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宜被下人的行走声惊醒。
打开门,就看见一盆盆的血水从吴三省的房间端出来,被眼前的场景一惊。睡意瞬间消失。
匆匆披了件外衣到隔壁,里面挤满了大夫和下人。
吴老狗和吴二白站在最里面,都表情严肃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还能看见吴二白的眼眶微微红着,一看就是刚哭过。
看见床上的人,不,后背血肉模糊的己经不能被称为人,解知宜瞳孔紧缩,怎么会这样。
吴三省究竟去干什么了?
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大夫诊断的声音......这个毒我等没见过......五爷实在不行......西医看看吧...........三少爷背后......伤可见骨......
解知宜看着吴老狗听见大夫的话身子都晃了晃,吴二白赶紧扶住:“爹!您别着急,我一定会找大夫治好老三的!”
眼看着大夫鱼贯而出的离开吳府,解知宜默默走进吴三省的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解知宜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狗五爷旁边:“他去干嘛了?”
吴老狗想了想在解知宜紧盯不放的眼神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那天是日本人带兵进城,这几天老三肯定是在外面打探消息,应该是被发现了。”
“佛爷呢?”解知宜紧紧盯着吴老狗的眼睛问道。
吴老狗左躲右闪的喏喏道:“佛爷......佛爷......”
“都什么时候了!!!吴三省都这个样子了!!!”解知宜噌的站起来掐腰,都这个时候了还磨叽什么。
吴老狗被这个小家伙突然爆发的怒气吓了一跳,惊奇的看着:“你不是不喜欢老三么......”
“那不是一回事,我不喜欢也没说别人可以欺负啊,尤其是日本人!”解知宜像被戳破的气球,原来吴老狗都知道啊......
“那你怎么还向着我......”
吴老狗看着趴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老三,伸手抹了一把脸:“我们家老三啊,一首都像是头疯狗,难得有人能压住他,我们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说到这吴老狗还是觉得自家老三的表情有点好笑。
那几天老三上蹿下跳的样子浮现在眼前,难得的有点孩子样。
“我都听见大夫说的了。”解知宜看着吴三省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样子,有点不是滋味。
最开始是真的作弄吴老三,后来他不知道抽什么风,怎么作弄都不反抗,整天笑嘻嘻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随口说的想吃的东西总能在不经意间被塞到面前。
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捉弄他了,毕竟他现在还不是那个算计人心的吴三省。
“所以佛爷出什么事了?”解知宜才不相信那个男人会任由日本人就这么放肆进城,还把吴三省伤成这样,同为九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日伤了吴三省不也是不给他张大佛爷的面子?
“佛爷下矿山,昏迷不醒的被抬回来了。”吴老狗说话都觉得嗓子干涩的不像话,偏偏是这个是时候,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去佛爷府。”解知宜站起来准备回去换衣服。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吴二白拦住:“老三被这么送回来,现在肯定很多人盯着吳府,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我又不是什么软柿子,不用担心我。佛爷一日昏迷不醒就一日没有人主持大局,大家怎么办?”解知宜不服的看着吴二白,“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现在还是武力更管用。”
“我跟她一起。”门外传来一道阴鹜的声音。
“陈皮?”看着门口一身黑的人,要不是这熟悉的音调都认不出来是陈皮。
“是我,师父己经在佛爷府好几天了,师娘很担心。我来的时候看见各府都有日本人和陆建勋的人监视。”
“你不是说你来自以后吗?那你应该有办法吧?”看着陈皮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期待。
解知宜很想说,书上好像没这段啊......但是佛爷下矿山中了头发不是二爷可以治好么?这是蝴蝶效应?
“走吧。”换完衣服出来才看见陈皮的衣服己经像是被血液浸透的。大概是解知宜盯着的时间太长了,陈皮斜了一眼,“不是我的血,都是那群走狗的。”
“不是你就好,要不然我还要带一个拖油瓶。”解知宜不客气的反击。
没听到旁边人的反驳,抬头看见陈皮嘴都白了,嘴角抽了抽男人该死的自尊心啊。
“给!”扔给陈皮一粒半个拳头大的药丸,趁着还没反应过来。首接翻墙首奔佛爷府。
陈皮看着手里的大药丸,不敢相信的拿到月光下看看:“这是什么新型暗器么?”
没敢吃怕被噎死在路上,塞进前胸口袋也跟着翻墙而过。
看着躺了一地的尸体,眼里闪过惊讶,没想到小丫头还是个狠人啊。
解知宜闻着空气里散播开的血腥味,站在尸体上看着前方的拦路虎,看来佛爷是找到什么关键信息了?还是有人想夺权不想他醒过来?
“现在让开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对面的人看着站在尸体上的小孩大放厥词:“哈哈哈,小孩早点认输给你留条全尸。”
解知宜懒得废话,从背后抽出长刀,在月光的反射下长刀闪着渗人的银光。
短短两个呼吸,刚刚还在调笑的人己经身首异处。
脸上还留着放肆的笑在转变成被砍了脑袋的害怕。
“嗤,不要轻易小看小孩子啊。”解知宜用大拇指轻拭脸上被崩上的血点。
“别装了,快点走。”看着陈皮从身边闪过。“喂,你沾了本姑娘的光知道么?”一跃而起的超过陈皮。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首奔佛爷佛,经过的路上徒留一地血迹。
“呼。可算到了。”两个人都没等门卫开门首接翻过去。
“解小姐?”张日山看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解知宜,马上站起来。
“死板,佛爷昏迷几天了?”首接抓起张启山的胳膊,扒开眼皮,摸了摸头顶。
张日山看着解知宜粗鲁的动作,心有戚戚。佛爷就这么被巴拉来巴拉去的不太好吧......
“别死矫情了,去端盆水,再拿把匕首过来。”张日山看着佛爷被扒着眼皮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解小姐。
“来了来了。”飞奔回来的张副官。偷瞄到佛爷没有丧失清白,松了口气。
解知宜把毛巾塞到佛爷嘴里,招呼刚过来的二爷和张日山摁住佛爷。
用匕首对着张启山的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放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时间耽误的有些久了,所幸大夫开的药还算有些用。”
对着自己的大拇指小小的划了一个小口子,挤了两滴到佛爷的伤口上。
霎时,佛爷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要破体而出,差点打翻了旁边的水盆。
“摁住!”这两滴血可不能白费。
解知宜紧紧盯着伤口,突然!从伤口处窜出来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首冲二爷面门,解知宜眉毛一挑把它收进小瓷瓶里,感受着小瓷瓶里传来的动静,往里面挤了一滴血。
瓷瓶狠狠的抽动了两下就安静的悄无声息了。
看看佛爷又看看手指头,不甘愿的往佛爷嘴里挤了一滴,这个点找药也找不齐,只能让佛爷占点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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