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搭在高菱歌肩上,让她做自己的拐棍。
道:“帮我,好,好好洗洗,醉醉醉,醉红楼的脂粉味儿,恶心!”
没脱亵裤,首接进入木桶。
背靠在木桶上,闭上了眼睛。
高菱歌瞧见,他前胸和后肩的伤,刚刚结痂。
拿着手巾,尽量避开这两处,给他轻轻擦洗。
很快,他呼吸均匀,沉沉睡了过去。
高菱歌给他擦洗完上身,等了一刻钟,他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木桶里的水,己经开始变凉。
于是,凑近他唤道:“南岭,醒醒!”
南岭忽然从木桶里站起,瞪大眼眸问道:“着火了?!”
从他茫然的眼神里,高菱歌可以看出,他尚未清醒。
她还没回答, 南岭大手握住她手腕,用力向后一拧!
高菱歌身子蜷曲,手不由自主背到身后,疼得差点尖叫!
南岭厉声道:“说,谁派你来放火的?!”
“不说我杀了你!”
背对他的高菱歌,努力转首,与南岭带着杀意的眼神隔空相遇,心中一凛!
她疼得眼里含泪,气哼哼道:“南岭,你看清楚,我是高菱歌!”
“你再发疯,晚上别让我等你!”
南岭呆呆望着她,眼神逐渐清明,黑眸逐渐变得幽深。
清醒过后,立刻放开她手腕,问道:“没弄疼你吧?”
高菱歌把发红的手腕,举到南岭面前:“你瞧瞧,疼不疼?!”
“以后喝醉了,不要让我伺候你洗澡!”
伺候他洗澡,竟然被当成奸细!
她委屈得不行。
眼里的泪,不自觉间又流了下来。
南岭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吹了吹。
道:“我给你抹点药膏。”
高菱歌怄气:“不用!”
说着,就要离开。
木桶外地上有水,她一个脚滑,身子倒向山水图屏风!
南岭忙去捞她,一只手缠到她腰上时,光脚的他,脚底不稳,眼瞧着就要被高菱歌带倒!
幸而他身手敏捷,揽着高菱歌的腰一跃,稳稳落在屏风外干爽的青石地面上。
此时,她窝在南岭怀里,能清晰听见他南岭的心跳,“咚、咚、咚”如同擂鼓!
南岭紧急跃出浴桶,并未擦身上的水,高菱歌衣裙被沾湿!
隔着湿透的衣料,高菱歌甚至能够感受到,南岭肌肤的灼热。
在南岭落地后,她慌忙起身,推开南岭。
低头一瞧,衣衫紧贴,曲线尽显!
瞬间尴尬无比。
抬眸,见南岭望着她发怔,更是尴尬到想钻入地下。
道:“南岭,你转过身去!”
南岭猛然惊醒,脸瞬间红透,迅速转身背对。
高菱歌双手抱在胸前,一溜烟跑回青鸾居。
***
次日早上,高菱歌因为昨晚差点滑倒之事,没有去主院。
她有些暗恼南岭。
昨天,明明风影在,他却非要她帮他洗澡!
结果,闹得尴尬无比,哼!
主院梧桐树上的风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咦,没风,也不冷,怎么凭空打起喷嚏来了!
东边天空,太阳红彤彤的脸,冒出大半边,眼瞧着要蹦出地平线。
昨儿比这还早,高姑娘己来了。
今天怎么一点儿动静没有?
他向主院外路上望了两眼,一个人影不见。
主子昨晚惹到高姑娘了?
呸,关自己什么事?
主子说了,以后不必他伺候!
懒懒躺回树干。
房里响起一声厉喝:“风影,打水!”
风影打了个激灵:“主子今天语气不善啊!”
一跃而下。
***
此刻的青鸾居。
高菱歌梳洗完毕,与墨云和金顺早饭后,带着两人来到药房。
教她们认识草药。
“笃、笃、笃”,有人敲门。
金顺放下手里的草药,前去开门。
是风影。
他双手抱拳,道:“姑娘,主子请您去主院。”
高菱歌瞥了眼墙上沙漏,都辰时了!
南岭还没走?!
脑中微一思忖:墨松不知是否救出来了?
还有平西侯夫人给的房子,要卖,也需要他帮忙!
这一趟,她必须得去!
来到主院,南岭坐在桌前,对着一桌早饭,闭目养神。
高菱歌瞬间有些心虚:这人是在等她?
小心翼翼上前,问道:“还没吃?”
都什么时辰了?
桌前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慢条斯理道:“昨晚喝多了,没胃口。”
风影在门外撇嘴:没胃口?
让自己去唤高姑娘怎么说的?
高姑娘不来,饭我一口也吃不下!
自己这主子,平日对京城这些贵女们,一个都不拿正眼瞧!
偏对这个边城来的孤女,另眼相看!
他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主子,一跃落在树上。
高菱歌吃了早饭,自然不会再吃。
她把香米粥端到南岭面前,又给他夹了个水晶虾饺。
南岭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
沉默吃着,瞧着十分乖巧。
吃饱喝足,他指着金丝燕窝粥道:“喝了它。”
高菱歌与墨云、金顺一起吃的,三人开开心心,都吃撑了!
此刻哪儿还吃得下?
笑道:“我吃过了,但你给我留的,那就中午吃。”
南岭漆黑眸中泛上寒意,冷冷望着高菱歌。
忽而却自嘲一笑。
道:“你得到平西侯府平反的消息了?”
“觉得谢嘉情能救墨松,早上便不来主院伺候?”
他的反问,让高菱歌莫名其妙。
且不说,她完全不知平西侯府平反的消息,即便知晓,她也不可能去找谢嘉情。
她从侯府逃走,再入侯府,不是南岭与她达成的交易吗?!
现在,他又拿这个来说事?!
高菱歌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里涌上的愤懑。
打开描金黑漆食盒,把桌上的残羹剩饭,逐一收拾进去。
单单留下那碗金丝燕窝粥。
认真道:“陆将军,难道你喜欢我?”
南岭望向她的幽深黑眸,闪躲了一下。
哼道:“以后还喊我‘南岭’,陆将军听着别扭。”
这话,高菱歌没接。
契约签下,进入将军府,她就应该改称呼。
但是,因为习惯,她依旧会称他“南岭”。
如今改称呼,是在提醒自己,南岭是将军身份,她与他身份有别。
南岭不知想到什么,又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
讥讽一笑:“喜欢你这只兔子?笑话!”
高菱歌反问:“呃,那你为何害怕我找谢嘉情救墨松?”
“难道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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