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看着那堆钱，少说也有大几百万。
“不用。”他开口。
“你说什么？”楚梦秋眯起眼睛，语气危险，“秦枫，你是不是挨打挨傻了？我好心借钱给你，你还不要？”
“你的钱，是你父母给的零花钱。”
“那也是我的钱！”楚梦秋强调，“我说了借给你，就是借给你！你敢不要，我就......我就把你从这里赶出去！让你睡大街！”
她双手叉腰，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但配上她那张没什么攻击力的脸，和身上那件滑稽的卡通T恤，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而且，”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点点，但依旧嘴硬，“你要是觉醒不了异能，以后怎么还我钱？我可不想我的债务人是个废物。”
秦枫看着她，忽然笑了。
楚梦秋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没有。”秦枫收敛笑容，“谢谢。”
他走过去，从那堆钱里，拿了大概五万左右。
“这些够了。”
楚梦秋撇撇嘴：“小气。给你机会多拿点，你还不要。”
她一屁股坐回懒人沙发，捡起被自己扔到一旁的游戏手柄，却没有立刻开始游戏，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在秦枫身上转了转。
她晃了晃穿着白色丝绸过膝袜的小腿，足尖在空中划了个圈。
“喂，秦枫。”
“嗯？”秦枫正准备把钱收好。
“本小姐脚酸。”
“过来，足底按摩。”
秦枫的动作停住，看着她那双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的丝袜小脚，有些无语。
这大小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楚梦秋见他不动，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上了一贯的骄矜：“怎么？不愿意？我这双千金玉足，多少人想碰还没这个机会呢。让你按，是你的荣幸。”
秦枫刚想说他并不想要这份荣幸。
“按好了，”楚梦秋慢悠悠地补充，抛出一个巨大的诱饵，“这笔钱，不用你还了。”
她顿了顿，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追加了一句，语速极快，不容置喙：“连同你之前欠我的所有，一笔勾销。怎么样，秦大债务人，这个交易划算吧？”
秦枫捏着那叠钱的手指紧了紧。
之前的欠款，可不是小数目。
他看向楚梦秋，她正用那双澄澈却没什么波澜的眼睛回望他，像是猫戏老鼠般的玩味。
“早说啊。”
“我早就想给你按按了。”
他干脆利落地把刚拿到手的钱往口袋里一塞。
楚梦秋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细白的脚趾在丝袜里蜷了蜷，然后朝他勾了勾。
“过来。别磨蹭。”
秦枫走到沙发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蹲下来。
楚梦秋将一只裹着白色丝绸的小脚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她的脚很小巧，形状也好看，隔着薄薄的丝绸，能感觉到骨骼的纤细和皮肤的柔软。
秦枫深吸一口气，太白百炼功的内息在体内悄然运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肝一肝新功法。
他伸出手指，开始在她足底的穴位上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力道适中。
楚梦秋最初还想挑剔几句。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秦枫的指尖传来，透过薄薄的丝袜，渗入她的足底，然后缓缓地扩散开来。
很舒服。
脚底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水里，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羽毛在轻轻搔刮，让她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嗯......”楚梦秋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身体软软地陷在懒人沙发里，连叼在嘴边的辣条都忘了去咬。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秦枫低垂的眉眼。
灯光下，他认真的侧脸线条分明。
这家伙，有时候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关键时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秦枫专心致志地按着，太白百炼功的内息源源不断地从指尖渡入。
他能感觉到楚梦秋紧绷的脚踝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缓悠长。
“力道......还行。”楚梦秋含糊不清地评价了一句，声音比平时要软上几分，带着慵懒的鼻音。
“那是自然。”秦枫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哼，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楚梦秋嘴上不饶人，脚却诚实地往他掌心里又蹭了蹭，“这边，脚趾，也按按。”
秦枫依言照做。
时间一点点过去。
楚梦秋彻底放松下来，连游戏手柄都从手中滑落到了地毯上。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泛起一点泪花。
“秦枫。”
“嗯？”
“以后......本小姐脚酸了，还找你。”她的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快要睡着了，“毕竟，你还欠我那么多......嗯......人情。”
她似乎想说“钱”，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秦枫没说话，只是继续按着。
又过了一会儿。
“喂。”
“嗯？”
“启迪......有风险的吧？”楚梦秋小声问，眼睛看着屏幕，没看他。
“有。”
“万一......失败了呢？”
“那就再想办法。”秦枫的回答和之前对江雨冬说的一样。
楚梦秋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说：“你要是失败了，欠我的钱，下辈子都得还。”
“好。”
“不许耍赖！”
“嗯。”
楚梦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
“对了！你要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异能，比如，头上长犄角，或者屁股后面长尾巴什么的......”她努力憋着笑，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上扬，“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给你拍照留念！”
秦枫：“......不会的。”
“那可说不定。”楚梦秋重新启动游戏，“毕竟，你这个人，本来就够奇怪的了。”
当秦枫松开手时，她的两只小脚己经完全放松，白皙的脚背上泛着健康的淡粉色。
她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像只吃饱喝足的猫，懒洋洋地把脚收了回来，在丝袜的包裹下，脚趾愉悦地蜷缩着。
秦枫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膝盖。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那淡蓝色的虚拟面板再次浮现。
【太白百炼功熟练度+1】
【获得通用技能点+1】
通用技能点！？
秦枫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长这么大，这玩意儿一共也就出现过两次。
上一次，还是他刚得到这个面板不久，懵懵懂懂，以为这技能点是常有的东西。
当时他正被福利院里的大孩子欺负，情急之下，首接把那个宝贵的技能点加在了“基础格斗”上。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首接等效提升了100点熟练度，让他的基础格斗瞬间达到了进阶格斗的程度，也让他在那次冲突中反败为胜。
从那以后，无论他怎么修炼，怎么挨打，这个通用技能点就再也没出现过。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按脚？
给楚梦秋按脚，能涨功法熟练度，还能出通用技能点？
秦枫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瞟向了楚梦秋那双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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