事,落了满身。
林芷昕的画笔在画纸上猛地一顿,蓝莓色颜料晕染开来,像突然漫过心头的涟漪。她垂着头,草莓发卡下的耳垂烧得通红,发梢遮住发烫的脸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指尖无意识地着画纸边缘,上面未完成的速写里,沈云萧扑救时飞扬的衣角还带着凌厉的弧度,此刻却仿佛要从纸面钻出来,缠上她发烫的指尖。
“别、别乱说……”她轻声开口,声音却像是被樱花缠住了,绵软得没有半点威慑力。云诗瑶立刻凑过来,手机镜头几乎要贴上她泛红的侧脸:“哟~害羞啦?上次是谁偷偷在画本里藏沈云萧的侧脸速写?”少女惊呼一声,慌乱去抢手机,画具“哗啦”散落一地,露出夹层里那张被反复描摹的银链草图。
江墨白眼疾手快捡起画纸,夸张地怪叫:“哇!昕昕居然把萧哥的银链画得这么细致!”他举着纸张在两人面前晃悠,恐龙队服随着动作哗啦作响,“萧哥你看,昕昕连你锁骨的弧度都记在心里了!”沈云萧猛地伸手去夺,指尖却擦过林芷昕的手背,触电般的酥麻感让两人同时僵住。
暮色渐浓,樱花簌簌落在林芷昕肩头。她蹲下身收拾画具,垂落的发丝间,草莓发卡随着微颤的肩头轻轻摇晃。余光瞥见沈云萧也蹲下来帮忙,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却在碰到她的画笔时迅速缩回去。少女咬着下唇,低声说:“谢、谢谢……”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花瓣,却让沈云萧耳尖红得滴血。
云诗瑶举着手机连拍,镜头里,林芷昕慌乱低垂的眼睫、沈云萧发烫的耳尖,还有江墨白得逞的坏笑,被夕阳揉成一幅朦胧的画。风卷起满地樱花,裹着少年少女藏不住的心跳,飘向被暮色染红的天际。
沈云萧僵在原地,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耳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却烧得他浑身发烫,藏在球衣下的银链此刻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贴着心口灼烧。他张了张嘴,想说“别开玩笑”,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破碎的气音。
江墨白的话像颗石子,在他看似平静的心底激起千层浪。他偷偷瞥向林芷昕,少女慌乱收拾画具的模样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她发间的草莓发卡轻轻晃动,在他眼前织成一片粉色的雾,模糊了他的视线。当指尖不小心擦过她手背时,那短暂的触碰仿佛带着电流,顺着手臂窜上心头。
“我……”他终于挤出一个字,却又在云诗瑶的调笑声中戛然而止。他弯腰捡起林芷昕的画笔,递过去时手指微微发颤,目光始终不敢与她相接。晚风卷起满地樱花,落在他肩头,也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将少年藏在心底的情愫,轻轻托起,又缓缓放下。
云诗瑶指尖的手机“啪嗒”掉在草地上,草莓发卡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歪向一侧。她看着林芷昕慌乱藏起画纸的指尖发白,突然伸手按住江墨白还要继续调侃的肩膀,声音轻了几分:“喂,玩笑过头了。”
夕阳把少女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蹲下身帮林芷昕捡散落的蜡笔,草莓味润唇膏的气息混着樱花香飘过来:“别听他们胡说。”她指尖蹭掉画纸上的草屑,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萧哥刚才捡你画笔时,手真的在抖哦。”
江墨白挠了挠头,恐龙队服的尾巴扫过林芷昕的帆布鞋:“昕昕别生气嘛!我就是觉得你俩……”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瞪了回去。少女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到最新一张——沈云萧弯腰时,后颈碎发扫过林芷昕手背的瞬间,两人耳尖的红刚好连成一片。
“其实呀,”云诗瑶把画具盒轻轻推回少女怀里,草莓发卡重新别正,“有些心事就像樱花,飘着飘着就会落在对的人肩头。”她冲远处假装看天的沈云萧扬了扬下巴,“比如某位高冷男神,偷偷把你调色盘里的蓝莓色,加到了自己所有速写本里。”
林芷昕猛地抬头,对上云诗瑶狡黠却温柔的目光。风卷起画纸上未干的颜料,在暮色里晕开小片蓝莓色,像极了沈云萧今天扑救时,眼里倒映的晚霞。云诗瑶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放心,我帮你盯着呢——他藏在袖口的银链,早就偷偷换成了草莓晶。”
江墨白挠着后脑勺,恐龙队服皱巴巴的,尾巴上还沾着片樱花。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玩笑开大了,急得首跺脚:“昕昕我错了!我就是嘴比脑子快!”说着突然扯开运动背心,露出里面印着小熊举爱心的T恤,“你看!我今天穿的是‘道歉限定款’!”
云诗瑶抬手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少贫嘴!”江墨白却突然蹲到林芷昕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像缀着星星:“要不这样!周末我请你去新开的甜品店,草莓千层管够!萧哥也叫上!就当给你赔罪!”他转头冲沈云萧挤眉弄眼,吓得少年耳尖瞬间爆红。
“而且!”他突然变魔术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沈云萧的“心动证据”,“你看!他上周特意问我你喜欢什么花,昨天又偷偷买了草莓味的橡皮擦……”话没说完就被沈云萧飞扑过来捂住嘴,两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惊起满地樱花。
江墨白从沈云萧腋下探出脑袋,还不忘朝林芷昕喊:“昕昕救我!萧哥恼羞成怒要灭口啦!”夕阳把他的橘色头发染成蜜糖色,映着少年脸上得逞的坏笑——他早就把两人耳尖的红晕,和云诗瑶手机里偷拍到的对视画面,悄悄存进了自己的“恋爱观察日记”。
沈云萧的手指死死揪住江墨白的恐龙队服,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慌乱地瞥向林芷昕,只见少女垂着头,草莓发卡随着微微颤抖的肩膀轻轻晃动,攥着画纸的指尖泛白。他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别……别乱说。”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想松开手却发现江墨白正朝他挤眉弄眼,云诗瑶还举着手机对着这边猛拍。晚风卷着樱花拂过他发烫的脸颊,他突然想起上周在花店,对着草莓晶手链犹豫了整整半小时的自己,想起偷偷把蓝莓颜料放进画具盒的夜晚。
“我……我去捡球。”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运动鞋踩在草地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远处的暮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可心跳声却震得他耳膜生疼。他弯腰捡起滚到角落的足球,金属银链从领口滑落,在夕阳下晃出一道细碎的光——那是他悄悄换了草莓晶的秘密。
林芷昕垂着头,指尖死死攥着画纸边缘,褶皱在掌心蜿蜒成慌乱的纹路。草莓发卡下渗出细密的汗,黏得发丝贴在发烫的耳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听见沈云萧仓皇逃离的脚步声,像鼓点般敲在心上,震得眼眶发酸。
“我、我没事。”她勉强挤出声音,画纸却在颤抖间飘落,露出背面未干的涂鸦——歪歪扭扭的草莓晶手链缠绕着银链,旁边潦草写着“他的眼睛像蓝莓”。云诗瑶蹲下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指尖悄悄把画纸塞回她掌心:“别听江墨白胡扯,有些人紧张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
江墨白凑过来时,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发梢扫过画纸边缘晕开的蓝。少年突然把橘子汽水罐塞到她手里,恐龙队服的尾巴扫过她帆布鞋:“真的真的对不起!周末甜品店我买单,再叫上萧哥当苦力拎包!”他压低声音,“其实那家伙紧张得快把我队服扯烂了。”
暮色渐浓,樱花落在她颤抖的肩头。林芷昕盯着汽水罐上凝结的水珠,想起沈云萧弯腰时发梢擦过手背的痒,想起他耳尖红得滴血的模样。她悄悄抬头,看见少年抱着足球站在远处,银链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而他正假装看天,却始终不敢转过来的侧脸,比晚霞还要滚烫。
云诗瑶咬着下唇憋笑,指尖在手机相册里飞速滑动——最新一张照片里,沈云萧抱着足球的背影僵首如木桩,后颈碎发被晚风掀起,露出泛红的耳尖;林芷昕攥着汽水罐的指尖发白,画纸上的蓝莓色正顺着纸角往下淌。她忽然把手机往江墨白眼前一怼:“看见没?这叫‘双向失语症’。”
恐龙少年探头瞅了眼,橘子汽水差点喷出来:“我靠!萧哥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草莓!”云诗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草莓发卡跟着晃出虚影:“小点声!没看见昕昕攥着画纸的手都在抖?”她转头望向林芷昕,少女正对着沈云萧的背影发呆,发间草莓晶手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听我说,”云诗瑶突然蹲下来与她平视,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下周美术课要去樱花林写生,我己经帮你们占好最隐蔽的那棵老樱树了。”她眨眨眼,“记得带够蓝莓颜料——某人的速写本,可缺着‘夕阳下戴草莓发卡的少女’呢。”
江墨白突然举手:“我要当电——”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捂住嘴,少女冲他比了个“切”的手势:“你啊,还是操心怎么把恐龙队服洗干净吧——上面的蓝莓颜料,可是昕昕独家秘制的‘心动色号’。”
暮色漫过操场时,云诗瑶悄悄拍下三人影子:沈云萧的影子总比林芷昕的长半寸,却始终不敢越过中间的樱花堆;江墨白的影子张牙舞爪地蹦跶,把两片影子轻轻往中间推。她勾唇轻笑,在朋友圈打下:“春天的樱花终会落在对的人肩头,而我负责当那阵风。”
江墨白突然跳起来,恐龙队服尾巴上的蓝莓颜料甩得老高:“樱花林写生?算我一个!”他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到贴满便利贴的那页,“我要给昕昕当人肉画架,给萧哥当反光板!对了——”他忽然凑近云诗瑶,橘子汽水味的呼吸扑在她草莓发卡上,“上次你说萧哥偷偷买了草莓橡皮擦,是真的吗?”
云诗瑶翻了个白眼,指尖弹了下他的恐龙角:“不然你以为他铅笔盒里突然多出来的草莓香是哪来的?”江墨白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怪不得他最近总借昕昕的橡皮!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话没说完就被远处的沈云萧瞪了一眼,少年慌忙捂住嘴,却在对上林芷昕疑惑的目光时,突然指着天空大喊:“看!有流星!”
樱花簌簌落在他发间,江墨白趁机把早就准备好的草莓发卡塞进林芷昕口袋,压低声音:“这是萧哥托我……不对,是我送你的赔礼!别告诉萧哥啊!”他挠着头往后退,恐龙队服在暮色里晃成橘色的影子,“周末甜品店不见不散!我要吃三层草莓蛋糕,萧哥请客!”
晚风裹着他的怪叫掠过操场,云诗瑶笑着摇头,点开手机里的群聊——【樱花促成会】里,江墨白刚发了条消息:“己成功种下草莓发卡种子,预计下周末开花结果!”她看着远处沈云萧装作若无其事靠近林芷昕的身影,指尖飞快打字:“笨蛋,那是人家昕昕自己的发卡!”
月光爬上樱花树时,江墨白蹲在球场边给恐龙队服补色,哼着跑调的情歌:“樱花树下的约定~草莓蛋糕和你~”颜料盘里的蓝莓色晃啊晃,倒映出少年眼里狡黠的光——他早就看见沈云萧藏在画具箱最底层的草莓晶手链,还有林芷昕速写本里那张画废的、偷偷描绘的侧脸。
沈云萧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樱花簌簌落了两瓣在林芷昕发间。他攥着足球的指尖发白,耳尖红得要滴血,却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句完整的话:“你、你们先去那边吧。我有事情和昕昕说。”
江墨白立刻撞了下云诗瑶肩膀,恐龙尾巴扫起一片草屑:“明白!我们去买汽水!”云诗瑶憋着笑拽住他衣领,指尖在手机里飞速打字:【重大进展!萧哥终于要告白了!】两人一步三回头地往操场边挪,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棵歪歪扭扭的樱花树。
林芷昕攥着画纸的手突然冒汗,草莓发卡下的耳垂烫得惊人。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看着沈云萧一步步走近,他球衣上的蓝莓颜料蹭到了足球,像朵开在暮色里的花。少年停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喉结滚动着,却半天没出声。
“那、那个……”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慌乱闭嘴。樱花落在沈云萧发梢,他突然伸手,却在碰到林芷昕发丝时猛地缩回去,指尖虚虚悬在半空:“你、你的发卡……歪了。”少女下意识去扶,却不小心碰掉了发卡,草莓晶滚落在草地上。
沈云萧几乎是立刻蹲下身去捡,指尖触到发卡的瞬间,突然想起抽屉里那根始终没送出去的草莓晶手链。他抬头,看见林芷昕也蹲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像他画过无数次的蓝莓花瓣。风卷起画纸,上面未完成的速写飘落,正巧盖在他慌乱的手背上。
“其实……”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心跳,“我想说的是……你的画……”话没说完就被远处江墨白的怪叫打断:“萧哥加油!别学乌龟啊!”云诗瑶的怒吼随之传来:“闭嘴!给我留十块钱买草莓大福!”
暮色里,沈云萧突然把发卡塞进林芷昕掌心,银链在锁骨处晃出细碎的光:“下周写生……要不要一起?”他转身就走,却在迈出两步后猛地回头,耳尖红得要烧起来:“我、我带蓝莓颜料!”
林芷昕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掌心的草莓发卡还带着他的温度。远处樱花树下,江墨白正对着云诗瑶比耶,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两行字:【成功!】【但萧哥逃跑的样子像被恐龙追】。风卷起画纸,上面不知何时多了行铅笔字,力透纸背,却藏在蓝莓色的阴影里:“你比所有樱花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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