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界如今才算是雏形,
最好还是能在不受其余创世神影响的状态下缓慢发展。
畏威而不畏德,
无论是对于人,还是对于所谓的创世神,
这段话都是通用的。
所以按着许砚的想法,便在此刻,彻底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也好威慑这宏大宇宙当中的其余创世神等,给三界一个足够安逸的发展环境。
至于来自其余创世神的敌对,
许砚知道,势必会有的。
他作为新冒出芽儿的新的创世神,一开始就表现出如此实力,表现出如此大的潜力,定然会遭惹到某些强者的嫉恨,也自然会想着在他刚刚萌芽的阶段将他给掐灭…
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如索性直接一战,
用一战来打出自己的威风,打出自己的威势,也能有效避免些以后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箭。
“这些事情,我是想到了的。”
许砚微微一笑,冲那名唤作“尤”的创世神轻声道,又挥了挥手,示意她已可以离开。
“尤”提醒了那一句之后,
自觉自己与这位至高存在已是没了其他仇怨,此刻也是恨不得抓紧时间离开,别等到了一会儿,又被纠葛进这位与其余至高存在之间的战斗当中。
她在这宏大宇宙的创世神当中,大约勉强算是中上游水准,
但也仅仅只是中游水平,
若是被卷入两个顶尖存在的争斗当中,其争斗所产生的余波只怕是都能将她碾成碎渣。
“尤”心底里也清楚,
眼前这位至高存在必然已引动了其余至高存的注意,
想来再过不久时间,这片宏大宇宙之中几乎所有的至高存在都得齐聚于此,来寻眼前这位道人模样地的新起之秀。
其中定然会有人愿意与这位至高存在打好关系,也自然会有人选择试探这位,甚至是直接慨然动手。
此刻这片地方,只怕再过个不久,就得彻底变作诸多至高存在的战场,
她自然是得抓紧远离的好。
心念如此,
“尤”也不再犹豫,朝许砚深深躬身行了一礼之后,身子顿时在面前一滞,
而后撕裂虚空,
像是要躲避一场极大的灾难般迅速远去。
许砚看着这个名唤“尤”的创世神离开后,也是没做丝毫停留,更没回到新三界当中,而是掐指捏决,将丹田当中的清炁调动起来,于掌心汇聚,形成阵纹。
之后朝前面那新诞生的新三界一扔。
阵纹闪烁着细碎光斑,摇摇曳曳,倏忽之间落到了新三界之上,之后朝四面扩散,迅速将新三界笼罩。
而后,
在许砚眼中,
这新诞生的新三界便好似凭空消失一般从此地消失,
无论是世界当中的山川湖泊,花鸟虫鱼,人间王朝,还是重新建起的天庭地府,六道轮回,亦或者是那些个被许砚用封神榜复活的三界本土神明,全然都已在眼前消失不见。
这是许砚的手段。
他明白:
在此之后,兴许便得有一场不小的战斗在等着自己,
而这场战斗的半点余波,甚至都有可能将这刚刚诞生的三界毁灭,
于是他选择先行将三界转移到了其余安全的地方,之后,等到战斗结束,再将三界转移回来即可。
“呼——”
做罢这一切,许砚盘腿,于虚空中一坐,
而后再朝前一挥袖袍,
于其面前的虚空当中,竟便赫然出现了一个一个的桌椅,其上甚至还放置着些瓜果大肉,瞧上去,好似是许砚在这虚空当中设了个宴席,打算宴请四方来客。
没错,这便是许砚的打算,
若是来做客的,那便坐下好生聊聊,
若是抱着其他目的,那便在宴席之外,打上一场。
公理道义,只在三尺寒芒之间。
果真,没多久,便有两道白芒稍纵即逝,一闪而过,
倏忽之间,
这宴席之中的两个桌子前,便坐上了两道人影。
左首那位鹿角,羊须,须发皆白,身着一件锭青色褂子,瞧上去颇有些教书先生的味道。
右首那位黑面,长须,豹头虎眼,燕颔虎须,披着一身锁子金鳞甲,像个征战沙场的武将。
这二道身影都是唇齿上挂着笑,施施然朝许砚躬身行了一礼,朗然道:
“在下清风散人\/威虎,感受到道友气息,故来此一贺,祝贺道友悟出创世之道,有了足以成就宇宙之主的基础。”
明显瞧得出来,这二人都是抱着相交的善意前来,
于是许砚自然也是唇齿挂笑,微笑举杯:
“来者即是客,来者即是客。”
“二位道友入座。”
“…”
至于这二人口中所说的宇宙之主究竟是什么,许砚却是有些不太懂,于是在等到这二人入座之后,方才迟疑着开口询问:
“敢问二位道友,这宇宙之主,又是何?”
那二人一听许砚这话,都是先呆滞了一下,之后互相对视一眼,片刻后眼神里才闪烁过些明了之色。
那山羊胡,穿着锭青色褂子,瞧上去像个老先生的身影清风散人缓缓开口:
“这么看来,道友竟是才刚悟出创世之道没多久啊?”
许砚点点头,也未曾否认:“的确是才刚悟出的创世之道。”
这下子,
那清风散人和虎威双双对视,脸色瞬间就变了,两双眼睛里满是惊诧之色。
早先时候,
他们感受到了许砚的气息,知晓许砚如今已是达到了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也还以为许砚是一位资深的创世神,直到如今才总算迈过了这一步,如今一听,这才知道:
原来眼前这道人,竟是刚刚悟出创世大道,便已能从虚无中创造一个大世界,让其经历毁灭,又重生,经历毁灭,又重生…
这样一来,这位大人的潜力,将是越发不可估量啊!
登时,那二人的态度就显得更加尊敬了不少,也不敢再称许砚为道友,反而称之为大人:
“大人…这宇宙之主是这样,老朽且斗胆来为大人解释一二。”
兴许是那虎威不善言辞的原因,这次,依旧是清风散人开口解释:
“咱这些创世神,都是从一个个世界当中诞生,在悟透创世之道,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之后,便算是登上了创世神的果位。”
“只是咱这些创世神之间,依旧有着如天堑般的鸿沟。”
“每一阶段与每一阶段之间的鸿沟深不可测。”
“其一,也就是最低等次的创世神,只是走了捷径,在已毁灭的世界废墟当中建立小世界。”
“至于再往上,则是在已毁灭的世界废墟之上建立大世界,这种创世神数量最多、”
许砚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如若他没猜错的话,那名唤“尤”的创世神,应该就属于第二等阶。
“至于再往常,便是自虚无当中凭空创造小世界,这样的创世神,可谓百里无一,每一个几乎都是这宏大宇宙当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清风散人笑着道:“如我,与这位虎威道友,便是属于这一层次。”
“再继续朝上,即是自虚空当中凭空创造大世界,”
“这样的创世神,这宏大宇宙这些年来,经常出现于大家眼前的,只有两位,北方星域的北帝,与南方星域的南皇。”
“除却这二位之外,其实还有两位,只是这二位并不常出现,大多都在选择闭关,以朝着宇宙之主的境界突破。”
“到了这第四等,便是有了成为一方宇宙之主的可能性。”
“在这宏大宇宙之内,最中央处有一宇宙之核,谁人能以自身世界之力将这宇宙之核炼化,便将执掌整片宏大宇宙,成为宇宙之主。”
“这些个第四等阶的大人们的目标,其实便都是这宇宙之核。”
“而您…”
清风散人迟疑着将目光投向坐在上首的许砚:
“若是老朽没看错的话,您的世界等阶,其实还在第四等阶之上,
是那只存在于构想当中,却从未有人真正做到的…
…第五阶段!”
“您的大世界,只怕是自虚无当中凭空创造,之后再将之毁灭,然后再重新塑造…
如此毁灭又重造,毁灭又重造…一点一点构成。”
“像您这样的大世界,其潜力可谓无穷无尽,只怕等您何时彻底将这大世界熟练掌握,便极有可能将之彻底演化成一整片宏大宇宙…甚至无需去炼化所谓的宇宙之核,便能成为一方宇宙之主,统领一方宏大宇宙!”
这清风散人絮絮叨叨,说了一连串。
许砚到了这时候,也是终于大约明白了过来。
原来,自己这么牛逼?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前在与那名唤“尤”的创世神对轰时,他只是隐约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些了解,知晓自己哪怕是放在这偌大宇宙当中,应该也算是顶尖水平,
如今一听,
自己竟已成了这偌大宇宙当中最高的顶峰?
“大,大人。”
座下,那清风散人与虎威互相对视一眼,接着迟疑片刻,才齐齐看向许砚:
“若是如此的话…接下来,只怕另外几位至高存在,会选择对您动手…”
“毕竟那几位,已站在了宏大宇宙顶端许久,想来其中有几位并不能忍受超越他们之人的存在…而您潜力无限,只要给您时间,您的世界就会不断完善,与此同时,您也会不断变强…”
“所以,另几位顶尖存在若是决定对您动手,兴许就会选在现在…”
这一番话,
是清风散人与虎威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选择说出的,
毕竟若是提醒许砚,便代表着他们二人已站在了另外那些个想对许砚动手的顶尖存在的对立面,
不过虽有很大的风险,却也有极大的回报。
若是眼前这位,能最终抵挡得了其余人等的挑衅,日后实力只会越发强大,成为一方真正的宇宙之主,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这位当真成了宇宙之主,即便是手指缝隙里随意露出点什么,或许都能帮他二人迅速打破这些年来的桎梏,再朝前迈上一步。
这是一场投资,一场豪赌。
风险很大,但若是赌赢了,收益也会更大。
可以一赌!
许砚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下首坐着的两位创世神,
他也自然明白:这两位的选择是一场豪赌,所以也就开口笑道:“二位放心,若是日后在下当真能成劳什子宇宙之主,自会尽力扶持二位。”
那俩人脸上登时露出喜色,
他两人等的,就是许砚这句话。
正抬起手中酒杯,想再开口说上几句,好与许砚再拉进些关系,
抬眼时,却见那坐在上首,穿着灰扑扑道袍的许砚脸色已是微微沉了下来,一对清亮的眸子朝上抬起,远远眺望而去,声音里透着些冷冽:
“二人且稍等,来了。”
来了?!
这二人一愣,
下一刻方才明白了许砚的意思,也就一同转头看去,
只见,
以许砚如今所在的位置为圆心,四面各有一道光点急驰而来。
分别呈现青,赤,黑,白四色。
观其所散发出的气息,
便是这宏大宇宙当中那四位第四阶段的顶尖存在。
北方星域的北帝,与南方星域的南皇,以及其余二位不怎么显于人前的存在,黑王,白母。
北帝,南皇,黑王,白母。
四种不同的色彩,四道散发着不同气息的人影,竟是隐约之间,将此刻的许砚,与还坐在下首的清风散人与虎威包在了中间。
气息虽不同,
但其气势,却是一样的恐怖,
好似翻滚而起的浪潮一般,汹涌澎湃,“哗啦哗啦”发出巨响,隐约朝着那穿着灰扑扑道袍的许砚压制而来。
清风散人与虎威面色一变。
这四位,刚才到来,看起来便是准备要给这位新出现的至高存在一个下马威了。
四位至高存在一同压来的气势,
哪怕都不是全力出手,只是试探一二,
这位,又能否拦得住呢?
若是这位拦不住,他两个早已站好了队的,只怕是很难活命了。
这两人已知自己个儿的脑袋如今已是与许砚绑在了一起,于是只得一起紧张地看向许砚。
可许砚却好似并没感觉到什么压力一般,只是轻轻一笑,声音清朗:
“这,便是四位的做客之道吗?”
说罢,一甩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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