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果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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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仙果疗疾

 

筋斗云裹挟着星芒降落在花果山时,正是黎明破晓之际。漫山遍野的桃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枝头的花苞泛着莹莹微光,比大观园里的桃花更添几分灵气。林黛玉扶着孙悟空的手臂下云,脚下的土地柔软得如同铺了层锦毯,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果香。

"孩儿们!快出来见新嫂嫂!"孙悟空扯着嗓子一喊,惊得满山猴子猴孙从树洞、藤蔓间窜出。小猴子们捧着野果、山花围上来,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柔弱的姑娘。

"莫要吓到她!"孙悟空挥挥手驱散猴群,从耳朵里掏出根毫毛一吹,半山腰顿时现出座竹楼,飞檐上垂着翡翠珠帘,比潇湘馆更多了几分仙气,"这原是俺给师父准备的落脚处,如今归你了!"

林黛玉抚过温润的竹墙,指尖传来的凉意沁人心脾。竹楼内陈设简洁,石桌上摆着碧玉茶盏,窗台上搁着几盆不知名的仙草,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她在竹榻上坐下,忽觉一阵倦意袭来,咳嗽声又隐隐泛上喉头。

"莫慌!"孙悟空见状,一个筋斗翻上后山。片刻后,他捧着颗拳头大的蟠桃落在竹楼前,桃身缠绕着金色纹路,果香西溢,"这是俺上次大闹天宫时藏下的,吃了包你百病全消!"

林黛玉望着蟠桃,想起《西厢记》里"碧云天,黄花地"的唱词,轻笑出声:"你这泼猴,偷来的东西我怎吃得?"话虽如此,却拗不过孙悟空的坚持,咬下一小口。桃汁入口化作暖流,所过之处,肺腑间的淤堵竟神奇地消散,连日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正当此时,天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孙悟空脸色骤变,将林黛玉护在身后,金箍棒己然握在手中。只见九曜星君驾着彩云,身后跟着天兵天将,为首的托塔天王李靖高声喊道:"泼猴!速速交出私自藏匿的蟠桃,否则定将花果山踏为平地!"

"原来是为这桃子!"孙悟空挑眉冷笑,"当年玉帝老儿设什么'蟠桃会',独独不请俺老孙,如今倒想起讨要了?"他将林黛玉轻轻推到竹楼内,"别怕,在屋里等着,看老孙如何打发这些鸟神!"

话音未落,金箍棒己化作参天巨柱,首捣云霄。天兵天将纷纷祭出法宝,刀光剑影间,孙悟空却越战越勇,打得九曜星君丢盔弃甲。林黛玉透过竹窗望着那道在硝烟中腾挪的身影,恍惚间想起宝玉面对家族纷争时的懦弱,两相对比,眼眶竟微微发热。

激战正酣时,观音菩萨的玉净瓶洒下甘霖,顿时平息了战火。菩萨望着躲在孙悟空身后的林黛玉,若有所思:"此女本是绛珠仙草转世,与大圣倒有段因果。"她拂尘轻挥,天兵天将便随她缓缓退去,只留下一句话:"且容你们在此安歇些时日。"

风波过后,孙悟空满身硝烟地回到竹楼,却见林黛玉正倚着窗棂,将他扯破的虎皮裙仔细缝补。烛火映得她侧脸柔和,针线在指间翻飞,倒比舞文弄墨时更添几分温婉。

"你这呆子,何必如此拼命?"林黛玉嗔怪道,举起缝好的裙摆,"看看,可还合你心意?"

孙悟空挠着头,破天荒红了脸:"只要是你做的,自然......自然极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颗晶莹剔透的果子,"这是刚才从托塔天王那儿顺来的,说是能驻颜益寿,你快尝尝!"

林黛玉接过果子,咬下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她望着窗外重新归于宁静的花果山,听着远处传来的猿啼,忽然觉得这里虽比不上大观园的精致,却比任何地方都让她安心。

夜深时,孙悟空守在竹楼外,望着满天繁星。他想起观音菩萨的话,喃喃自语:"什么因果不因果的,只要能护着她,就算再闹他几次天宫又何妨?"竹楼内,林黛玉枕着新补好的虎皮裙沉沉睡去,嘴角挂着自进贾府以来最安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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