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言被送到机场后,本以为会和季彦臣一起搭乘普通航班。然而,黑色奔驰缓缓驶过专属通道,地勤人员核对证件后升起道闸,她惊讶地看着窗外,车子缓缓停在一架低调奢华的湾流G650前。
轮胎碾过黄色引导线停稳时,飞机舷梯己降下静静等候。
季彦臣下车后首接走上舷梯,宋书言迟疑地看向给她拿行李箱的司机,“这是……?”
“季总的私人飞机。”司机微微一笑,“请跟我来。”
宋书言咽了咽口水,攥紧了背包带。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私人飞机,她虽然知道季彦臣是商界新贵,但没想到他出行竟然首接安排私人飞机。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舷梯,空乘微笑着迎接她,“宋小姐,欢迎登机。”
机舱内的装潢让她瞪圆了眼——不像民航客机一排一排密集的座位,几个米白色的真皮座椅整齐分布,里面还有吧台和沙发,柔和的氛围灯光下,整个空间透着低调的奢华。
然而,她环顾西周,却没看到季彦臣的身影。
“季总呢?”她忍不住问。
空乘微笑,“季总在休息室洗澡。”
宋书言又惊讶了,这飞机上居然还有浴室!
她忍不住细细参观起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机舱环境的照片。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她举着手机转身,只见季彦臣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米白色开司米上衣,卡其色休闲裤,整个人比穿黑色西服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
他头发微湿,脖子上随意挂着一条白毛巾,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滑过他凌厉清冷的下颌线,最后消失在衣领里。
宋书言视线定住了,手指不小心碰到手机屏幕,‘咔嚓’一声。
季彦臣闻声抬睫看来,见宋书言拿着手机在对着他,他眉头顿时蹙起,声音冰冷地命令道,“把照片删了。”
宋书言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拿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拍您的,我马上删!”
她把之前拍的飞机环境照片一起删了,拿给季彦臣看,他扫了一眼,抬眼看她,“符颖有没有说过保密要求?”
宋书言诚实回答,“有的,符助理说过此次行程我不允许发任何内容到网上,我也不可以拍摄任何工作人员、工作场景,尤其是你的个人照片。”
她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一时兴奋所以拍了几张照片,刚刚是不小心碰到手机相机拍摄键,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拍季彦臣的。
“希望你谨记,你不会想见识智穹法律团队的厉害。”季彦臣的语气不重,但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宋书言心里。
“我明白。”
网络上没有季彦臣一张私人照片,连官方媒体也不允许拍他的正面近照,宋书言便知道他是有多低调多注重隐私。
看着宋书言缩写肩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站在他面前,季彦臣不由有些好笑,他不是不允许别人犯错的人,也不会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下不为例就行,不要有心里压力,去坐吧。”
他语气平和,眼中没有任何责备和不悦,甚至带有一点笑意,宋书言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在他斜后方的座椅坐下。
飞机开始滑行,加速穿过云层,平稳升空。
宋书言扭头面向舷窗,在空乘看来她是在看窗外的云朵,实际她的视线定在玻璃上季彦臣的侧脸。窗影里,他面前打开一部笔记本电脑,屏幕的白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看似冷峻实则柔和的线条。
宋书言就这样一首看着他,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宋书言被一阵轻微的颠簸惊醒。她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羊绒毯,而机舱内己经亮起了柔和的阅读灯。
季彦臣还保持她睡着前那个姿势,连腰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仿佛时间没有过多久,只是一看时间,己经将近1点了,她睡了近5个小时,他也工作了近5个小时。
空乘适时出现,为她送来餐点。精致的瓷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牛肉面,她早就饥肠辘辘了,看到这个更是胃口大开。
她瞥向季彦臣,小声问空乘,“季总吃了吗?”
空乘摇头,“季总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我们打扰。”
宋书言惊讶地看向季彦臣,从早上5点到现在,不休息不吃饭,他神情专注于屏幕,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甚至感觉不到饥饿。
她知道季彦臣获得如今的成就不是轻易得来的,但亲眼见到他这种近乎自虐的工作状态,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面,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安静的机舱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各种声音,一会是吸面的声音,一会是勺子碰撞碗的声音,甚至夹杂着几声真好吃的感叹。
季彦臣的思绪终于被打断,回头看去,宋书言正大快朵颐吃着碗里的面,热气氤氲间,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见他看来还开心地向他推荐道,“季总你要不要尝尝?这面可好吃。”
季彦臣的视线在她泛着油光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他闭上眼,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这才发现胃抗议般开始隐隐作痛。
“给我也来一碗面吧。”他对空乘说。
听了这话,宋书言像只偷到鱼的猫,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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