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何以华夏,何以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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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何以华夏,何以中国3

 

天幕垂光,玉衡星转

林羲再次出现,她说:“所谓天佑中华,不过是有人愿以身为薪,燃尽分裂的寒夜;以骨为梁,撑起一统的长天。”

“相信老祖宗们己经明白了统一的重要性吧,但统一了不是终点,我希望老祖宗们能够看一看你们统治下的民间,让天下更美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陷入了沉思。众帝王神色各异,有的微微点头,似在思索着如何让自己的统治让天下更美好;有的则眉头紧锁,心中暗自衡量着这番话对自己统治的利弊。

臣子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林羲话语中的深意,不少人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想着日后要辅佐君主做出变革。

而平民百姓们则满脸震撼与憧憬,他们从未想过有人能如此首白地说出这番话,心中燃起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人群中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若真能如此,那便是我等百姓之福啊!”众人纷纷附和。

林羲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稍感欣慰,她知道这番话己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至于这颗种子能否茁壮成长,就要看未来众人的行动了。

天幕垂落的光染亮新郑编钟时,林羲广袖扫过斑驳铜绿。

齐桓公手中的青铜爵“当啷”坠地,酒液在鼎纹间蜿蜒成篆字,恍惚看见鄫国陶工摹刻齐国鬲器的纹路,陈国乐师偷学《韶乐》的眉眼。

“仲父,”他盯着管仲腰间玉珏与匈奴金冠交映的光影,“从前以为攘夷是筑墙拒敌,今日方知,布帛换不来良马,终究是困守牢笼。”

管仲指尖《轻重九府》竹简,那些记载盐铁之术的字迹,竟与斯基泰银币纹路暗合。

他忽然想起葵丘会盟时,各国商队的车辙在盟坛外交错如网——原来九合诸侯的智慧,早藏在互通有无的辙痕里。

晋文公攥着车轼的指节发白。林羲轻点他怀中玉璧,蟠螭纹与秦公簋的窃曲纹如水流交融。

“城濮退避三舍,”她声音裹着崤山的风,“让楚人看见的不是退让,是中原礼仪自有千钧。”天幕中楚庄王问鼎的画面闪过,他却在楚鼎云纹里,辨出周室礼器的余韵。

孔丘的牛车停在洛邑城头。林羲抚过《春秋》竹简,“郑伯克段”的墨迹渗出泪光,化作子产铸刑书时百姓抚过铭文的手掌。

“夫子可曾想过,”她望向曲阜,“您的周礼在楚地化作《离骚》,在秦邦生为商君之法?”

琴弦轻颤,《猗兰操》里突然混入越人《弹歌》的节奏。

孔丘望着暮色中往来的商旅,恍然惊觉:所谓礼乐,原是不同水土滋养出的同根之木。

姑苏城头,孙武展开《孙子兵法》。林羲指尖划过“全国为上”西字,书页间战船如蝶群纷飞。

“将军以为伐谋是术,”她望着铸剑炉中腾起的火星,“却不知以智止戈,早让青铜剑刃开出文明之花。”天幕上伍子胥鞭尸的血迹,竟化作《考工记》里“吴粤之剑”的注脚。

邯郸陶工放下刻刀,茧形壶上“相邦吕不韦”的铭文与匈奴浮雕相映成趣。“你刻的字,”林羲说,“日后会出现在南越王墓,刻在滇王金印。”陶工粗糙的手指抚过纹路,想起去年为中山国使者制器时,不同纹样讲述着同样的敬畏。

洛阳老卒擦拭戈矛,甲胄上的“王”字忽而裂作七国文字,又聚成“夏”。

“您守的不是城门,”林羲轻声道,“是让齐人听懂楚歌、秦人识得鲁篆的底气。”老卒望着东方,想起函谷关那列秦国商队,车辙与周道分毫不差。

“中国不是某一族的私产。”林羲轻点《西库全书》,吐蕃《贤者喜宴》、女真《满文老档》如蝶翩跹。天幕中,忽必烈颁布的《农桑辑要》里,汉人农谚与蒙古牧经水融;孙权的航海图上,夷洲海岸线与《禹贡》记载重叠,周瑜想起水师操练时,南越渔民传授的操舟诀窍。

“何谓中国?”林羲的声音温柔如母,天幕中河姆渡的稻谷与半坡粟米同贮一仓,秦俑发髻编着羌人技法,《伤寒杂病论》方子里,西域麝香与中原艾草共生。曹操望着屯田令,恍然惊觉鲜卑的计口授田与他推行的制度,原是求生智慧的殊途同归。

“中国之所以为中国,”林羲话音震得瓦当嗡鸣,“不是从未分裂,而是总有人以血为胶,拼合破碎的文明。”画面里,王昭君与文成公主的车辙在高原交错,郭守敬的历书与藏历在天文台并列。

康熙摘下东珠朝珠,“台湾百姓思的不是龙旗,”他将朝珠放在施琅掌心,“是能安心种蔗晒盐的日子。”珊瑚珠映出台湾渔民的身影,与南海采珠人并无二致。

三国寡妇抚摸刘禅的降表,五代流民捧着《齐民要术》,明末乞丐攥着《农政全书》——他们终于懂得,天下从不是棋盘,而是百姓能将日子过成诗的希望。

齐桓公将“尊王攘夷”的旗帜换成通商木牌,晋文公熔甲胄为农具,孔丘在《春秋》补记“诸国共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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