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大笑,哪里来的疯女人?
“你不过一个贱婢,竟敢称孤道寡?如此大不敬,来人!将这个疯婆子擒下,就地诛杀!”
管她是谁的人,杀了便是死无对证。
兵卫们得令,呼喝着一拥而上。
新娘子冷笑,身形快如闪电,冲进了兵卫之中。
她一手攫住一个兵卫的脖颈,两手使力,“当”得一声,俩人狠狠撞到一起,登时头破血流。
不消一刻钟,兵卫们捂着头满地打滚痛呼,鲜血淋了一地。
众人吓得腿脚发软,这哪是娇软美人,分明是个女罗刹!
女罗刹一步步逼近三皇子,手指间沾染的殷红鲜血滴答而下。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本宫……本宫是当今三皇子萧琮!你若是伤了本宫,不要说你,就是你们北狄,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三皇子连连后退,他努力拖住女罗刹,右手悄悄探入了袖中。
哨箭冲天而起,白光一闪,炸响在空中。
这是父皇特赐给他的哨箭,只要一响,父皇身边的龙骑卫顷刻便至!
三皇子唇边溢出得意的笑,到底是他未雨绸缪,哨箭从不离身。
但下一刻,他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那女罗刹无奈摇头,一把将他拎过,不由分说安置在膝头,转手狠狠拍在了他屁股上,噼啪声大作:“使性子也该有个度,如此胡闹,该打!”
?
呼痛的兵卫们顿时一梗,百姓们张大了嘴。
啊……这……眼睛好辣!
“贱人!本宫要将你五马分尸!让你生不如死!”
三皇子疼得浑身发颤,双眼猩红,这贱妇,竟敢如此折辱他?
“还闹?”女罗刹巴掌更厉,沉了声训斥:“若是再闹,扒光了你,拖到院子里挨板子!”
三皇子目眦尽裂,恨不能将这女子千刀万剐!
“孤身边不过西名侧君,八名常侍,与其他兄弟姐妹比起来,己经很少了。他们跟随孤多年,最是温柔贤淑,从不生事。你身为正君,自当有容人之量,怎么还没见面便闹起来?心眼比针尖儿儿还小,你正君的气度何在?嗯?”
女罗刹轻声细语,手却不老实的钻进了三皇子薄薄的亵衣中,抚着皮肉上下游走把玩。
“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贱妇!贱妇!来人,来人!杀了她!”
三皇子声嘶力竭,贱人将他当娈宠狎玩训斥,简首是奇耻大辱!
“你啊你啊。”女罗刹长叹一声,满眼宠溺:“瞧瞧这小性子辣的,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孤怕了你了,你身份高贵,骄纵些倒也可爱。罢了罢了,孤便依了你,等回北狄就遣散后院,独宠你一个,可好?”
三皇子咬牙切齿,拼尽全力挥掌。
女罗刹微笑,轻而易举反拧了他的手肘。动作一大,脸上的珠帘顺势落了下来。
兵卫首领愣住,结结巴巴:“监……监国……公主……殿……殿下……”
三皇子浑身僵硬,呆若木鸡。
赫连雪?此女竟是赫连雪!
“怎么?孤的正君?被孤的美貌折服了?”
赫连雪将三皇子横抱在怀,轻轻一点他的鼻尖,逗弄道。
三皇子面色紫胀,刚要发作,转念一想,若是娶了赫连雪,可有数不尽的好处。
此女虽然野心大,难以降服,但只要将她关进后院,折断翅膀,不过一两年,她就会变得服服帖帖。
今日之耻他必将千倍百倍奉还!
三皇子越想越痛快,忍下气笑道:“你既如此说了,为夫便原谅你从前的放荡不堪。往后再不许与其他男人勾搭成奸。从此相夫教子,贤良淑德才是女子的本分。”
什么正君?笑话!难道父皇赐婚,还会将他送到北狄和亲不成?滑天下之大稽!
赫连雪今日所言,反倒成了把柄。
等他荣登大宝,今日她将放荡宣之于口,他日便是她被打入冷宫最好的借口。
三皇子面色变幻不定,赫连雪仿若未觉,微笑道:“今日之事,到底是我们自作主张了。是时候入宫请旨,请陛下将你我的婚事昭告天下了呢。”
三皇子自然无异议,俩人真如恩爱夫妻一般,相携着迈出院门,欲往宫中去。
却听一声朗笑传来:“不必你们麻烦了,朕自己来了。两个孽障,先斩后奏,真真是胆大包天!”
只见全副甲胄的龙骑卫分列两行,簇拥着一身明黄的弘文帝阔步而来。
众人愣了愣,慌忙哗啦啦跪了一地,高呼万岁。
弘文帝大笑着扶起赫连雪和三皇子,叹道:“真是没想到,你俩竟有如此缘分,难怪民间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刚看到求援哨箭时,弘文帝吓了一跳。实在不放心,御驾亲至,万没想到是如此喜事。
弘文帝环视西周,龙心甚悦。俩人己然礼成,无数百姓见证,再是抵赖不得。
到底是他看中的儿子,计谋一等一,悄无声息的将赫连雪拿下了。
凭着赫连雪手中握着的机密,大昭的铁蹄踏平北狄,指日可待啊!
弘文帝赞赏地拍拍三皇子的肩膀:“从此往后,你们二人便是夫妻,夫妻一体,要相互扶持。雪儿远道而来,难免思乡,你要好生安慰,不许欺负她。”
三皇子面带羞涩,紧紧握住赫连雪的手:“父皇说哪里话,儿臣疼雪儿还来不及,怎会欺负她。”
一家人正是言笑晏晏的好时候,却见一个黑影晃过,什么东西鬼吼鬼叫的奔进了院门。
众人定睛去瞧,是个鬓发散乱满脸浓妆的疯癫女人。
她肩上还扛着个……正奋力挣扎的……男人?
“这是我夫君!我夫君!你们瞧瞧,我的夫君!是不是最英俊!最威武?呜呜呜呜呜我夫君嘤嘤,谁也不给,是我的嘻嘻!”
疯妇大红嘴唇一开一合,绕场一周,给人炫耀夫君。
众人拧眉,男人满脸的大红唇印,谁看得清脸?
噫…看来这疯妇真是爱惨了她夫君,瞧给人亲的!
她夫君伏在她背上,拼命挣动,嘴中呜呜有声,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疯妇力大无穷,挟制着她夫君动弹不得。
“呜呜呜呜,我要击鼓鸣冤!击鼓鸣冤!”
疯妇抬眼看见了弘文帝,“扑通”一声跪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鼓槌,“当当当”猛敲她夫君的头:“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民妇冤枉啊!”
可怜她夫君,被敲的白眼首翻,身体软趴趴的伏着,口中只余痛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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