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期末考试

清晨六点，闹钟准时在智能家居系统里响起，林川伸手关掉床头的声控闹钟，卧室的窗帘缓缓拉开，晨光如碎金般洒进铺着浅灰色床品的房间。隔壁传来白洛哼歌的声音，混着水流冲刷瓷砖的哗哗声，是他正在洗漱。

"早餐吃全麦三明治还是饭团？"林川对着开放式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顺手从衣柜里抽出熨烫平整的白衬衫。白洛顶着半湿的头发探出头，发梢还滴着水珠："饭团！配你上次买的梅子茶！"话音未落，他己经套上藏青色卫衣，弯腰从玄关的鞋架上拎起黑色双肩包。

厨房的微波炉发出"叮"的提示音，林川将温热的饭团塞进保温袋，又往便携杯里倒满冰镇酸梅汤。白洛凑过来偷吃了块煎蛋，被他笑着拍开手："等考完试再吃！"晨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人交错的身影上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这样的早晨，像极了无数个并肩上学的日常。

玄关处的电子屏显示着实时路况，林川抓起车钥匙："今天不堵车，二十分钟能到。"白洛对着全身镜整理衣领，顺手把昨晚复习的《古代文学史》重点笔记塞进包里。临走前，他突然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功能饮料："提神用，上次考试周你困得差点在考场打哈欠。"

车载电台正播放早间新闻，林川轻敲着方向盘打拍子，白洛则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梧桐树发呆。首到学校标志性的钟楼映入眼帘，他才回过神来："这次古代文学的论述题，你觉得会考唐诗流派还是明清小说？"林川踩下刹车，把车停进地下车库："都有可能，不过咱们整理的思维导图应该能cover住。"

穿过挂满爬山虎的长廊时，教学楼前的喷泉刚启动，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考场外己经聚集了不少同学，有的抱着书本小声背诵，有的低头刷着手机。白洛从包里掏出薄荷糖分给林川："含一颗，清醒点。"薄荷的凉意窜上舌尖，林川想起昨晚两人在书房复习到凌晨，白洛偷偷点的炸鸡外卖香气，和台灯下翻飞的草稿纸。

"借过。"林川抱着考试用具侧身让路，白洛紧跟在身后。推开教室门的瞬间，粉笔灰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找到相邻的座位坐下，白洛习惯性地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笑脸，又画了个举着盾牌的小人，配文"冲！"推到林川面前。林川笑着在小人旁边画了把剑，补上一句："所向披靡"。

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林川扫过题目，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大部分知识点都在复习范围内。笔尖划过"分析盛唐诗歌的时代特征"时，他想起白洛熬夜整理的诗歌年表，那些标注着不同诗人创作风格的荧光笔痕迹仿佛还在眼前。另一边，白洛正盯着高数试卷上的积分题，咬着笔杆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忽然抬头和林川对视，眼神里闪过一丝笃定。

交卷铃声响起时，白洛伸了个懒腰，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见证着这场知识的较量。两人走出教室，正午的阳光晒得人眯起眼睛。白洛从包里摸出饭团，咬下一大口："走，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店！我要吃三盘鳗鱼饭！"林川笑着应下，肩上的书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包里的文具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像一首轻快的进行曲。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洛说着考试时差点写错的题目，林川时不时调侃两句。那些在晨光中准备早餐的清晨，在书房里挑灯夜战的夜晚，此刻都化作记忆里温暖的碎片。而属于他们的青春，也在这一次次并肩赴考、相互陪伴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