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徐明坚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临摹,总跟他父亲徐大学士的字差的十万八千里。
“哎,我的笔锋太硬,怎么也学不来父亲的一点皮毛。“
“老爷,你看错了,这不是公爹的字,这是珊瑶的字。”
“什么?珊瑶的字?”
徐老爷仔细看了一下下面的署名,果然是珊瑶。
这怎么可能?
徐老爷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跟珊瑶的生父冯昌寿一起在学堂读书的情景。按理说,冯昌寿也是自小在凌江长大,但因为他家是从外省迁来的,所以在他们嘴里依然是外地孩子。
同学多年却从来不跟人家说话,那冯昌寿的字当时的老师便在那批评,工整是挺工整,但非常死性,没一点生气。这样的字,文章不用看。宗师便己经把卷子撤了。
“珊瑶!”
徐老爷提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手发颤。
“她…她…她,咱们当年的事确实草率了,怎么能为刁奴的几句话就把十七年恩养的女儿断成外人。”
“可是珊瑶长得一点都不像咱们,反倒欢儿不细看我真有种照镜子的感觉,只是眉毛像公爹。”
“ 伊这孩子是不像父母,可是也未必像昌寿夫妻两个。”
“可是,冯昌寿的那两个姐姐,确实像她。”
“不过是遇巧了。更何况,其中一个也只是有张画像,我就不信。昌寿家的人,能有几分能耐?昌寿的那个姐姐我听过,是有些钱财,那是嫁的人好。他那个外甥跟他一样,文字死性,怎么会有珊瑶这样的女儿?”
“你没听办事的官差说嘛,你那同学昌寿在为奴前也中了秀才了,是地方学政把功名给压下来了。至于他家祖上也也有小有些来历,是琼华公主的后人。这么推算下来珊瑶是那琼华公主的九世孙。我说怎么跟古画上的琼华公主这么像呢?”
“谁家主上没些显赫人物?咱家祖上好像是十世祖还是十一世祖的时候,也娶了琼华公主的女儿,有了咱们这一支后代。若珊瑶真是那昌寿的闺女,还比咱们大两辈不成?”
“老爷,如果你真执意觉得珊瑶是咱们的女儿,这事倒也可信。有件事你或许不知道。”
“什么事?“
“那几个奴才要挖可儿的坟墓。”
“这不是胡闹吗?是仇是惠不在其后啊。”
“确实是胡闹,不过也没白忙活。从里边挖出了一个死了的男婴。”
“死了的男婴?“
“这………莫不是当年这贱婢死了孩子,才偷的欢儿?“
“回老爷的话,妾身也是这么想的。”
“哎呀,若是这样……哎,当年稳婆也说你怀的像双生子,这不是咱们手心手背都是肉吗?”
“也像是这样,我也觉得是珊瑶管家那话,把这帮刁奴治的太狠,所以串通起来要害人。”
“都是这些年把这些人纵的太宽了。以后以后就得用老家亲戚的那套办法,不管有事没事,对他们都不能给好脸色。”
“现在说这些都有些晚了。关键是珊瑶这孩子。”
“不管她是不是咱们亲生,有她在海上救主的这份功劳。放良给她放良挣个小姐的名分应该不难。”
“只是在贼窝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不管什么事。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别再舍不得银钱。”
徐老爷的意思简单。因为一开始有常年做海上营生的人说过。海盗一旦知道珊瑶不是真小姐,拿出 五六千两银子,其实就有办法把人拿回来的。
可是徐夫人害怕,因为徐夫人发现,无论珊瑶是什么身份,欢儿都斗不过她。徐夫人当时为了保全自己的亲生。动了不好的念头。
徐老爷此时再提钱财的事情,等于是往妻子的伤上撒盐。徐夫人突然间又喝起了奶茶。自她嫁到凌江徐氏以来。就把这套祖辈的作风丢的老远,不知什么缘故又捡了起来,不仅自己喝,还给丈夫倒上。
“最闹心的是,珊瑶哪怕清清白白的回来。也只能给仁甫做妾。”
“当年就应该让你侄子仁甫把珊瑶领了去,全是你母亲。不愿意,硬说是什么骨肉还乡。”
“珊瑶这孩子就应该早点嫁出去,也是怪我当年没在母亲面前硬争。”
“哎,老西家的燕儿,向来与珊瑶不和。而今竟沾着珊瑶的便宜。”
“燕儿那孩子,就是那巧儿的坏种。当年汪家那老虔婆闹得凶,就应该想办法多贴嫁妆,把燕儿送了去,把珊瑶和欢儿都留下。”
“哎,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都怪妾身当时不该把她当可儿一般的提防,就当她是亲生好了。或许他就是亲生。而今也只能把燕儿那坏种好生去哄,求她对珊瑶好点。”
“哎。夫人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珊瑶哪怕给你侄子做妾,倒也不算万劫不复。可是这孩子,你也知道伊性子烈,不会在海上……”
“老爷,宁愿她被人欺负,也不想让她就这么走了。”
徐夫人哭梨花带雨,徐老爷也是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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