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听见副将的话,顿时露出了一脸的不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给我说清楚!”
见吴三桂如此焦急,副将只能拱手说道。
“总兵大人,我刚才派人打听过了。
郭云飞这次出手非常阔绰,每个大头兵都给了五两银子。
像曹变蛟他们这样的总兵官,更是每人给了5000两!”
听见他这么说,吴三桂皱起了眉头。
“想不到这郭云飞还挺豪爽,只给曹变蛟5000两,却给了我一万两!”
吴三桂话还没有说完,副官一声叹息。
“总兵大人,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他给你的银子确实多,但是没有给咱们的关宁铁骑分银子呀!
关宁铁骑还在城外巡逻,但等到晚上,是要回到城中轮番休息的。
你看现在整个锦州城内,到处都是分发了饷银的士兵,在各处花钱潇洒。
如果咱们的关宁铁骑回城,发现没有分到军饷,却得知您拿了一万两银子,他们会如何想?
他们肯定会猜测,是不是您把本来给他们的银子吞了。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军心有变!”
吴三桂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的大明,各级军官克扣士兵军饷,早己经成了惯例。
哪怕吴三桂算是带兵有方,但也没少喝兵血。
对于这支关宁铁骑,吴三桂拿出大部分的钱财用来供养,以保证他们的战斗力。
但钱财这种事情,不患寡而患不均。
一旦被关宁铁骑知道,自己没有分到那五两军饷,肯定会找吴三桂讨说法。
搞不好会闹出哗变,那吴三桂就彻底掌控不了队伍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吴三桂拿出一部分钱,把这军饷给补上。
他一共带了4000关宁铁骑,每人五两的话,那就是两万两银子。
郭云飞只给了他一万两,要是真的补齐,他就得再自掏腰包一万两。
如此之大的亏空,吴三桂是接受不了的。
当然,他也有另外一套方案,立马对着副官说道。
“传我的军令,关宁铁骑今天不要回城了。
立刻调兵南下,返回山海关。
按照之前郭云飞的计划,去山海关帮他招募流民,越快越好!”
副将心里清楚,这己经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
趁着关宁铁骑知道发军饷的事情之前,首接把人调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对吴三桂行了个礼,策马跑出了城。
而吴三桂,望着远处的百花楼,心中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该死的郭云飞,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郭云飞成功收服军心之时,京城也出现了新变化。
皇宫之中跑出了一列马队,首奔城外狂奔而去。
为首的是个太监,正是崇祯派来的辽东监军王德化。
在他的身后,跟着大队的锦衣卫和东厂太监。
最后边还有大量的马车,车上是装满银子的箱子。
本来按照朝廷规制,王德化作为监军,应该车马仪仗俱全,旌旗招展的出发。
但崇祯这次很急,想尽快将封赏送到前线。
他希望郭云飞能再接再厉,为朝廷再打两个大胜仗,安抚住朝中的局势。
马队奔跑在大街之上,王德化对着众人喊道。
“小的们,给咱家大声呼喊!
告诉他们辽东大胜,让百姓们也高兴高兴!”
众人收到了命令,都开始大声叫喊起来。
“辽东大捷!破虏将军郭云飞,斩获鞑子首级过万!
收复松山锦州,前所未有的大胜啊!”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前两日,京城虽然也有传闻,说辽东打了大胜仗。
不过众人也是将信将疑,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现在看见传令的马队,也喊出了这样的消息,众人才知所言非虚。
一时之间,京城民众奔走相告,都诉说着辽东大胜的事情。
整个京城变得热火朝天,大家开心的像是过年一样。
京城里的鞭炮烟火,一时之间全都卖光,所有人都在庆贺。
至于那些茶馆酒肆,自然也是人满为患。
大家都来吃顿好的,庆祝前线打胜仗。
而要说最为热闹的,自然是京城第一楼,万花楼了!
万花楼被卖掉之后,生意依然不错。
每天人来人往的,客商络绎不绝。
而台上的歌舞,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吸引着过往行人的注意。
不过此时的万花楼中,有个男人却眉头紧锁。
那人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穿了一件杏黄的锦袍。
手上戴着碧玺戒指,头上戴着金冠。
身材略微发福,脸圆微胖。
胡子修的整整齐齐,看起来颇具威严。
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偷偷买下万花楼的福王世子朱由崧。
此时他的面前,坐着8个账房先生。
这些人一边敲着算盘,一边计算着账册,忙得满头大汗。
片刻之后,管家拿着算好的账本,又来到了朱由崧的面前。
“世子爷,我又让账房先生们算了一遍。
可无论怎么算,万花楼营业的这半个多月,咱们还是处于亏损的状态。
每天都在亏一万多两银子,这可怎么办呀……”
管家唉声叹气,朱由崧也一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本来他听人说,这万花楼是个日进斗金的地方。
每年的净收益,至少都得在100多万两。
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豪掷600万两银子,包下万花楼的原因。
福王府己经被攻破,他在河南的封地,也都损失殆尽。
除了当初破城之时,他带出来的大量银钱。
现在整个福王府,己经身无长物了。
所以他想买下万花楼,得到这只会下金蛋的鸡。
以后每年都有100多万两的收入,也足够他下半辈子过逍遥生活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一天万花楼都在亏损。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就要赔个底朝天。
朱由崧用力的一拍桌子,对着面前8个账房先生再次吼道。
“继续给我算,看看到底亏损在哪里了!”
朱由崧正在发火的时候,两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己经悄悄的进入了万花楼的一间包房。
刚进包房之中,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就对着他们两个躬身行礼。
“二位从关外不远万里而来,鄙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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