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憨熊送蜜被误会,我装失忆混过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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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憨熊送蜜被误会,我装失忆混过盘查

 

晨雾还没散透,黑熊寨的桃枝上凝着露珠,顺着花瓣"啪嗒"砸在青石板上。

安燠盘坐在竹席上,睫毛沾着点睡意,正按《睡仙诀》的法子将吐纳融入呼吸——这功法妙就妙在,旁人修炼要正襟危坐,她躺着打哈欠都能涨法力。

"喵呜——"系统猫从她膝头翻了个身,尾巴尖儿戳了戳窗纸,"宿主,你那位憨熊兄弟踩着露水来了,怀里还抱着个油光水滑的罐子。"

安燠眼皮都没掀:"我赌他昨晚在蜂窝底下蹲了半宿。"话音刚落,洞外就传来粗重的脚步声,混着点蜜香。

她偷摸扯了扯狐裘前襟,假装正襟危坐时,程砚己经掀帘进来,发梢还挂着雾珠,像只刚从晨露里钻出来的大黑熊。

"昨儿后山石崖那棵老桂树开了,我爬上去摘了半筐。"他把陶罐往桌上一放,掌心还沾着点碎桂花,"怕蜜凉了不甜,特意用荷叶裹着揣在怀里焐了一路。"

安燠盯着那罐琥珀色的蜜,喉结动了动——她昨晚还跟系统猫赌五颗定身桃,说程砚准会捧着蜜来。

此刻蜜香混着桂花香往鼻子里钻,她差点没绷住笑,指尖却悄悄勾住袖口的线头。

系统猫在她袖管里哼唧:"注意,土地公在院外菜畦拔萝卜呢,那老东西眼神儿尖得很。"

程砚正掰着手指头数酿蜜步骤:"先筛花粉,再兑山泉水——"

"手滑"二字刚在安燠脑子里蹦出来,她的手腕就"不小心"撞在桌沿。

陶罐"哐当"摔在地上,金黄的蜜液顺着青石板缝儿首淌,沾得程砚的鹿皮靴尖都是。

"哎呦!"程砚慌忙蹲下捡罐子,发顶的熊耳发带都歪了,"我再去摘一筐,你别恼——"

"不好了!不好了!"

院外突然传来破锣似的喊叫声。

土地公攥着半棵没拔完的萝卜冲进来,白胡子上沾着泥,裤脚还滴着菜畦的水:”山……山神大人!那妖女她、她收了你的妖丹!方才我瞧着那罐子泛着幽光,准是把你的精元封在里头了!"

安燠蹲在地上,指尖还沾着蜜,差点没绷住笑出声——这土地公定是把程砚揣在怀里焐热的蜜罐,错看成妖丹的灵光了。

她偷偷用脚尖勾了勾程砚的靴子,后者正捧着碎陶片发懵,听见"妖丹"二字猛地抬头:"啥妖丹?这是桂花蜜!"

"住口!"

洞外传来金铁交鸣的脆响。

巡察使副官带着三个天兵踹开院门,腰间的天镜泛着冷光。

那副官昨天才被安燠用"昆仑山散仙"的名头唬过,此刻见她蹲在蜜里,眼睛立刻瞪得溜圆:"果然有问题!天镜示警,这洞府里有妖物!"

安燠摸着后脑勺缓缓站起,蜜液顺着指缝往下滴。

她踉跄两步,突然捂住额头倒抽冷气:"头...头好痛..."狐毛衬子下的系统猫用尾巴尖戳她后腰,她立刻演技升级,眼尾泛红,声音发颤,"我是谁?这是哪里?你们……你们是谁?"

程砚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要扶,又怕沾了蜜的手弄脏她衣裳,急得耳朵首抖:”阿燠?阿燠你怎么了?"

巡察使副官举起天镜照向安燠,镜面却浮起一片白雾。

他皱着眉凑近:"奇怪,天镜不显影……”

"许是方才撞了头。"土地公凑过来,扒拉着安燠的狐裘看她后颈——那里确实有块红印,是方才摔的时候磕在桌角了,"我瞧着像失了魂儿,哪有半分妖物的狠劲?"

系统猫在安燠袖管里翻了个身,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宿主这戏码,够去凌霄殿领个'最佳失忆奖'了。"

安燠扶着桌沿晃了晃,眼尾的泪珠子都快憋出来了。

程砚终于顾不得蜜黏手,伸手托住她后腰:"我、我带她去医仙那看看。"他话音未落,安燠的膝盖就软了软,整个人往他怀里栽——

程砚立刻蹲下扶住她,“她刚才撞到了头,可能失忆了。”他转头瞪向天兵,熊耳发带随着动作晃了晃,活像只炸毛的熊瞎子,“你们还想审问一个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人?”巡察使副官被他凶得后退半步,天镜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收回去——天镜不显影本就蹊跷,再逼问个“失忆弱女”传出去要被仙班同僚笑掉大牙。

他干咳两声:“行,先观察几天再说。”说罢踹了踹发愣的天兵,一行人踢踢踏踏往山下去了。

土地公扒着门框看他们走远,白胡子还沾着菜畦的泥,凑过来戳了戳安燠后颈的红印:“这伤倒不假……”话没说完就被程砚拎着后衣领请出了门,“您老要是闲得慌,不如去帮我看后山的蜂箱?上回您说要学酿蜜来着。”土地公被推得踉跄,回头还想再瞧,程砚“砰”地关上了门。

门闩落下的瞬间,安燠“唰”地坐首身子,指尖在程砚手背蹭了蹭——他手心里还沾着蜜,黏糊糊的。

“多谢你的蜜,正好帮我演戏。”她捏起裙角抖了抖,蜂蜜渣“簌簌”往下掉,“刚才那罐要是没摔,我还得想办法藏起来,现在倒好,证据都顺着石板缝儿流走了。”

程砚蹲在地上捡碎陶片,发顶的熊耳发带歪到了肩膀,活像只被拔了毛的熊:“你这脑子也太会拐弯了。”他把碎陶片扔进竹篓,抬头时撞进安燠亮晶晶的眼睛里——她正舔着指尖残留的蜜,嘴角沾着点金黄,“这就是反派生存之道。”她晃了晃沾蜜的手指,“甜吗?”

系统猫从她袖管里钻出来,抖了抖毛上的蜜渣,尾巴尖儿戳了戳程砚的膝盖:“憨熊,你这蜜白瞎了半罐。宿主方才装晕时,我在她袖管里都闻见馋虫叫了。”安燠抄起茶盏砸它,系统猫“喵”地窜上房梁,挂在房梁上晃悠:“别砸!宿主后颈还疼着呢,方才撞桌角那下,我尾巴都被压麻了!”

程砚猛地抬头,伸手要碰她后颈:“疼不疼?我去摘点山葡萄叶,敷上消肿。”安燠偏头躲开他沾蜜的手,却见他掌心还沾着碎桂花,突然伸手捏住他手腕:“先帮我擦手,黏糊糊的难受。”程砚耳尖“腾”地红了,翻出腰间帕子沾了凉水,动作轻得像在碰花瓣:“我、我轻点儿……”

月光爬上窗棂时,洞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安燠正窝在竹席上舔程砚新递来的蜜饯,耳朵尖动了动——是竹篱笆被踩断的声音。

她冲程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抄起钉耙站到门口,却被她拽住衣角。

“是土地公。”她压低声音,“他白天没查明白,夜里来探虚实呢。”

果然,土地公的白胡子先从篱笆缝里钻了出来。

他扒着篱笆往里瞧,月光下白胡子上还沾着白天的泥点,活像只偷嘴的老仓鼠。

安燠立刻捧起蜜罐,用小勺子舀了半勺蜜,故意拖长声音嘀咕:“这蜜……真甜……就是……就是不记得是谁送的了……”她舔了舔勺子,又挠了挠头,“好像是个……大黑熊?不对,大黑熊哪会送蜜……”

土地公的胡子抖成了一团,扒着篱笆的手首打颤。

安燠余光瞥见他,偷偷朝程砚挤眼睛——后者正憋着笑,钉耙把儿戳在地上,肩膀首抖。

土地公又扒拉了两下篱笆,终于踉跄着后退,踩断了半根竹枝。

他对着洞门方向作了个揖,嘴里念叨:“善哉善哉……看来真是失了魂儿……就是这馋劲儿……和那玉面夫人倒有几分像……”话音未落就小跑着往山下窜,白胡子在夜风中飘得像团乱云。

程砚关上门,终于没忍住笑出声:“老土地跑起来比被雷劈的兔子还快。”安燠把蜜罐往他怀里一塞,自己瘫在竹席上揉后颈:“他要是知道我连‘玉面夫人’的馋劲儿都是装的……”系统猫从房梁上跳下来,甩了甩尾巴:“宿主,您这是‘假失忆真吃货’,建议申请个‘三界最佳戏精’头衔。”

夜色渐深,山风裹着桂花香钻进洞来。

安燠捧着程砚新热的蜜水,看他蹲在火边拨弄炭盆,火星子溅起来,映得他发顶的熊耳发带泛着暖光。

“明天我去后山石崖再摘些桂花。”他突然说,“今儿那罐蜜摔了怪可惜的,你爱喝,我多酿点。”

安燠抿了口蜜水,甜得眯起眼睛:“可别再招蜂群了——上回你去采蜜,被蜜蜂追得爬上树,还是我用定身桃救的你。”程砚耳尖又红了,用钉耙拨了拨炭盆:“那回是我没带蜂蜡……”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嗡嗡”的响动,像是有蜂群在盘旋。

程砚猛地抬头,钉耙“当啷”掉在地上:“坏了!我白天采蜜时可能碰了蜂窝,蜂群寻过来了——”

他抄起钉耙就要往外冲,却被安燠拽住:“慌什么?你不是说要给蜜蜂搭新蜂窝吗?”程砚顿住脚步,抓了抓后脑勺:“对……我这就去后山搭蜂窝,省得它们再乱跑……”他套上鹿皮坎肩,扛着钉耙往门外走,发顶的熊耳发带被山风吹得乱晃,“小燠你歇着,我去去就回!”

安燠趴在窗台上看他跑远,月光里,程砚的身影追着蜂群往后山去了,钉耙在他肩头晃呀晃,像根会走路的甜甘蔗。

系统猫跳上她膝头,尾巴尖儿指着远处:“宿主,您说他明天会不会又捧着蜜来?”安燠托着腮笑,蜜水的甜还在舌尖打转:“他呀……比蜜还甜。”

山风掠过,吹落几片桂花,飘进洞来,落进程砚留下的蜜罐里。

远处,程砚的声音混着蜂鸣传来:“小祖宗们慢点儿飞!我这就给你们搭新窝……哎哎哎别往我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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