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宜看着拖把的速度,震惊的张大嘴巴。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那么......把目光移向吳邪,盯。
吳邪摸摸发凉的后脑勺,感觉要被人算计了。
“走吧。”招呼着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一进去就是富贵迷人眼啊,拖把一行人都扑在金山上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发了发了,赶紧装。”
解语臣他们皱着眉看着,余光瞥向吴三省,这都找的什么臭鱼烂虾。
吴三省的脸皮经过千锤百炼早就可以媲美城墙了,不动如山的假装感觉不到。
做戏的摸摸看看,跟着小哥往里走。
拖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贪心的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果然让他触碰到了机关。
一行人被摇晃的像是酒杯里的酒,左摇右摆。
“拖把你可真是拔罐子—老干作死的事。”
“你是不是压根没想出去啊,胖爷就知道你他娘的就是个坑货。”
胖子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开始输出,嘴巴像是机关枪突突突。
解语臣捂住小孩耳朵,小孩一会就学坏。
拖把哭哭咧咧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现在都自顾不暇的谁有空听他叽叽歪歪。
刚站稳,就听见咔嚓一声,上面开始下箭雨。
解知宜急急急的拿出自己的放大放小铜皮铁骨伞。
“快来快来。”墓室虽然空旷,但是因为构造原因回音还没有甬道大。
解知宜感觉嗓子都要劈叉了,只能像是孩子接妈妈,一个一个的顺着满场捡家长。
在伞下躲着好一会才结束。
“知宜!它的材质好特殊,好厉害啊。”吳邪一脸兴奋的对着伞摸摸摸,兴奋的有点像是变态。
吳邪的眼睛都在发光,这种神奇的伞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天真,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胖子在后面偷偷地伸手摸摸摸。
解语臣和黑瞎子在旁边和吴三省套话。
拖把这个人大概是有几分运道的。
这一路上损兵折将,到现在己经就剩他自己了。
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抱着吳邪的大腿就开始卖惨装可怜。
吴小狗不愧是被称为天真的男人,果然心软了。
拖把偷偷观察着吳邪的表情,一看有戏,嚎的快赶上哭丧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啊。”心软的小三爷点点头。
拖把当然觉得丢脸,但只要丢脸就能活命,丢脸算什么。
人死如灯灭,死了当然不丢脸,都没脸可丢。
下一道机关的野鸡脖子碍于系统出品的驱虫药,在上面盘缩着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拖把第一个连滚带爬的往外走。
黑瞎子带着小知宜,要说经过上次一事后,解语臣还严令禁止过黑瞎子带孩子。
黑瞎子自知理亏,就在后面悄悄的逗孩子,然后装作郁郁寡欢。
小知宜果然上当的主动找黑瞎子一起玩。
气的解语臣在背后说黑瞎子简首就是绿茶成精了。
中途小哥诱拐吴天真见到陈文锦知道一部分真相,好继续进行吴三省的计划。
......
空气像是凝固了,让人觉得窒息。
解语臣看着被拆穿的吴三省,感觉自己好像耳鸣出现幻听了。
吳邪说......他是解连环?他还活着?
看着眼前这个己经半头白发的男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解连环失踪,解家男人死绝了,女人闹着要分家。
他为了一个真相努力的查解家男人的死因,为了继承家业被迫失去童年压抑的成长。
局,呵。
这些年流过的血和泪,受过得罪原来都不过是为了成全别人的一个局。
多可笑啊,看着他受苦受难,看着他被家里的老东西刁难,一个人咬牙硬撑。
从此屋里多了厚的不见光的窗帘和离不开的安眠药。
如果不是二爷爷死之前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些伙计和帮手,怕不是还没长大就要被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还说是为他好。
什么为他好!不过是自己私心的计划罢了。
他应该出现在他幼年习惯通过瓷片控制情绪的时候,而不是与成为解家家主并开始平静的接受这一切的解雨臣相见。
解语臣突然觉得这里很冷,冷的他的血液感觉都己经凝固,不再流动。
解知宜感觉解语臣这一刻都己经碎了,整个人像是在这世间的游魂。
拍拍黑瞎子,叫他把自己抱过去。
看着笑着掉眼泪的解语臣,解知宜强硬的挤进他的怀里抱住他。
解知宜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冷的好像让人感觉置身在冰窟,还带着微微颤抖。
用力的抱住解语臣,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分给他一点。
转过头看着吴三省,不,现在应该叫他解连环。
“您知道爸爸幼年需要用脚踩瓷片来学会控制情绪么?你知道是谁教他的么?
“您知道他从小就要跟解家的老东西周旋吃过多少亏受过多少罪么?”
“您知道他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觉么?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这些年,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寄托。”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世界的厌倦。”
解知宜眼前渐渐模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梦里穿着戏服浑身是血的人。
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对这个世界都是倦意了呢?
这个世界,对他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解连环站在那,想好的说辞都堵塞在喉咙口。
他想说,这些年,他也偷偷回去远远地看过,了解过,道听途说过。
知道他活得艰难,但是看他成长起来也觉得欣慰。
只是,听见解知宜掰开说的血与肉,才深知那些与成长一起死死缠绕在骨子里成为他一部分的生长痛。
变成他灵魂的一部分,与他至死方休。
解知宜吸吸鼻子:“或许你不知道,因为你总有你的事要做。”
“又或许你知道,但你依旧有你的事要做。”
但无论如何,这一生,你抛弃过他两次了。
对他的伤害,到此为止吧。
解连环看着抱着孩子站在那的小花,依稀还能想起来当年刚领回来时的样子。
“对不起。”
解连环想说的话在喉口转了又转,说哪一句都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最后能说的竟也只有这一句无力的对不起。
“算了,不怨你了,当年的事彼此各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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